第十六章 意外惊喜
离开包厢的那一刹那我终于能松口气了，还好我反应够快，现在的场面是我已经成功的把自己变成那个最委屈的女孩了，一个只想着赚钱的傻姑娘，似乎看样子我现在还可以暂时性的用这个借口敷衍着陈景润。 我回到公关休息室，异样的眼光从四面八方直射过来，我不知道该怎么应对，只能硬着头皮低下头走到角落的椅子上坐下来。拿出娜姐今天留在茶几上的那包烟，学着其他女孩的样子叼了一个在嘴上点燃。我小小的吸了一口，就这一口差点没呛着我，但是我还是忍住了，慢慢的一口一口的强迫自己学着吸烟。 随着黄金时间的到来，女孩们开始精心准备跟着选台，同样的今天丽莎又没叫我的名字，和昨天不同的是我已经开始有些怄气了，如果在这样下去，我所有的牺牲都变得没有任何意义。如果在冷上几天，单单指望这做台，月底我恐怕真的叫不出利息了。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娜姐突然叫我。我欣喜若狂，连忙起身跟着他来到一个包厢门口，很是紧张，尽管我知道，这很有可能又是一个“不良客人”。但在我还没有混明白之前，也不会有什么好的客人安排给我。但是总不会又是昨天那样的让人没有办法招架的客人吧。我告诉自己，不论怎么样自己已经进来了，都不能白费功夫，所以不管怎么样都要咬牙忍过去。 丽莎推着我今天去，“您看这个女孩行吗？昨儿刚来的，还在实习期，但也就这么一个实习的了，小费你看着给，不用按照场子里的标准也是可以的，陪不好您，您可以随时投诉，实习期表现不好是可以不给小费的。”丽莎满脸堆着笑，但还是用一种公事公办的口吻在说话。 “恩。”那个男人显然已经喝的有些多了，醉醺醺的正斜靠在沙发上，只是看了我一眼，连一个字都不愿意说，听完丽莎的话之后，只是发出一个简单的音节而已。 我有些愣神，因为这个小包厢里也只有这么一个男人，有种跟陈景润呆在一个包房里的那种不安的感觉。但是没有办法，我的工作就是这个不论是几个男人，不论是什么样的情况我都应该能够应付，并努力做到应付自如。我知道如果我能做到这一点那么在这个地方我算是混的有些明白了。 我站在原地，快速的上下打量了这个男人一番。大概三十岁出头的样子，一直低着头，穿的也不是很好，比较寒酸，鞋子上面都是灰尘和泥巴，像是从哪个工地上赶过来的样子，脚边还有些啤酒瓶的碎玻璃渣子，大概是喝得太多了把东西打碎了吧。 再看看茶几上摆着的也都只是最低消费的水准，加上丽莎的话，我总算明白过来了，这次的不良客人应该是个又穷有难缠的客人。看来我今天很有可能做了一场白活，我心里真的是说不出来的滋味。 丽莎故意说那样的话，分明就是想让我白陪，也不知道我一个人跟他单独在包房里带着会不会出什么事情，我真的想把握好，不想把自己搞的很脏，到人尽可夫的地步。我来这里总觉得自己还是有一个底线的。 我越来越忐忑，脑子里都是嗡嗡的响声，想逃离，但是却被丽莎大力的推到了这个男人身边，然后看着她转身离开。 我本能的想起身，手臂却被这个男人狠狠地抓住，让我动弹不得。我第一次知道喝醉酒的男人居然有这么大的力道。 我痛得险些叫出了声，下意识的用力拨开他的手臂，然后一边揉着被他抓痛的地方一边说道：“你喝多了。” 没想到这个人的反应真的是出乎我的意料，张嘴就说：“怎么？不会叫人？进来的时候mama没告诉过你吗？”那个男人斜着眼睛瞄了我一眼，他的脸颊红红的，两撇小胡子倒是很精致，和他穿的衣服很是不相配，我没有办法想象一个在工地的人能每天早起这么用心打理他的胡子。 “哥。”我委委屈屈的叫了一声，身下也随着叫声轻轻的挪动了一点，让自己尽可能的离他远一点，“我肚子疼，能不能出去。”尽管做小姐的根本没有挑客人的权利，但是面对这样的客人我仍旧觉得很是害怕，于是决定不论怎么样，先努力试一试再说。 “不正常吗？”那男人瞟了一眼我的胸口，“小姐而已，不都是出来赚钱的嘛？现在却在这儿跟我装起好人家的闺女来？” 听到他这样说，我真的预言以对，他说的没有错，我就是出来赚钱的，赚的就是这份肮脏的钱，现在有什么资格在这儿立牌坊，可是他，到底是第一个这么直白说出来的人。可能是刚入行的关系，对于这样子的情况我还是难免有些接受不了。 “别在这儿给我又当婊子又立牌坊！他妈的，要不要老子告诉你们经理，把你辞退了，这么大个夜总会，小姐这么不敬业，就是这样当的，你这是诚心砸牌子吧！”他倒是直白一句话不合什么都说出来了。 我听他这么一说愣了一下，不得不咬紧牙关拿起桌上的空酒杯说道：“哥，您大人不计小人过，我敬你一杯。别跟meimei一般见识。”说着给自己倒满酒之后连忙灌了下去。我真是恨不得自己能将他喝倒，心里盘算着，在我来之前他本来就已经喝得很多的，如果给他喝倒，岂不是省得他来我这里摸来摸去？ 就这样，我打定主意跟着他喝了几杯，大概是喝的有些急了，我的胃部出现了一些不适的反应，为了不让他占我的便宜，没办法我只有继续忍着不适跟他喝。可他不论怎么喝似乎还是那个样子，我隐隐感觉到自己的脸颊已经开始发热涨红。 “唱歌吧。”我有些应付不了他了，知道如果自己在这么喝下去很有可能他没醉，我先不省人事了，到时候岂不是任他摆布。这样的亏我才不要吃。没办法我只要提议做一些其他的事情。今天已经是这个状况了就算是白坐台我也认了，但是总不能让人上了还不给钱吧。 “刚来的？”那个人看着我好像并不太赞同我的提议，一把就把我拽进了自己的怀里。我本能的想挣扎，但似乎这次他还算规矩，只是抱着我并没有其他过分的的婆娘工作，我坐在他的怀里，低着头小心翼翼的回答道：“恩。” 就在我刚认为他规矩的时候，突然他把手放到了我的肩膀上，原本就香肩外露的衣服，这一整条胳膊都被他那有些粗糙的大手摸得都快掉了一层皮了，真不知道他究竟是做什么工作的。 我开始紧张起来，酒精也渐渐上头，有些头晕恶心，手心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密密麻麻铺了一层的细汗，生怕他突然又像刚刚那样抓我的胸口，可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拒绝，也怕拒绝之后出现被辞退的事情。 他看了我一眼，问道：“雏儿？”那种满不在乎的神态真的是让我想要弄死他的心都有了。 我沉默了，低着头并没有回应他。我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感觉这个问题好像触及到我的底线一样。 “为什么干这个？”他好像并没有在乎我的态度，反而继续问我，就像聊家常一样。 “钱。”我开口轻轻吐出了这个字，我并不想解释太多，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生活总是有各种各样的不如意，我不想引起水的同情，所以也只是简单的吐出来这个字，但是我仍旧低着头，不敢面对我此刻吐出钱后他人因为钱而轻视我的那种目光。 他深深吸了口凉气，终于放开我，低着头一个人喝起了闷酒，我几度想陪他一起都被他拒绝了。我真是弄不懂这个人。 “走了。”他突然起身，从嘴里吐出这两个字，毫无预兆。我看他喝了很多，但是状态依旧像是我刚刚走进包房那样，并没有太大的变化。说着他从兜里拿出一叠粉红色的票子，直接撒到我的身上。 我看到这样的场面整个人都僵在原地动弹不得。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情况？他不应该是很穷很穷的人吗？现在这样子是什么意思？ 他走到门口回头冲我笑笑，“哦，对了我叫阿明。我还会来找你的。”他说的风淡云轻的，好像不过再说今天天气很好一样，但是给我的冲击力却是百倍的。我一个人坐在包房的钱堆里愣神，直到他已经消失了，包房还剩下我一个人，我依旧没有反应过来，这是一个什么状况。 我收拾好钱，将它们慌乱的塞进手包里，神智上还有些迷乱，并不能太清楚今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是一个什么样的状况。 回到公关休息室，不知道情况的那些女孩并没有理会我，直到我被叫去陪一个没有钱而且还很难缠的穷鬼都还在讥笑我。我坐到角落里，摸了摸手里的包，手中都是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