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0章
第610章 “啊,对了。”耶律卿想起了一件事情,便问道。“现在,要出宫么?” 季琉璃回过心神,一脸茫然地眨了眨眼。“出宫?做什么?” “你没忘自己认了个义兄的事情吧?”耶律卿反问着季琉璃。 “义兄?”季琉璃一时懵住了,但旋即就反应过来了似的惊呼起来。“啊,墨白……皇兄!” 自从出了卿王府之后到现在,她的确是没有再见过南宫墨白了,因而在耶律卿突然提到的时候便也想不起来。 “啧啧啧,要是南宫听到他的义妹才这么几天就忘了他,可不得伤心死了。”耶律卿仿佛预见到南宫墨白听到这句话时的哀怨惆怅。 “哎呀,没忘没忘,你别告诉他!”季琉璃赶忙揪住了耶律卿的衣袖,狡辩道。“只是最近的事情一桩接着一桩,我就暂时没想到他嘛。” 耶律卿见季琉璃那一副矢口否认的模样,不禁又起了逗弄的心思。 “唉。”耶律卿连连摇头,佯装着为南宫墨白鸣不平。“得亏了南宫在你离开王府后日日不落地来询问你的消息。 甚至啊,他连以后的事情都给你考虑好了。 在你离开卿王府第二日,我便接到了耶律智、耶律克要毒害君主谋朝篡位的消息。 在此之后,我与苍、南宫达成共识。 如若君主驾崩,那我会全力推介苍登基成为东临新君,而南宫到时则会宣布南稚国与东临国结为永世盟国。 不过南宫宣布结盟是有前提的。 他希望在苍登基新君之后拟出圣旨,昭告东临所有人你季琉璃是南稚国君主南宫墨白的义妹。 当然咯,他也会在苍宣旨的同日于南稚国宣旨昭告此事。 他对苍的原话是这么说的: ‘我会在旨上宣布璃儿为我义妹的身份,而你也在旨上说明我南宫墨白乃是璃儿的义兄。 我想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璃儿是我南宫墨白的义妹,璃儿会是我南稚与东临结盟的最关键人物。’” 耶律卿说完话再看向季琉璃时,却发现她就像是丢了魂儿似的心不在焉。 其实耶律卿也知道,季琉璃是太过震惊于南宫墨白不求回报的无底线付出才会如此。 他所了解的季琉璃…… 不会平白无故接受别人的好意。 也不会理所应当去享受别人的照顾。 更不会肆意挥霍别人对她的信任及关爱。 “璃儿。”耶律卿弯身牵住了季琉璃的小手,强制性地扶她起身。“咱们走吧,去见南宫。” “南宫……?”季琉璃直到这时候才总算是了解了一件事情,不禁觉得十分惊喜。“皇兄他没回南稚么?” “自然是没有。”耶律卿拉着季琉璃就往西宫正殿门扉走去,边走边道。“虽然难稚再三飞鸽传书催促他回国处理国事…… 但他一直放心不下你的情况,便回信让暂理国事的人再多担待几日。 眼下知道你安然无恙,他便已决定于明日一早启程回国了。” “什么?明日一早?”季琉璃虽然吃了一惊,却也能理解南宫墨白急着要离开的原因。 毕竟是一国之君,为了她这个毫不相干的义妹竟然也能抛下国事不理那么多天。 她都忍不住扪心自问,自己到底是何德何能得到南宫墨白的眷顾? 这个时候,季琉璃与耶律卿刚迈脚跨出了西宫正殿的门槛, 可她怎么觉得脸上一阵凉凉的,好像少了什么似的? 季琉璃这才想起自己还未蒙面纱的事情,赶忙拽住了耶律卿。“等我一会儿,我回去戴个面纱。” “不用。”耶律卿抓紧了季琉璃的小手没有让她跑开,阻挠了她想要再度蒙上面纱的想法。“就这么着吧,挺好的。” 季琉璃想也不想就连连摇头。“不行不行,要是让人看见我的真容,那岂不是等以后不做郡主了也有人认得我的样子?那样太麻烦了。” “想不做就不做,你当做郡主是扮家家呢?”耶律卿略显无语的看着季琉璃。“你身为郡主的事情早已昭告东临了。
想不做郡主,除非你是因为犯了什么大罪而被君主给亲自罢黜,否则你一辈子都得戴着东临国郡主的头衔过活。 不过仔细算上一算,今后你最少还要再添上一个……不,两个身份。 所以你就别在意那么多了,反正一个头衔跟三个头衔又没多大区别。” “什么叫没多大区别啊,区别可大了!”季琉璃极力想要争辩着有关头衔的事情,事关重大,不争不行啊。 “咱先不讨论这些无关紧要的好不好?”耶律卿知道自己肯定是争辩不过季琉璃的,便赶紧着转移话题。“要是再磨磨蹭蹭下去,万一恰巧就错过了南宫怎么办? 我可没提前派人告诉他要带着你去见他,万一他心急着要今日出发,短时间内你绝对是见不到南宫咯。” 季琉璃一听说南宫墨白可能会选择提前出发,霎时间也不再磨磨蹭蹭,主动拽着耶律卿就往西宫殿外走去。 边加快脚步往外走着,季琉璃便回头瞪着耶律卿。“你怎么不早说皇兄会提前离开啊?要是真错过了跟他见面怎么办?” ###皇城城西,香门第味道的风雅小院……后门处。 “???”季琉璃看起来十分的惊讶跟疑惑,不禁偏过头询问着身旁的耶律卿。“为何要走后门进?不能走正门么?” “不是不能走,而是咱们俩不能走。”耶律卿较为无奈地看着季琉璃那张完全可以说是人之焦点的倾城面容。“唉。 是我考虑得太片面了,认为你总有一天要以这副容貌示人,就这样让你出门了。 刚才走在街面上,几乎所有人……不对,是所有人才对,所有人看见你都跟看见了仙女儿似的走不动道。 要不是咱俩还行动自如,真是不知道这时间是不是都定格暂停了呢!” “噗嗤……”季琉璃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可以说是很无辜地摊了摊手。“我已经说过要戴面纱了,是你偏不让,可不能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