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君子不器剑
天下苑，包罗万象，其中有一处并不起眼的三层青石小楼，便是整个府文院学员最垂涎的地方，秘法阁！获得了裘院长的许诺，在出示了自己的玉牌之后，秦毅轻松的进入了秘法阁内。 步入秘法阁一楼，秦毅顿时有些震惊了，放眼望去，密密麻麻都是一排排的书架，上面摆放着一册册的书籍，各种各样，有大本的，小本的，手抄本，石印本，有木刻本，纸质也各式各样，竹纸，檀纸，绸书，羊皮卷，甚至还有丹书铁劵。小楼没有窗户，不过内部光线却十分的充足，墙壁之上有着许多小孔，每一个都点燃着一只只油灯，这些油不知道是什么油，带着一股清香，没有烟，光亮十足。 保守估计，第一层的书籍，足足有十万册之多！ “呼噜.....呼噜.....呼噜......” 靠近入口处的一堆杂乱的书籍之中，一连串响亮的呼噜声传递出来，隐隐约约可以看到是一个矮胖的老者，手里抓着一个酒葫芦，身上衣衫不整，一副十分颓废的模样。 “咳咳.....前辈，弟子秦毅，前来获取秘法！”无奈苦笑一声，秦毅拱手一礼。 “嗯？谁扰我好梦？呜....是你这个小家伙啊！”杂乱的书籍掉落一地，矮胖老者咕哝着醒来，很是不悦。 仔细打量秦毅，老者眉头微皱，惊讶的道“咦？你一个童生，怎么获得进入秘法阁的机会了，裘老四那厮越发混账了啊。不对，你身上的文气.....难道是先天文气？” 恭敬一礼，秦毅平静道“不错，弟子正是先天童生。这一次前来秘法阁挑选一种适合的攻击类文气秘法，请前辈指点一二。这第一层便足足有十万册书籍吧，又没有分类，该如何挑选？” 闻言，老者得意的咧嘴笑了，指了指四周无数书籍道“小家伙，这第一层乃是我老人家的琳琅书屋，算是我的私人藏书，因为被一个老畜生处罚在此看守秘法阁，太过无聊，便命人将书屋搬了过来好打发日子。十万册，若是我儒门拥有十万种文气秘法，那还不逆天了啊？每一种文气秘法都来之不易，你日后便知晓了。二楼有适合你的文气秘法，随我来便可。” 抓住酒葫芦，老者喝了两口，这才美滋滋的带着秦毅走上了二楼。 果然，与一楼的琳琅书屋相比，二楼要空荡的多，只有四个书架，每一个都稀散的摆放着一些书籍，不过，这些书籍均是十分非凡，表面有着一种明媚的白光，令人有一种智慧大开的感觉。 抓了抓杂乱的胡子，矮胖老者指着一个书架道“喏，这一个书架之上是适合秀才施展的攻击类文气秘法，二十一本，每一本表面都有众生殿堂赐予的文气宝光，只要你选定哪一本，可以释放一股文气与文气宝光交织，便可以陷入深层次感悟，若是成功，便可以拥有那种文气秘法，若是失败便必须离开，选择吧！” 含笑点头，秦毅迈步来到了书架前，拿起了第一本文气秘法。 “雷霆一击......含而不发，蓄势以待......” 翻看着第一本文气秘法，秦毅懵懵懂懂，他大致了解了这本文气秘法的特效，不过，其中大量的文字与含义，却令人疑惑不解。 “九牛二虎....文气流转大三脉，走散关......” 第二本文气秘法，详细的很，不过秦毅却有一种更加疑惑的感觉。 时间缓缓而过，秦毅一本本的翻阅着，眉头渐渐皱起，这一刻，他终于明白了白飞的话，许多秀才曾经进入秘法阁，却依旧没有领悟文气秘法，与文庙直接以特殊方式醍醐灌顶般赐予不同，感悟，从而掌握某一种秘法，太难了！ 二十一本文气秘法，秦毅都一一观看了，五花八门，有拳法，剑法，刀法，还有许多附加力量，速度等等的文气秘法，其中有一本正义剑诀的文气秘法，他十分的欣赏，可是，其中却有太多不懂的地方，令他一时间更加犹豫了。机会只有一次，若是选择错误，可能会乘兴而来败兴而归，这种事情，秦毅自然不愿意让它发生。 究竟怎么选择，秦毅一时间拿捏不住主意了，对于这种情况矮胖老者见过太多次了，也不催促，饶有兴趣的观看着。 “嗡嗡嗡.....” 就在这时，一直沉寂于智窍内部的神秘石碑，微微震荡，秦毅心灵之中顿时得到了一个指示，神秘石碑，渴望秦毅触碰二楼一堆杂乱书籍之中一个发黄的书籍。在二楼的角落处，还有一堆杂乱的书籍，许多都残缺了，表面也没有文气宝光闪耀。 心中一动，秦毅慌忙指向那一堆书籍道“前辈，这一堆书籍是怎么回事，可是文气秘法？” 随意的瞥了一眼，矮胖老者满不在乎的道“呜.....这些啊，曾经是文气秘法书籍。可惜，附着文气宝光的儒门前辈陨落了，所以这些书籍也就废弃了。小子，我之前曾经说过，每一种文气秘法都十分不易，你可知为何？文气神通何等罕见与强大，你应该知晓，它虽然是永久消耗文气，可是威力比文气秘法强大十倍都不止，而某一些领悟了文气神通的前辈，对这种神通领悟的足够深刻，便可以写出文气秘法，在众生殿堂的帮助下附着上文气宝光，便是这些书籍了。每一种文气秘法的诞生，都会令我儒门实力增长，可惜，太难了。附着文气宝光的儒门前辈陨落了，他传播的那一种文气秘法书籍也会报废。传闻，当年儒门巅峰时刻，夫子教化天下，诸子百圣齐鸣，儒门文气秘法达到了三千种之多，如今，锐减太多了！” “竟然还有这种缘故.....文气神通......”听的心神摇曳，秦毅暗自感慨。 文气神通，据说只有经义深度契合某种圣道，或者写出绝艳，传世，无双，级别的诗词歌赋，才有可能会被儒之海洋赐予。比如秦毅的那一首笑轻狂，虽然也是绝艳诗，却并没有引起儒之海洋的震荡，赐予文气神通。 明白了缘由，秦毅伸手抓起了那一本发黄的书籍，细细观看，这明显是一本古老无比的书籍，古朴无比，封面是五个字，圆润饱满，充满了一种含而不发的灵性，令人忍不住眼前一亮。 “这本君子不器剑文气秘法，很不凡啊！”管中窥豹，秦毅暗自思考。 “咦？这本剑诀上面竟然还有一丝细微文气宝光！可惜，太弱小了，根本不足以完成传承。”徒然，矮胖老者惊呼，十分的诧异。 经过他这么一喊，秦毅也发现了，不过，太微弱了，细如发丝一般，仿佛孱弱即将熄灭的烛火一般。 抱着酒葫芦，矮胖老者又开始灌酒，秦毅并没有理睬他，而是翻开了君子不器剑，第一页没有任何字迹，只是画着一柄剑，锋芒毕露，杀意滔天，下一页，狂暴如火，势不可挡，下一页，绵绵如水，绕指而流，下一页，迅疾如电，浩大阳刚，下一页，空灵出尘，如阳春白雪..... 一页页翻看着，秦毅有一种大开眼界的感觉，原来，剑法有这么多种形态，如此多变幻方式...... 不知不觉，秦毅已然翻看了七十二页，最后一页，同样是一柄剑，歪歪扭扭，如同顽童随意勾画的一般，可是却透漏出一种亲切，熟悉的气息，甚至秦毅都生出了一种感觉，这柄歪歪扭扭的剑，便是自己千百世的前生。再度细细观看，他徒然感觉，这柄剑变了，锋芒毕露，不可直视，再变，狂暴无比，如渊如狱...... “这柄剑才是真髓，前面七十二种恐怖剑势的总和！可怕，太可怕了，前面的七十二把剑，包容了剑之种种，而最后这一柄，竟然有一种包容万物的感觉！”越是观看，秦毅心中越发的震惊。 此刻，秦毅再度回想之前那二十一本秀才级别的攻击类文气秘法，顿时感觉天差地别，与这君子不器剑差距太大了，简直是云泥之别！ “拼了，即便只有一层机会，我也要选择这本君子不器剑！”狠狠一咬牙，秦毅做出了决定。 扬了扬书籍，秦毅开口道“前辈，弟子决定了，选择这一本！” “噗！~” 原本，矮胖老者正在喝酒，闻言，直接一口酒喷了出来，脸上愕然无比“小子，你疯了？你手中的是一本废弃的文气秘术，即便有一丝文气宝光，你也根本无法领悟其中的秘法！一丝机会都没有！” 平静点点头，秦毅笑道“感谢前辈提醒，不过，弟子心意已决，望您成全！” 无奈的翻了个白眼，矮胖老者冷哼一声道“哼！你自己浪费机会，还谢我什么？若是其它文气秘法，你必须要在秘法阁内感悟，至于这一本嘛.....你直接拿走便是，反正它在这里扔了许多年，也不曾有人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