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抉择
栖龙山巅，剑族族长一枝六叶负手而立，一脸愁云，两眼期待！ 栖龙海现在怎么样了？应该！不会有事！ 一枝六叶肯定的安慰自己。 为了一统剑族的伟大宏愿，一枝六叶采用栖龙九跃的计谋，决定将栖龙海塑造成为一等一的英雄。 一统剑族容易，一统九族难！栖龙海的确天资纵横，才华横溢，是一统剑族的奇才，也是一统九族的奇才。 可是，单单有一统九族的器才并不行！ 当年，天资纵横、才华横溢的鬼谷千刃之所以能够一统剑族，在很大的程度上，仰仗剑语者的指点和功劳。 剑语者知人知剑，能够洞察人的心性，并能够依照人的心性演化出匹配心性的剑法，让一个人能够完美的实现‘人剑合一’！ 可是，该死的剑语者竟然暗暗的背叛自己隐匿。 剑语者躲避自己，想必，一定难以抗拒栖龙海，天资纵横、才华横溢，能够比肩甚至超越鬼谷千刃的栖龙海。 即便剑语者心如顽石，对于百年一遇的剑族奇才栖龙海的出现无动于衷，那么，栖龙海误入歧途呢？哼！剑语者一定没有办法看着栖龙海这样的一等一的剑道胚子误入歧途、倒行逆施而不管，花叶大师也不会同意的。 栖龙海，我的好孙子，委屈你了！不过，爷爷纵然铁石心肠，终究是为你好，终究是为剑族好，终究是为九族好。放心，爷爷知道冒然突进有风险，可是，再怎么铁石心肠，爷爷也会牢牢地将风险控制在安全线内。 一枝六叶负手而立，一脸愁云，两眼期待。 骤然，背后闪出一个黑影！一枝六叶焦急的转过头来。 黑衣人单膝跪地，恭敬而胆怯，静待一枝六叶的询问和指示。 一枝六叶焦急转身，殷切的问道：“栖龙海如何，无相寺如何”？ “启禀盟主，栖龙海心中不愿，蛮横进入无相寺，和无相寺花叶大师的高徒惠风大战起来，两人平分秋色。栖龙海不甘失败，最后关头，强行运力，差一点倒行逆施，不过，在事情刚刚萌芽，就被花叶大师的独门绝技花叶六相制伏。现在，栖龙海正独自一个人躲在角落，不知所措”！ 一切都在预料之中，一枝六叶的心绪终于拨云散雾，多云转晴。 继而，一枝六叶心清气朗道：“检视栖龙海的一举一动，有事来报”！ “明白”！瞬息，黑衣人骤然起身，准备消失，忽然迟疑了一下。 “怎么，有事”？ “不知该讲不该讲”！ “但讲无妨”！ “紫菱凤鸣也在监视着栖龙海的一举一动，我想，既然主人派我们监视栖龙海，自然不会再派紫菱凤鸣”。 “知道，下去”。 哼哼哼，‘三年之定’？一枝六叶不禁讪一笑，紫菱凤鸣果然耳聪目明。既看懂栖龙海的突飞猛进有蹊跷，也看懂了我对此的纵容，更想到了用‘三年之定’的计谋，让花叶大师来矫正栖龙海，真是智勇兼备，处事得当。 不过，他一定不知道，就连他想出‘三年之定’的计谋在我的意料之内。身边真的需要向紫菱凤鸣这样的聪明人，要不然，这一出苦rou计还当真少一环。 “总算化险为夷”。 花叶大师独自一人，望着只剩一线的夕阳，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今天的形式还真是剑拔弩张，稍有不慎，后果将不堪设想。总算是及时制止了栖龙海的嗔怒”，想到这里，对于一枝六叶，花叶大师怨从心出：“堂堂剑族族长，曾经的九族盟主，是怎么教习栖龙海的”！ 夜，渐渐的拉上了帷幕，花叶大师早已身心疲惫，现在，拖着疲惫的身体，朝着灯火通明的无相宝塔走去！ 走进禅房，花叶大师悄然禅坐，忽然，有人轻叩门扉！咯吱！有人轻步走来。 此人紫眼碧髯，异域风情，神态之中饱含着世外之人的飘逸洒脱！ 见到花叶大师，此人躬身行礼道：“大师，栖龙海如何”？ “嗔！心神盛隆，心魔盛隆！倘若心神能够降服心魔，久后必成大器”！ “心魔过盛，如何降服心魔”！ “我也正在为此事苦恼，心魔过剩，如何降服！哎！能降服心魔的只有他自己”！ “万望大师相助，帮助此人降服心中之魔”！ “倘若他能潜心无相寺三年，心魔定除！倘若不能，心魔将伴随一生。期间若有闪失，整个人定然被心魔吞噬”！ “按理来说，他的心魔不应该这样重”！ 花叶大师也摇头叹息，无奈道：“他的心神已经被侵蚀，只是自己不知道”！ “难道......”？ “很有可能”！ “怪不得，我在他的剑法之中看到了他的影子，也看到了他的影子”！ 两人相视一望，心里沉重，各自陷入一阵忧愁之中。须臾，花叶大师乐观道：“入骨未深，尚能拔除”！ 此人一听，紧锁的眉头终于舒展了许多，良久，恭敬有礼道：“有劳大师！在下告退”！ “不！你就暂且栖息无相寺，三年之后，再离开不迟”！ 花叶大师的邀请正中心意，此人一听，内心宽慰许多，感激且歉意道：“多谢花叶大师，学生总是叨扰无相寺”！ “那里的话！佛门之地，本应该时时给人方便”！ “平手！平手！平手”，栖龙海气急败坏。 的确，栖龙海是昂首阔步走出无相寺的，可是，只有栖龙海心里知道，昂首阔步之下，藏着一颗多么想要逃避的心。 “平手，平手，平手”，栖龙海躲在一个幽闭的地方，心中充斥着不能承受的失败，挥舞着剑，狂乱的挥砍！周遭的花花草草在栖龙海杂乱无章的东劈西砍之下，残花断叶！ “平手！平手！平......手......”三炷香的功夫之后，栖龙海怒气泄尽，整个人像是一个泄气的气球一样，贴在地上！灰心丧气！ 百年难得一见的天纵奇才？超越一枝六叶？超越百光千刃？到头来，自己连一个出家和尚都战胜不了，呵呵......天纵奇才？ “一月之后相见”！ 栖龙海想起花叶大师的话，突然，眼中金光闪闪。对了，还有一个月的时间！“三祭潭！鬼谷千刃！百光千刃剑”！ 刹那之间，栖龙海找到了人生的答案！ ‘百光千刃剑’！栖龙海更加坚定自己的抉择，自己一定要牢牢抓住这棵救命稻草！ 事不宜迟，栖龙海暂时忘却心中的所有懊恼和失落！径直朝着栖龙山奔去！ 一路之上，栖龙海步履如风，周围的一切都朝着身后逝去！那种景象，竟然和自己被‘六棍游龙’围困时的视觉感受一样！栖龙海的心中竟然有一种惊弓之鸟的感觉。 跑到栖龙山山口的刹那，栖龙海心中突生迟疑，更多的是害怕！心中打量道：“栖龙山的人都知道我赴约无相寺，如今半途返回，如果有人问我怎么回事，我应该怎么回答？说自己和惠风大战，打了个平手？不行，不能让栖龙山的人知道我回来！对了，我要去的地方是三祭潭！对了，从后山翻过去就行，何必从前面走呢”？抉择已定，栖龙海直奔栖龙山东边——栖龙山的头部！ 栖龙山的东面枯藤杂乱，荆棘丛生，荒凉而静幽！ “这么高！这么险峻！好在有这么多的枯藤，要不然，攀援着石块上去，中途还真是生死未卜”！ 话不多说，栖龙海焦急的攀援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