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自信
钢铁水浇火炙成剑，泥土水深火热成韻！我栖龙松是木剑，我也要通过钻木取火发出光亮。天泉子岸，你就是我生命中的水，天泉熊英，你就是我生命中的火！我一定能经受的住你俩的水深火热，成就我不一样的人生！ 顿悟的人生是晴朗的，晴朗的格外美丽！ 栖龙松同往常一样，在众人散去之后，悄悄地来到栖龙堂！天泉小妹也在众人散去之后，悄悄的等在栖龙堂！栖龙松以为师傅永远不会再来，天泉小妹也以为栖龙松永远不会再来！但是，无声无息，两个人都来了！ 这一天傍晚，天气明朗的特别，傍晚的红霞燃的整个天空如痴如醉。一种明净的辽远爽人心魄的美。 天泉小妹站在很远的地方，遥遥的望着栖龙松在栖龙堂到道场之上的笨拙的身影，最终不由的笑了起来，但是，那笑，没有绽放开来，便萎蔫下去，变为了同情。整整一个月，栖龙松的修炼也有着长足的进展，由于有自己的特别关照，就连结巴也有改善。以前说话时手舞足蹈，嘴里的话像是软木塞掉进了瓶子，需要使劲摇，才能摇出来。而现在，虽然还是和以前一样，但是，栖龙松说话的节奏也比起以前，快了不少。 最近，天泉小妹要花费更长的时间和精力在栖龙松的身上，栖龙松还算努力。不过，好像除了努力之外，在没有别的优点可以供天泉小妹开发了。 傍晚的云霞越级越厚，让人呼吸受压迫，栖龙松一招一式的在栖龙堂的道场修炼，天泉小妹对此心满意足，她微微的抬着头，略略的眯着眼，将自己的灵魂和心情放心的完全的寄托在傍晚的天空之中，好轻松！ 最近她好累，自己也没有想到，师徒关系决裂之后，自己就这样不明所以的又来到栖龙堂，要是自己当初一咬牙根不来了，自己又何须为此费心费力。哎，命啊，前生，自己一定欠过栖龙九跃，也一定欠过栖龙松！ 一丝东风略过许小妹的裙衫，裙角飞扬，猎猎声响。 天泉小妹再一次回望了栖龙松一眼，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一如往常，迟钝的栖龙松需要更多的帮助，才能将所有的东西掌握，一如往常，天泉小妹总是能从栖龙海的眼神之中心领神会，知道栖龙松什么时间需要帮助，她也总是能够及时的帮助到栖龙松。 但是，困扰自己最多的不是栖龙松的天资的问题，而是，紫菱血焰和天泉兄弟总是**栖龙松，自己对此很是为难。 人的一生要经历许多的磨难，每个人都是在磨难中成长起来的。自己确实能够阻止他们欺凌栖龙松。假如自己阻止了呢，自己是在毁掉栖龙松人生中一段真实的经历。每一段真实的经历，都能够帮助他真切的认识自己。人的成长的过程中，最为重要的就是认识自己。将来栖龙松走出去与别人并肩战斗的时候，更要清晰的真是的认识自己。没有这段经历，将没法明白别人的真实感受，这将是致命的伤。 紫菱血焰和天泉兄弟对栖龙松的欺凌是这三个人自发的，不是谁刻意的指使的，是栖龙松必经的人生经历。栖龙松应该体会和了解并宽容别人的感受，即便这是一种欺凌。而自己能做的，就是竭力的帮助栖龙松，最大的限度的发掘出自己身上的能量，帮助他跨越心里的坎和人生的坎。 几天前，自己感觉栖龙松的情绪过于的消沉，有点轻生的念头，自己无计可施，便请来自己的忘年之交：魔音大师韻生。韻生大师年轻的时候和栖龙松有着相似的经历，他应该能帮助栖龙松打开心中的结。 没想到韻生大师果然是一等一的大师，不但解开了栖龙松心中的症结，栖龙松整个人更像是焕然一新。 想到这里，天泉小妹嘴上的笑容在满意的绽放开来，很甜，很美。 夕阳西下，不久，朗月东升。又是一个月的十五，月亮很圆满。此时此刻自己的心情，想着月色一样，也很圆满。 天泉小妹又回望一眼栖龙松，这是这一次，这能看见一个黑色的轮廓，不能看清晰一个每一个细节。 迎面朝着天泉小妹走来三个人，望着天泉小妹，每个人的眼睛都有着一种难以言明的眷恋，好姑娘大家都喜欢，尤其是天泉小妹。 今天是天泉小妹巡视的日子，跟着三个人要开始一晚上的巡视。他们警戒的巡视着四周，朝着栖龙堂道场走去。 快到栖龙堂道场的时间，天泉小妹想到自从魔音大师开导栖龙松这几天来，自己还没有面对面的和栖龙松说说话，便支开其他三个人，朝着栖龙松走去。 栖龙松带着竹剑，在道场之上，恣意挥洒起来，很卖力，很认真。样子虽然古朴笨拙，但是，那份认真的劲还是十分的可爱。 天泉小妹从傍晚时分，便看见栖龙松在努力，现在已经夜晚，没有人要求，居然还在道场之上挥舞，心中不禁欢心鼓舞。 天泉小妹走上前去，看了一眼栖龙松，笑盈盈的说道：“我以为是谁呢，原来是栖龙海，这么晚还不睡觉，还在练习”！ 栖龙松一看是师傅，恭敬的停下手中的竹剑，庄重的结巴道：“栖......龙......松”！ 天泉小妹故作吃惊和惊喜道：“原来是栖龙松”！ 栖龙松不好意的看着自己的师傅，不好意思的摸着自己后脖子，半响喃喃道：“我......好好......练习，像......哥哥......一样”！ “既然决定好好练习，我是你师傅，怎么不找我，我来教你”！ 栖龙松心中感激，自己总是受到冷眼旁观，对于些许的温暖总是那么的在意。半晌都没有反应过来，都忘了说声谢谢，就随着天泉小妹的身形比划了起来。 月色好静，好净，像湖水。站在面前，能够清晰地审视自己的内心。 天泉小妹好美，美的像一朵随风飘舞的花瓣。那花瓣灵动飘摇，在风中，在月光下。镀了一层月光的美妙的面颊上，眼睛随着剑法招式的抑扬顿挫颦蹙变化，那长长的眼睫毛，一眨一眨的，每眨一下，就仿佛一把轻妙的刷子在自己的心上刷了一下。 栖龙松看的有点痴痴的，对于招式的变化的理解远远没有对于师傅身姿风采的变化看的透彻仔细。 天泉小妹完整的比划完一个招式，然后兴冲冲的说道：“剑道千变万化，但是，仍然有根基，‘天泉九简’，是我修炼剑法的根基。栖龙松，你的底子比较弱，如果有人嘲笑你，千万不要气馁，你要认真的学下去，我就是练这种剑法的”！ “天......泉......九......简”？栖龙松翘首以待，但又满脸狐疑。 天泉小妹背手站立，侧脸映月，丝丝缕缕的发丝随着清风飞舞，有着说不出的美丽，栖龙松差一点忘了自己要问什么问题。 天泉小妹看见栖龙松痴痴地样子，不禁用手掩着鼻子，略带尴尬羞涩的一笑：“小鬼头”。随后，款款道来：“当年，我爷爷天泉狄墨曾经和鬼谷千刃大战3个时辰难以分出胜负，也是一代剑道宗师，我爷爷生平最疼爱的人就是我，可是，我天资愚钝，无法练就高深的剑法。可是，始终不甘心，总是想学习剑法。 爷爷疼爱我，担心我在休息的过程中气馁，伤心，于是他老人家将平生所学的剑法加以删减，又深入浅出的写出来，这就是现在的‘天泉九简’。‘天泉九简’是爷爷留给我的，我也曾经将剑法与别人分享，可是，由于‘天泉九简’太过于的简单，所以大家很少有依据‘天泉九简’练习的。我呢，天资不高，当然修习‘天泉九简’。最为重要的，这是我爷爷的心血和对于我的爱”。说到这里，天泉小妹眼睛有点湿润，她想到自己的爷爷，也想到自己曾经像栖龙松一样，曾经受到过欺凌的创伤。 栖龙松看着天泉小妹的眼泪映着月光，有着说不出的明净与清凉，像是清晨水果上的露珠。 天泉小妹看着栖龙松注视自己，急忙抹着眼泪，继续款款的说道：“天泉九简比不上九章三问那样盛名在外，高深莫测！但是，‘天泉九简’简单明了，易学易通。虽说是简单，然而对于你我这样的才资平平的人来说，却足以穷其一生来研究和领悟”。 栖龙松信誓旦旦的望着天泉小妹，斩钉截铁的说道：“简单......学，困难......也学”。 天泉小妹抿嘴一笑：“没想你现在变得这样的有志气，好吧，给你这个”，天泉小妹从怀中拿出一个羊皮卷，递给栖龙松，然后款款的说道：“我不可能时时刻刻的陪着你练习，但是你呢，确是可以时时刻刻的练习”！ 栖龙松感激的接过羊皮卷，颤抖的展开一看，羊皮卷的上方正中间写着四个大字：天泉九简。 栖龙松感激的望着天泉小妹，霎时间泪水滑落。他长这么大，天泉小妹是唯一关爱他的女人。 天泉小妹心中一酸，双手捧着栖龙松的脸，大拇指抹去栖龙松的眼角的泪水，没想到自己竟然也感动的眼睛都红了，喃喃的半响才说出话来：“你一定要努力的练习，只有有着好本领，才会有别人的尊重”！ 栖龙松承诺的点着头！ “好吧，我该去巡视了，我想你该回去了，休息，也是修炼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