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下雪了
清晨，安静！若你有心，侧耳倾听，一定能听见，空气中，依稀有一丝幸福甜蜜的唇声！因为，夜，静悄悄的离别，轻轻的，轻轻的，吻了梦！ 芬婷醒了，睁开了眼！又调皮的闭上，又淘气的睁开！上唇抿下唇，又下唇抿上唇！是梦！梦里，有一个吻！芬婷用手蘸了一下梦中的吻痕，在想象中还原梦中的场景，轻轻地，深情的，凑向吻痕！ 双唇凑上自己的手上的吻痕，芬婷的脸上晕开喜悦和羞红！她心中有点后悔，在梦里，那两瓣温暖深情的唇亲吻一下，离开的时候，自己应该答谢一个吻！想到这里，芬婷双腮的羞红更重，心中的喜悦更浓！ 梦！总值的人回味和留恋！受委屈的，却总是被子！芬婷紧紧的抱着被子，回忆着，享受着，昨夜的梦！ 回忆，享受，但是，芬婷不沉溺这样的幸福！ 虽然，夜，发出了邀请，但是，梦，没有跟着他走！它停留了下来，寄宿在栖龙松的眼神中！ 想到栖龙松的眼神，芬婷就不禁双腮羞红！ 起床吧，是时间该起床了，说不定，现在，他就在静静的小路上等！“清晨，一天最美的空气里！我要走走，牵着你的手”！ 清晨，安静！若你有心，侧耳倾听，一定能听见，空气中，依稀有一丝幸福甜蜜的唇声！夜，静悄悄的，静悄悄的，独自离别，轻轻的，轻轻的，吻了梦！ 栖龙松醒了，心跳咚咚，双眼怔怔，满身充血，浑身guntang！最烫的，要数双唇！隐隐约约，还有一点胀！但，这种充盈着身体的烫和胀，弥漫着一种说不出的幸福！ 昨夜，梦中！自己吻了一个姑娘！ 梦！总是这样，模糊！模糊的只有一丝轮廓！那一丝清晰的轮廓，是自己的双唇离开时睁开眼，才看清的她的唇角！ “如果，如果能看清她的发”？栖龙松翻身侧卧，枕上自己的胳膊，走进自己的记忆，重新寻找昨夜的梦！ 昨夜，梦里，闭着眼睛，自己吻了一个姑娘！栖龙松闭上眼睛，在想象中，自己的双唇吻住的一刹那，就是那一刹那，一切，有了答案！是她，芬婷！ 栖龙松激动的从床上跳了起来！找她！“对了，梦中吻完，自己说了一句话：‘清晨，一天最美的空气里！我要走走，牵着你的手’”！ 整装待发，夺门而出的刹那，栖龙松幸福的定住了一刹那：“下雪了”！不及拥抱雪花，即刻又朝着梦中的小路上跑去！身后，留下一排黑色的脚印！ 初冬，初雪，天地，银装素裹！ 无相寺，静心坛，一梅初绽，雪花，纷纷而下！ 花叶大师，张开双手，摊开双臂，一个不欲合拢的怀抱，静置在新雪之中！恬静！就这样恬静的站立在新雪纷纷的静心坛之中，不动，无声！难道，又在修炼，修炼佛家的枯寂之境！不，没有，你看他的那一双眼睛，迷离，明亮，闪动着一丝淡淡的忧伤！他在回忆，回忆曾经的一场雪...... “大师”！“大师”“大师”！ “哦......”！花叶大师走出回忆，双眼恢复了灵动！回身一看，道：“是剑语”！ “大师雅兴！沉浸雪景，三唤不应！一看便知，六根未净”！ “嗯，六根未净！所以，走出经文，沉浸雪中，触景生情，情中见性！来，仔细观看，看！雪花六瓣”！ “果然，雪花六瓣”！ “雪花六瓣！妙不妙！人有六欲：眼、耳、鼻、舌、身、意！雪花与人之间似乎有着一种隐隐的情感”！ “听大师一席话，我也不禁想在雪中沉浸，感受自然，感悟生命！这么说来，大师六根清净”！ “六根清净？哈哈！我喜欢净，更喜欢纯净！我喜欢雪，喜欢海，喜欢沙漠！一夜大雪，九州纯白，白的那样纯粹辽阔！我喜欢海，喜欢乘一叶扁舟，滑向大海的中央，四下环望，苍蓝，纯净的苍蓝！整个天地，一片苍蓝，就连扬起的浪花，也是苍蓝！我喜欢沙漠，一望无际的沙漠，翘首以望，无边无际，纯净，只有黄色的沙！现在，我的心，纯净，纯净的只有她”！讲到这里，花叶大师不禁嘻开嘴角，陶醉一笑！ 剑语一言不发，仰着头，想象着花叶大师描绘出的纯净的场景，不知不觉，也沉浸其中！最后，思绪沉浸在最后一句话中：“纯净，纯净的只有她”！ “关于我成为中洲盟主的事情，私底下，中洲有什么反应”！ “关于您成为中洲盟主，九族之中各个心悦诚服，只是，心中吃惊！花叶大师世外之人，一向与世无争，怎么，突然性情一变，不辞劳苦，直接坐上中洲盟主的位置”！ “时事所逼，没办法！不知不觉有些感应，总是觉得鬼育一族死灰复燃，蠢蠢欲动！此时此刻，中洲最有潜力的栖龙九跃牺牲，真是天亡中洲，天亡百姓！雪上加霜，一枝六叶又因此黯然神伤，关键时刻，不能盟主的位置，挑起中洲祸乱”！ “大师高瞻远瞩”！ “鬼育一族死灰复燃，我也只是一些感应，现在，更有一些迫在眉睫的事情！四方之玉之一的西幽知止重现江湖，并且，恢复如初！西疆之主影涩一刀似乎身体渐渐恢复！这两个人，都是一等一的枭雄！任何一个，都能挑起一场大战，让生灵涂炭！一旦生灵涂炭，那就滋养的鬼育一族”！ “一旦鬼育一族复生，我们......”！ “必须在鬼育一族复生之前，我们得有所准备”！ “尽管吩咐，只要大师一声令下，九族之中，欣然往从”！ “天下万物，相生相克！鬼育一族复生，一定会有另外一只希望的力量也在此时暗暗滋生”！ “大师是说”？ “不知道你有没有认真观察这些年轻人，栖龙海，天生奇才，恣意纵横！将来定然比肩鬼谷千刃！栖龙松虽然木讷少言，然而，此人神识天马行空，慧根很深！那个蓝心，一双明眸，明心见性，有天生一副菩萨心肠，真真一个小南宫月！不，比南宫月还要聪慧！还有惠风，狂野难驯，真性真情！相比北冥狼王如何？还有西疆千叶一族的千叶劲风，一等的天资，一等的用功......” “剿杀狼人一战，这些人见识不凡，卓业超群”！ “中洲九族，剑族、阴阳族、天序族、羽族、心族、药族、巫蛊族、子族，再加上无相寺！天下四语：天语、剑语、心语、兽语！现在是时候培育四语，让中洲九族更上一层楼”！ “培育四语”！ “羽族芬婷天生过目不忘，就由我来将它培育成天语者！剑族栖龙海天生恣意纵横，又是天生的剑器！你，将栖龙海培育成鬼谷千刃的同时，还需要将他培育成剑语者！至于蓝心，天生心语者，只要她勤加苦练，加以时日，就是一个出色的心语者！兽语者吗，交给惠风”！ “好，我一定让栖龙海成为比肩鬼谷千刃，并继承剑语者”！ “这样还不够！你是剑语者，可是你通晓天下兵器！我想，‘剑语者’的名号，完全低估了你的实力！依照你的实力，你完全可以称得上是器语者！我还需要你教习千叶劲风，天序若男，还有惠风”！ “嗯！千叶劲风天资聪颖，刀法卓绝，又有千叶星光指点，现在刀法依稀成型，稍稍打磨，将来一定又是一个影涩白斩！惠风乃是花叶大师的高徒，不会差！那个天序若男倒是......” “如何”？ “天序八刀，霸气凌厉！只是，天序若男外霸内柔，身体和心智根本不具备天序八刀的条件”！ “将天序若男的实力提升到他能达到的极限就行，凡事不可强求”！ “剑语定然不辱使命”！ “这个世界好美，失望中迸发出希望，寒冷中，总迸发着坚强！你看，寒冬凛冽，却挡不住盛放如花的雪，也挡不住傲然盛放的梅”！ “雪花六瓣！一花六瓣”！剑语不禁张开右手，接住一片雪花，端详着，端详着，竟然端详出了阴阳晓月的倩影！心，早已经在雪中融化了，“一花六瓣阴阳晓月，若是有缘再遇见你，我就叫你雪”！ 初冬的第一场雪，无论如何，请与相爱的人邀约！一边走，一边回首！看看身后并排的足迹，看看彼此牵着的手！ 初雪的清晨，安详静谧！大地，雪白苍茫！一大早，栖龙松的门前跳跃出一排清晰的足迹，徜徉在辽阔而洁净的雪上，朝着前方延伸！栖龙山的另一边，也有一排脚印，从芬婷的闺房开始，朝前伸展！最终，两排足迹，交会在栖龙山后山的龙心之荫！ 撑一把油纸伞，披一席天鹅绒斗篷！芬婷！心跳咚咚，双腮羞红！步伐在坚定和动摇之间徘徊，羞涩的走向梦中约定的地方！她心中充满期盼，梦中的面容虽然没有一个清晰的轮廓，可是她相信，这个世界上有比眼睛更加锐利的东西——感觉！她有心中担心，万一不是他！一旦不是他，梦中的那种美好便美的没有缘由！带着期望与猜疑，芬婷，距离梦中地方三丈远的地方，驻足，遥遥相望！是他，是他的身影！芬婷激动的有一丝颤抖！只见，三丈之外，栖龙松，以脚代笔，笔走游龙！在地上，横平竖直，抑扬顿挫...... 栖龙松的一只脚，在银装素裹的大地上，横平竖直，抑扬顿挫！但看地上的字，却东倒西歪，凌乱不堪！梦中的是她，一定是她！自己的心中一遍一遍的这样期待！可万一不是她呢？万一不是她，那么梦中之吻的那种幸福而真切的感受？又是什么？这样的疑问，足以让栖龙松的信念崩塌！......直到最后一笔收笔的时候，蓦然感到，身后一袭熟悉的清香，头顶少了一丝清凉！斜首一看，芬婷，是芬婷，她撑着有着油纸伞，举在自己头顶！心跳咚咚，双腮羞红！凝视着栖龙松，不胜栖龙松的炽热的眼神，又将自己娇羞的眼神藏在怀中！ “你，不冷”！ “不冷，昨夜，我做了一个梦”！ “啊”！芬婷的心噔的一下，提到了嗓子眼，呼吸紧促，双腮羞红，道：“那你，梦见了什么”！ “你知道我嘴笨，说不清楚，我梦中的场景是这样的......”说罢，不知道那里来的不顾一切的勇气，栖龙松一把揽住芬婷的腰肢，双唇紧扣而上！ 嗯的一声促不提防，芬婷，婷婷玉立的身姿，在栖龙松的手和唇的作用下，弯成一个反写的‘C’！ 启开紧扣而上的双唇，栖龙松温柔道：“梦中依稀这样的场景，只不过，梦中的她，用自己的一双手，紧紧的搂着我的脖颈”！ 多么熟悉的场景，和梦中的一模一样！芬婷，将自己的双手紧紧的拴住栖龙松的脖颈，深深地，享受着栖龙松神情的吻！ 雪花纷纷而下，抹去了地上的足迹，抹去了两人心中的猜疑，只留下了一片辽阔的纯白！这一片辽阔无边的纯白，就仿佛此时此刻两人的心绪，辽阔清远，没有一丝瑕疵，只有爱，纯净无瑕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