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冰火之力
“御剑术?”林玄略带几分诧异的喃喃着,据他所知四大家族中精通此无上剑法的唯有洛家,莫非眼前的少女是? 而洛优然似乎不打算给林玄考虑时间,玉足轻踏地面,竟化作长虹疾驰而来,一个闪动后便来到林玄面前,丝毫不给对方喘息之余的竖起长剑,霎时间周围浮现一股白蒙蒙的霜气。 看到扑面而至的滚滚寒气,林玄没有躲避的趋势,反而大喝一声,包裹拳头的碎空拳套立刻银光闪烁,同时双拳毫不犹豫的狂捣而出。 洛优然秀眉微蹙,但是长剑威势不消的顺势朝拳头直劈而下。 而拳头上似乎隐隐冒出红蓝交替变换的斗气,在一涨一缩中形成螺旋状劲力,正是催动冰炎之魂之后释放出的冰火之力。 随后缭绕在一起的极寒极热的力量竟然丝毫不相容的爆裂开来,正是其特有的爆炸效果。 只听一阵轰然响声,少女的长剑竟不可思议被这股力量弹射回来,洛优然顿时觉得一股庞然巨力蔓延过来,震得她几欲脱手。 接着她毫不恋战的抽回长剑,左足一个急点,如翩翩蝴蝶一般在空中旋转,倒射而去,随后稳稳的落在地上。 “你才二十二级?”显然林玄刚刚的斗气波动暴露了他的等级,而且刚才力道之巨,完全不是自己能抗衡的,饶是一向心高气傲的洛优然此刻也不禁慎重起来,于是避重就轻的选择拉开了距离。 下一刻,洛优然皓腕一抖,雪白长剑被祭到半空中,显然又要施展什么强大的战技。 而林玄身形一个晃动,瞬间变化出一连串幻影的朝对方激射而去。 瑾瑶见旁边打得热火朝天,便对旁边的洛柒柒,笑吟吟说道:“他们打得这么激烈,那么我们也别闲着了。” 看着对方轻描淡写的模样,光这份莫名强大的气场就让洛柒柒一阵紧张,但是对上这个漂亮jiejie总比遇到那个丑八怪强,于是便硬着头皮说道:“那就来吧。” …… “救命啊!” 洛柒柒被墨绿色的藤蔓一圈圈缠绕,转眼间便被绑成一个大粽子,动弹不得,而她的额头则覆盖了几片粉红色的花瓣。 但见她瞳孔失神,仿佛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 而瑾瑶娉娉婷婷的朝她走来,在洛柒柒眼里却仿佛看到了索命的死神在踏出死亡的步伐。 瑾瑶姿势异常优雅的从她腰间解下那枚储物玉牌,俏颜渐渐绽放,忽然余光看到洛柒柒两眼的泪水夺眶而出,并且挣扎着勉强挤出几个字:“jiejie,不要啊……” 瑾瑶一时心软,挥手之间便解除了对洛柒柒的禁锢。 洛柒柒疲惫的躺在地上,贪婪的呼吸着周围的空气,刚刚一瞬间,她甚至闻到了死亡的味道,再次看向瑾瑶的目光则充满了深深的忌惮。 “仙女jiejie,可不可以不要拿走我的玉牌。”洛柒柒楚楚可怜的哀求道。 瑾瑶为难的说:“可我们也很需要玉牌,要不连积分都没有。” 洛柒柒愣了一下,凭她绞尽脑汁也想不到瑾瑶两人根本没在谷口出现过,而是本路杀出来的选手。 不过她脑筋一转,便笑嘻嘻的拉着瑾瑶的手说:“要不jiejie我们换一种比法行吗?” 瑾瑶兴趣盎然的问道:“什么比法?” …… 林玄早已欺身上前,手上弥漫冰火气息,与洛优然的长剑在空中发生剧烈的碰撞,一时间金铁交鸣声大作,而周围的空气则在爆破中卷起一层层气浪,两人竟成平分秋色之势僵持不下。 不经意间林玄斜视一下另外一面的战况,顿时目瞪口呆。 “石头,剪刀,布!” 伴随着清脆婉转的声音,两名少女右手同时倏出,在空中各自变换成不同的手势。 最终伸出剪刀手的瑾瑶颇为得意的向洛柒柒摆出一个咔咔剪断的动作,然后掏出一只眉笔,将其脸上已见雏形的一个浑圆小动物身上添了最后一笔。
而犹自展开手掌形成一个“布”的洛柒柒则满脸欲哭无泪,算上这次她已经连输给瑾瑶七次了,身子加上头尾四肢,一个活脱脱的小乌龟浮现在她圆润的脸颊上,而瑾瑶更是调皮的帮她把龟壳上的纹络一道道补齐。 “你先画完一只小乌龟了,是不是愿赌服输,该把玉牌给我了。”瑾瑶得意洋洋的向她做出一个拿来的姿势。 “云飞哥哥怎么还没来支援啊。”洛柒柒从开始提议这个游戏的同时,就暗暗捏碎了家族的传音符,拖延了这么久就为了等洛云飞,没想到瑾瑶额外增加一个条件,输的人要在脸上画乌龟。 而帮手未到,洛柒柒雪白的脸上就凭空多了一只小乌龟。 看来瑾瑶真的画上瘾了。 洛优然越战越是心惊,没想到这丑八怪斗魂如此诡异,融合了冰火两种相克的力量,而每每自己长剑快要斩向对方时,就被冰火不相容的爆破之力反震弹开,根本无法触碰其分毫。 而她偶然督见林玄居然时不时转移注意力,洛优然作为他的对手,气更是不打一处来,先不说自己聚精会神的打得如火如荼,而且明显这丑八怪还一副留有余地的样子,让一向高傲的少女心灵大大受挫。 于是,急火攻心的洛优然长剑直驱,快要抵达时在空中陡然一个变化,剑芒以不可思议的角度绕到了林玄脑后,在兵行险招的同时露出了自己的大半破绽。 林玄看到对方这种悍不畏死的打法有些无语,不过他竟无视脑后凉飕飕的杀意,双拳银芒一闪,直奔少女胸口袭去。 洛优然吓得花容失色,忙抽回了剑,同时身体一个踉跄的后退几步,好不容易稳住了身形,才怒气冲冲的说道:“无耻!” 林玄却一脸无所谓,你都开始玩命了,还不允许我来个兵不厌诈? 这时候,他突然感觉身后另一股凌厉的剑意笼罩下来,脚下猛一剁足,整个人瞬间横移了数尺,而刚刚的落脚处则被人劈出一道深深的沟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