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隆重登场

    第二章隆重登场

    江华凯的车太惹眼，她可不想刚一上班就哗众取宠，于是冷雪在街口就直接下了车。虽说，下车前江华凯给了她一个安慰且鼓励的壮胆额头吻，但，冷雪走进卫生局大门时却依然有点忐忑紧张。

    天棠市卫生局位于开发区，一看建筑风格就知道是才搬迁没几年的新址，开放式院落，并没有一些单位的栅栏围墙等设置，也就不需要经过门卫一关就可以直接进入办公大楼。

    进了大厅，第一眼映入眼帘的就是办事指南还有科室分布图，因此，在传达室登记后，没有费多大力气，冷雪就在三楼的人事处报了到。一同报到的还有两个人，都是医疗卫生专业毕业生，男生岗位在防控处，同济大学毕业，叫吕蒙；另一个是女生，岗位在妇幼保健处，是省医大毕业，叫彭嘉。两人都跟她一样，是今年毕业的应届硕士研究生。她，燕子，本来就学的是秘专业，当然，当初报考的时候，也就只能选办公室秘一职。

    冷雪是刚八点就进入大楼的，所以，几乎是人事处一开门就办的手续，在另外两位新人办手续的时候，人事处同志已经与办公室主任完成了交涉，更告诉燕子办公室主任说将亲自过来接她。果然，时间不久，办公室主任就到了，人很随和，叫李泽斌，40岁左右，中等身材，有点小谢顶，一看就属于那种聪明绝顶之能才，而且，长着一张白白净净稍微有一点点发福的脸，给人一种非常和气，和蔼可亲的印象。

    卫生局大楼总共11层，局办公室，还有档案室位于8楼，上面9楼是局领导办公室，再往上10楼是会议接待室。这样的布局，燕子感觉，当时设置的时候绝对是受了九五至尊理念的影响。

    燕子随着她的第一任上司李主任坐电梯来到8楼，李泽斌很抱歉地先让燕子到了他的主任办公室。因为，前几日前任局长在纪检调查中被双规，现在整个局里人心惶惶，闹得还未来得及提前为她们这几个新人安排岗位和办公地点，那当然，她就先在领导手下临时打杂了。

    作为新人，应该怎么做，燕子通过互联网早就心里有了个底，因此，不等李主任安排，主任匆匆交代完一出门，她已经很自觉地找到工具开始打扫主任办公室的卫生了。而且，很不幸，今天刚一来，整个局势都显得异常紧张，因为，听主任说，实际上也是主任刚刚除了交代她暂时在这待着外说的唯一事项，就是今天市委新委任的局长将会到职，主任急着去看看几位副局长有什么安排，也就根本没有时间来顾及她这个小菜鸟。

    这些年，燕子在家里的时间基本上都是只陪陪孩子，江华凯雇佣的一干人等将她和孩子的一切都照顾的好好，她当然根本就没有一点点插手家务的机会。但多亏了上学军训中对内务整理的历练，她这几年上研又住了几年学校宿舍，就多少还有了些整理内务的经验，这主任办公室本身也可以说是秩序井然，所以也没费多大功夫，燕子就将主任办公室收拾得妥妥帖帖了。而不一会儿，主任也回来了，对站在房子中间欣赏自己劳动成果的燕子急急地说：“燕子，平日负责招待的李萍今天请假，王局听说我这块儿来了一个大美女，指名让你过去，市委，好像还有省委的领导马上就要到了，你赶紧跟我上九楼，熟悉一下情况。”

    这几年，由于用了地震遇难者的名一直心虚着，再加上又有已婚生子的特殊情况，在学校，燕子总是刻意低调。不但为了与原震亡者像一点总是戴一副黑框眼镜，而且除了学习外基本任何社团活动都不参加，因此，她的人际交往能力可以说现今特别特别的差。原本想着，她到这儿做个办公室秘每天就与字打交道了，却想不到刚一来就给了这样的差事。燕子心里直犯怵，但初来乍到又有什么办法，也就只好硬着头皮跟着李主任直接上楼了。

    而说实在的，跟在李主任后面，燕子心里这会儿还确实有点后悔。江华凯原本要给市里领导打个招呼搞搞特殊她却硬是给逞能地拒绝了，这会儿却心想，也许，她若是直接顶着江大总裁夫人的名号来这儿，绝对应该不会是这种待遇吧？只是，她好歹也是国内一流的名牌大学的硕士，要真靠关系在机关单位混，是不是有点辱没她将近20年的资深才女的称谓？所以，作为社会中的一员，她还是遵从新人入世的规律，领导指哪，她打到哪。而且，不就是个招待吗，端茶倒水谁不会呀！想到这儿，心中的忐忑瞬间消失，那份在学习上的自信也渐渐地漫延到她对今后工作的自信上。

    接近10点半，全体职员已经都早早地坐在了会议厅，都有点兴奋更有点紧张地等候新局长在省市两级领导的引领下隆重登场。燕子，入职第一天就被派了侍应生任务的小菜鸟，已经很自然地进入角色，肩负着端茶倒水的特殊使命，站在了靠近主席台边角位置的饮水机旁。

    很准时的，刚过10点半，站在门口就感觉气势非凡的一行人，在看着慈眉善目的年近半百的常务副局长王辉的陪同下，鱼贯而入。

    燕子赶紧拿起烧开的热水壶去给主席台上已放好绿茶的纸杯加水，待水都加好了，她大着胆子抬头朝开始陆续来入座的众领导望去。只是，却直接与某一道犀利的目光瞬间交接，那目光中的震惊与隐痛，更有那最终注满喜悦的光泽，却令燕子浑身一抖，壶里的水也随着手的剧烈颤动洒在了外面，更淌了一桌子，她急忙惊慌地拿开，手中的热水壶又差点掉到地上，慌乱中，她赶紧用另一只手去抢救，壶身稳住了，很烫，可燕子却好似根本没有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