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4让我捡球的大马哈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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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田惠这么一走,最后面的男生这下像是炸锅了一般,齐刷刷地起立,大喊着:“在一起,在一起。” 我看着帮小畜生一个个贼头贼脑的,都不是省油的灯。算了,忍忍也就过去了。 我看着叶之源给我写下来的答案,暗喜,噌噌噌抄完之后,拍拍手,然后潇洒地将粉笔投入槽中,对下面的学生说:“等着吧,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本想要吓唬吓唬他们,谁知道人家根本就不吃这一套。下面传来了此起彼伏的反抗的声音。 “老师,我愿意期末考零分,只求你们在一起!”张和鸿大喊。 “老师,你不上我就上了!”邵志雄说。 “老师,我们男生都等着呢,你看着办吧,是男人的就现在求婚。”杨龙说。 这时金田惠焦急地说:“不是你们想的那样的。” “老师,你放心,我们不会乱说话的。” 不会乱说话? 放屁! 你们现在明明就在乱说话好不好? 我双手举过头顶,拍着手,说:“都给我安静,不然下课留下。” 谁知道反抗如同洪水一般,汹涌澎湃,势不可挡。 “老师,我洗好澡等你光顾。”突然传来这么一嗓子,场下在短暂的安静之后,爆发性的轰然大笑。我知道,这是导火索,下面会更加惨烈。 “老师,我还是处女,一会要轻一点。” 现在的女生都疯了吗? 简直不可理喻! “我可要生气了啊!”我双手叉腰,怒目扫过去。下面的学生这才稍稍平静。我脸色稍微缓和了些,说:“我和你金老师只是朋友,别乱说话。如果你们觉得我们很般配,那就安静地看着上帝的安排,别瞎起哄,没意思。都是20多岁的人了,别一个一个跟个小学生一样,乱带节奏。” 我走下讲台,看到金田惠对我投以惊讶的目光。有什么好惊讶的,不就是征服100多个学生吗,小菜一碟,根本就不足挂齿。 金田惠接着上她的课,我呢,这个教室可能已经不方便坐下去了。正当我准备走的时候,金田惠叫住了我,说:“不许早退!” 谁知道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起义的声音又遍布整个教室。 “南宫老师,是爷们的就走,别当妻管严!”席建伟说。 “没有怕老婆的男人,只有尊重老婆的男人。”一个女生大声说道。瞬间全班100名女人纷纷表示同意,掌声四起,感觉跟自己打了胜仗一样。 “尊重不等于处处听话!”杨龙说。 “现在连一句话都不听,以后还得了?” 不知道为什么,这两个班的男生女生组成了两个阵营,开始吵起架来,我望着金田惠,干笑着耸耸肩。 没办法啊,这些孩子不去当编剧都屈才了。我和金田惠根本什么都没发生呢,都想到以后的事情了。 哎,我终于明白什么叫长江后浪推前浪,一山更有一山高。 我坐回座位,女生们兴奋的鼓掌,欢呼,简直不可一世。 “好了,别闹了,我们赶快讲课吧,不然讲不完了。”金田惠脸颊通红,声音里带满了不自信,和平日里的她完全不一样啊。 金田惠走到我做的题旁边,一个女生站起来对她说了些什么,然后又坐下来。我看到金田惠正在看我,露出老师对小学生一般的笑容,说:“自己交代吧。” 交代?交代什么? “老师,对不起。”叶之源突然站起来说:“我是在南宫老师的yin威之下才胡作非为的。” 哈哈哈。 叶之源啊,你真是墙头草啊。 我站起来,说:“没有的事,完全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 “那这一行答案是怎么一回事?”金田惠说。 糟糕,下来的时候忘记擦掉了。 苍天啊,赐我一死吧,这哪是上课啊,这简直是来受凌迟的。 “你不必担心,一会这群学生自会处置这件事。”金田惠不慌不忙地说完,回到讲桌旁的椅子里,说:“马上就要下课了,你们上自习吧。” 我低着头,对张润士说:“我总觉得今天不对劲,怎么回事?” “你别问我,你去问傻叉。”张润士嘿嘿一笑,说。 “傻叉是谁?” 话音刚落,张和鸿回头说:“是我。”还是第一次见有人这么自我介绍的。 “如实交代!”我说:“不然期末你必挂!” “早上下课后,我们看到你和金老师走在一起,便一路跟踪,发现你们进了一个房间,便商量好了下午上高数闹一闹,没想到老师你这么配合,还亲自来一趟。”张和鸿眉飞色舞地说。 “我去,你们真有心啊。”我说。 “那是。而且不光我们有心,金老师也有心。她今天是故意整你的,才把你叫上黑板。”张和鸿说。 “什么意思。”我说。 “她和叫兽传统好了,要让你明白,这个世界,骗子要收到惩罚。”张和鸿说。 得,这小姑娘还真较真啊。 不过蛮有意思的。 下课的铃声响了,张润士问我有没有空,说是去大乒乓球。我说好啊。这个乒乓球还是比较有意思的。小学的时候和唐曼妮一起玩,她打不过我,就不打球了,改为打我。绕着cao场追着我满世界地跑,有时候把我堵在厕所门口,让我很没面子。 后来我去练田径了,这个唐曼妮一句话不说,天天跟在我屁股后面,我跑几圈,她就跑几圈。有一次我问她,你这么卖力是想减肥吗?看着她那圆圆的烧饼脸,以我当年的智商,也只能想到这一点。唐曼妮本着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态度对我说: 这样我就能追到你,然后痛扁你一顿。 我当时的心情就像一万头草泥马狂奔而过一样,瞬间想找个树一头撞死。 时过境迁,唐曼妮搬家之后,我的幸福时光就少之又少了,基本上一年才能见个两三面。不是我们离得远,而是,都长大了。 每个人都有对成长的理解,这就是这些年我的理解。可能有些悲凉,但是,谁又能不承认人生本身就是一部悲凉的诗呢?不过好在,在某些个特定的时光,那些特定的人会出现,给我的生命带来灿烂的光明。 和金田惠告别之后,便同张润士和他的同学赶到室内体育馆。这里已经聚满了打羽毛球的男孩女孩,一个个精气十足,相当富有活力。 我跟着他跨过挡球的围栏,然后找了一张靠里面的桌子,便开始做准备活动。脱掉外套、伸展伸展腿脚,然后围着案子跑了两圈,已经不是十七八岁的小伙子了,不能上来就做剧烈运动,免得拉伤。做了几个深呼吸之后,我走到张润士旁边要了拍子看了看,是红双喜的,弹性还不错,就是有一点旧了。
“南宫老师,看你这样子很专业啊。”一个男生说。 “避免拉伤、避免拉伤,没别的意思。”我将拍子放在球桌上,活动活动肩膀,说:“你们两个叫什么?” “王杰。” “梁伟刚。” 好的,没什么杂耍子了,可是开始干了。 这三个小孩打的是很一般,但是我久疏战场,腿脚都不协调了,完全不大过。对方发一个快球,我这么一挡,对方就能很自然的抽我一手,这一手基本上就玩完了。如果能过第一关,接下来不是东南西北吊,叼死你马奶,就是侧拉长球,非常难接。得,都是年轻人,玩玩就行了,输赢不要太过于在意。 正当我等球的时候,一个胖胖的老师一边咳嗽着,一边朝我走来,说:“小伙子,还有多余的拍子没?” 我看他五十多岁,秃顶,脸上坑坑洼洼,皮肤很差劲,一张大嘴吧,有点像大马哈鱼。胸前戴着党章,想必是学校的老成员了,不敢怠慢,赶忙连连点头,说:“还有一支,怎么了老先生。” “你陪我玩会儿。” 我抽起拍子就在旁边和他玩玩。 这位叔打球比我还差劲,而且一边打,一边还絮叨个不停。一会儿说“哎,又打偏了”,一会说“好球,好球”,一会说“今天咋回事”,总之都是地地道道的陕西方言,看来是个老陕。不光在技术上折磨我,还在语言上折磨我,非但如此,更加过分的是,只要他一抡起膀子抽球,那我肯定完蛋。不是我接不住球,而是球肯本就是奔着场外跑的。 我说,你是猴子派来的吧。 来来回来这么折腾,弄得我满头大汗。把卫衣脱了,只穿一件宽大的背心和这位难伺候的爷再作战。我可不收下留情了。我的思路就是,只要能打上球,就一定要打过去,绝对不能我来捡球,要捡也是你捡。打的正酣,突然传来了金田惠的声音。 “南宫,你这球技太一般了吧。” 我擦了擦头上的汗,说:“哎,你怎么来了。” “哦,我准备接我舅舅回家啊。”金田惠说:“这位是我舅舅,马国义。” 好吧,真巧啊。 “小伙子,你就是新来的哲学老师啊。”马国义说。 我连连点头,说:“是的。” “前一段时间你帮我带那么多课,很感谢你,要不一会咱们三个去吃个饭吧。”马国义嗓门很大,但是总觉得有一口痰卡在嗓子眼,听着很别扭。 “舅舅,舅妈还在家等你呢。”金田惠说。 我去,感情是吵架了才出来的。 “我今天去你那住!”马国义生气地说。 “我就一张床,你睡我家,那我睡哪里啊?”金田惠拉着马国义的手,说:“舅舅,舅妈刚才给我打电话了,说是她情绪激动,一时间没控制住,但是她拉不下脸,这才让我来接您回家的。她说了,一桌丰盛的大餐等着您呢。” 马国义眉毛一聚,手臂一挥,都张开嘴了,谁知道一帮穿着跟孔雀一样青年男子走过来,狰狞地喊了句: “老头,赶紧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