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刁难
百里芙玲愣住了，轩辕沛楠石化了，这是什么跟什么？ 她的战哥哥怎么跟变了一个人似的？一定就是这个唐墨染惹的祸。百里芙玲越想越气，暗暗往地上跺了一脚，朝唐墨染走了过去。 唐墨染蹙眉，她的样子像是软柿子吗？的确，没权没势没地位，在座那么多人，不捏她捏谁？ 见百里芙玲走了过来，轩辕战那张冰山脸是沉了又沉，而轩辕沛楠则是摆正了姿势，静候好戏上演。 “你给准备的是什么水果？为何不剥皮去籽？ 迎面一股凉风吹来，唐墨染不禁觉得背后发寒。这小公主是有多无理取闹？就是她公主府也没有做到这样！ 幸亏，老天有眼，看着夏日炎炎，唐墨染恰好准备了冰镇什果汁，别说剥皮去籽，就是榨成汁，连你动口爵的力气都给省下了。 唐墨染卖尽笑脸，任由百里芙玲闹个不停。这个时候还在讨论香蕉是应该从上面剥还是从下面剥，真心无趣。 虽然，唐墨染知道，百里昶御跟轩辕战是有心帮她，可是，这样没营养的话题还是及早结束的好。最重要的是，这礼行了那么久，腿软了。 “我尊贵的小公主，墨染虽然没有将水果剥皮去籽，但是做了冰镇什果汁，不知小公主是否愿意再给墨染一个机会？” 百里芙玲点了点头，道：“那还不送上来！别怪本宫没提醒你，别墨染墨染的叫，听着恶心，认清你自己的身份，就是我身边的一个奴婢都比你高贵得多！” 闻言，百里昶御拍案而起，“够了…” 几双眼睛纷纷看向他，百里昶御开始有点混乱，见轩辕战一脸怒火都忍了下来，便安静地坐了回去。 “染染，你我即是朋友就不必如此多礼把自己看轻。”这句话是轩辕战说的，一声染染，让大家看唐墨染的眼光都变柔和了起来。 当然，这其中并不包括百里芙玲。 唐墨染点了点头，走到桌前，给大家一一添上冰果汁。色彩斑斓，色泽通透，每个人都颜色，口味都不一样。 “这里面不止一种水果啊！极好，酸酸甜甜，透心凉，给我尝尝其他的…”轩辕沛楠一饮而尽，要求续杯。 大家都举杯细心地品尝起来，猜着里面放了哪些材料。 百里芙玲一直在闹着小情绪，看到眼前那被绿澄澄的果汁，即刻想起了那剥皮去籽的葡萄rou，冷不丁地就说到，“有什么了不起的，红的就是西瓜汁，黄的芒果汁，橙的就是鲜橙汁，白的就是香蕉汁，这紫的就是葡萄汁…” 百里芙玲一脸不屑，根本就没有想喝下去的意思。 “小公主未免断言得太早了！那不知道这个绿的又是什么汁？”唐墨染另取了一个杯子，给百里芙玲满上。 百里芙玲一脸为难，绞尽脑汁都没想到什么水果榨汁应该是绿色的。打着不服输的精神，端起杯子，一口饮了下去。 “这…这是什么？我没吃过这样味道的水果…”百里芙玲疑惑地问。 “禀小公主，这是苦瓜苹果汁…” “什么？那为什么不是苦的？难道跟苹果的甜味中和了？” “加了一点蜂蜜…”唐墨染坦言道。 “果然还是苦瓜汁适合你，一脸苦瓜样！”百里昶御淡淡地说。 “什么？”百里芙玲负气，对唐墨染的厌恶又多了几分。 见不得她的那些奇门果汁赢得了大家的欢心，即刻催促着上茶点，并要求唐墨染节目供他们消遣。 水馒头，汉堡包，寿司卷…每一款对他们来说都说新式的点心，满满的一桌，还不带重样，就是任百里芙玲怎么挑她的毛病，都说不出话来，因为，大家都对这些美食赞不绝口。 至于消遣？唐墨染遣人送进来了一个大大的箱子，用透明的玻璃镶嵌，内部自成一个循环，一打开开关，沉重的珠子下滑，被水流一缓一急地往里送。珠子敲响水管，叮当做响，高高低低，画面优美，犹如窗外的雨帘。 一碰到水管，就有空位自动掉落，进入第二个循环。旋律清脆优美，沁人心扉，让人觉得置身与潺潺的溪流之中，雨水滴答下来的水声，竟自我连想到那呼呼的风吟。 唐墨染请求大家为其赐名，获名聆雨帘。 就是百里芙玲再怎么想找唐墨染的麻烦，都为这天籁之音忘却了忧愁。 “太美了，这聆雨帘，我要了！”百里芙玲用不容拒绝的语气，直接将其变成了自己的所有物。 之前，轩辕战对她的一切包容都只是因为误会她是小公主，现在，欺负到唐墨染身上，他是怎么都忍不下去。 “你要了？你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吧？”轩辕战一声冷语将百里芙玲的好心情尽数破灭。 百里芙玲不明所以，为什么这男人比女人还要善变？她自问跟平常一样，没做错什么，甚至关于轩辕战的每一件事，她都尤其用心地处理。 她跟轩辕战一样，自懂事以来，就一直被灌输着，你是属于轩辕战的，以后只能嫁给轩辕战，做一国之后，母仪天下。 这个标签一直粘在她的身上，就是她再怎么反叛，再怎么嚣张，也不敢忘记自己的身份，不敢给他蒙羞。 只不过，今日这及笄之礼，着实让她受伤。没有礼物也就算了，被冷落也就算了，还要帮着外人来训她。 “战哥哥，你是不是喜欢上这个贱女人了？”百里芙玲指着唐墨染厉声质问道。 她将轩辕战看得如此之重，轩辕战对小公主的感情又何尝不是？之前无论百里芙玲多不讲理，他都好生忍让，甚至觉得那是率性所为，她做的一切都是好的。 只是，自从他知道唐墨染的真正身份，这个冒牌货自然就失去了那些属于小公主的免罪光环。现在在他眼里，无论她做什么，说什么，都是错的。恨不得她即刻就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彻底消失。 这不，一听到百里芙玲说唐墨染是贱女人，轩辕战就一巴掌给扇了过去，别提大家有多震惊，就是连轩辕战本人都觉得自己下手太重，百里芙玲的嘴边直接流出血来。 百里芙玲整个人都被吓傻了，细嫩的皮肤被深深地烙上五个鲜明的手指印，火辣辣的感觉刺透全身。她，丢不起这个脸。 百里芙玲白着脸不吱声，僵直着身体，慢慢抬头。不知不觉中，眼泪滑过脸颊，无情地掉落在地面上。她直勾勾地看着轩辕战，颤抖的嘴唇直接咬出血来，血液在口腔中浮出陌生的味道。 她完全不敢相信，这是她的战哥哥，明明之前什么都好好的，为什么？ 唐墨染一愣，她隐约地感觉事情因她而起，却不敢相信轩辕战会为做到这个地步。她连忙走到百里芙玲身边，递上手帕，“聆雨帘本来就是我给小公主准备的礼物，小公主不嫌弃就好。” 唐墨染想当个和事佬，偏偏人家不领情，一把就将她推开，撞上了桌子。 唐墨染吃痛，却也不敢发出声来，硬生生地忍了下去。 殊不知，轩辕战受到锁情印的反噬，将她身上的痛楚真真切切地感同身受。 轩辕战暴怒，冲着陈平大声喊到，“将小公主送回府上休养，没我命令，不许踏出公主府半步。” 百里芙玲愕然，不满地道：“你凭什么软禁我？你跟她到底什么关系？哥，你为什么不帮我？” 百里昶御轻叹了一口气，转向跟太子道：“长兄为父，养不教父之过，家妹任性妄为，短时间内，怕是无法肩负起母仪天下的大任，还望太子告知皇帝陛下，切勿催婚，给时间玲儿改过自新啊！” 轩辕沛楠嘴角一抽，不知道他们这是真是假，莫不是发现了他们的计划，以退为进？皇帝巴不得他们闹掰了，不用遵守当年的约定，会催婚才怪。 本以为这宴席要不欢而散，就此告一段落。谁料就送走了寿星公，一众人都还坐在这里等着上菜。 以道歉为由，作为主人家的百里昶御邀请唐墨染一并入座。大家都是聪明人，谁也没有提起百里芙玲，似乎这个人压根就没出现过。 轩辕沛楠忍不住对唐墨染打量起来，恰巧与她的目光空中对接，给人一种眉目传情的错觉。 这些画面，理所当然地收进了轩辕战跟百里昶御的眼里。二人默契地打扰他们，要么追着轩辕沛楠问国事，要么追着唐墨染问菜式。 一顿饭下来，大家互相又再多了解了几分，除去轩辕沛楠的身份，他似乎也不是一个特别讨厌的人。 “夜深了，沛楠还要回到宫中复命，那就先走吧！”轩辕战毫不客气地下起了逐客令。 轩辕沛楠尴尬一笑，大家立场不同，很多事情心照不宣，闲闲几语，还是先行离开了，临走之前，还不忘跟唐墨染说了一句，“墨染，你的信我收到了，你的请求我也答应了，希望我们能成为知己。” 沾了轩辕战的光，唐墨染得已让轩辕沛楠平等对待起来。之前，她书信轩辕沛楠，士为知己者死，愿一生为其效力，不望回报，不求白首，只愿能在他的心中停留。 他的这一声知己，倒是给了唐墨染一个极大的惊喜。 “谢太子，奴家定然不让太子殿下失望。”唐墨染应道。 “以后喊我名字即可，不必拘礼。期待你带给我的下一次惊喜。”轩辕沛楠目光烁烁，想观摩珍宝一样看着唐墨染。 这样的眼神，无疑让轩辕战恨之入骨，冷声便道：“沛楠还不走，是想本王送你？” 轩辕沛楠一颤，耸了耸肩，无奈地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