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贼首神秘失踪事件（下）
“孙将军，巡抚大人有令，令将军即刻拔营回边关。” “这是巡抚大人的指令？” “正是，孙将军。” “巡抚大人说，暂先解散孙将军的两万人马。” “如今战事已结束，此次孙将军劳苦功高，末将相信巡抚大人一定会向朝廷给将军及参战的诸位将士请功。” “请功就免了，只是我边关将士又得过守屯结合的生活，朝廷常年太平无事，只是苦了这帮当兵的，只是可惜，只是可惜。” “孙将军可惜什么？” “我孙苴没能劝阻巡抚大人对起义军大肆杀戮，可惜啊。” “孙将军应该知道易巡抚的脾气，巡抚大人决定的事，谁可更改？” “孙将军，这是怎么了？孙将军反而同情起叛贼乱匪，孙将军既然为朝廷将领，这一切都自然是为了朝廷社稷的安定着想，就不该说这种话。” “许将军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孙某说错了吗？” “孙将军不要生气，你我同是大明朝的将领，何必为区区小事动怒？” “许将军，言语冒失之处，还请多担当。孙某只是看不惯易巡抚的某些做法。” “孙将军，有不同的意见，也是正常的。但许某佩服易巡抚，只因为易巡抚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如果是外战，他必是大明朝的热血英雄；如果是内战，他又是一个相当备受争议的人物。许某佩服易巡抚超脱俗世、奇诡精深的谋略，而巡抚不仅能谋，而且能气度超群地指挥每次战役，并能做到知彼知己，不战而屈人之兵。试问此等以文士运筹帷幄、叱咤沙场的能臣英雄？这满朝上下有几人？” “许将军，说得好啊，孙某只及巡抚大人之一半。只是在下会担心，巡抚大人如此功高，恐遭文官集团嫉妒。虽然巡抚大人是公主的驸马，但孙苴更加希望皇上能将治理广西的重任交付巡抚大人，若巡抚大人将来主持广西大计，孙苴必为巡抚大人之大计冲锋陷阵，在所不辞。” “谢许将军及时传达这项军事命令，孙苴必严格执行，不敢怠慢。” “但是孙苴还得去趟巡抚大人的军帐，孙苴向巡抚大人辞行。” “孙将军果然是重情重义之人，易巡抚没有看错人。” ”好了，许将军。在此别过，孙某去也。“ 说完，孙苴和许忠行拳礼离去。 孙苴在军帐中等了一个时辰。 青松和蕊心终于露面了。 ”末将，孙苴，向巡抚大人辞行。“ ”孙将军这是？“蕊心道。 ”回公主，孙某，回了边关，再也不能为大明驰驱戎马，再也不能为巡抚大人冲锋陷阵。“ 孙苴叩首行礼，叩礼许久。 青松上前扶起孙苴。 ”如果朝廷能用易某治理广西，革除弊症，惩治豪强，解广西之民于倒悬。易某定会起用孙将军。“ ”孙某相信，一定能够谅解先生的一片苦心，眼下大明江山正是励精图治之时，若先生再次留任广西，孙某定能为先生的政事大业冲锋陷阵。“ 青松拍着孙苴的肩膀深切地道：”大明江山将来还多仰仗将军，望将军将来能为社稷苍生贡献一份薄力。广西地处偏僻，少数民族居多，问题多，麻烦多，弊端多。但是本抚相信，终究有一天，这些苗人、壮族人、彝族人都会同汉人一样，有尊严，有人格，朝廷会一视同仁地对待他们。“ ”大人志节慷慨，与风云对决，翱翔而吞纳四海，狷洁而兼顾四方，秉性峭直而声威兮有英雄之心。孙某佩服，大人，公主，孙某这一趟特来向大人和公主辞行。” “泓然为池，湾然为溪，乃世道常情，孙将军多保重，来日方长，定有把酒之时，定有为大明兼济天下之时。”青松道。 “孙将军，请多保重，以后广西治理的鸿图大计还多仰仗将军。”蕊心道。 “末将孙苴谢公主抬爱，如易大人能复出广西，孙某当倾尽全力，与大人并肩作战，驰驱之时。”孙苴豪迈地道。 “孙苴告辞了，大人和公主，请多保重。” “孙将军也要保重，边关不如战场，可能没有用武之时，但边关之安宁还多仰仗将军。”青松道。 “谢大人，末将记住了。” 孙苴说完拜揖而去。 孙苴辞行而去的身影，更显峭鲠雄岸。 青松不禁慨叹一声：“孙苴乃切直之将，可信，可用，可谋大业。” “松，亦有此叹，待松出山，何不用此人？” “蕊儿所虑甚是，此为干练之将，亦是忠诚可靠之人。蕊儿闻忠将之事社稷，必倾心倾力，重大义挺身而出。” 翌日。青松和蕊心从安寨出发，这时张阶率五十名锦衣卫跟随左右，许忠率三十名勇敢能干之兵士跟随左右，这些人马全部装备了佛郎铳、三眼铳，此行每人带齐了一个礼拜的干粮。 大明朝一场神秘的探险历程开始了。 前面的密道，青松都比较清楚，虽岐岔颇多，但无艰险。 这些弯曲的密道，对于蕊心来说，已经不陌生，亦无危险可言。 但是越走越远，青松发现密道之艰险迂回，已经大大超过他的想象。 ”巡抚大人，前面好像是没有尽头的？“许忠道。 ”大人，前面一定有尽头，只是洞内更加黑暗，奇险异常。大家请注意，随时拿好火铳，小心巨蟒。这里面有一条巨蟒。“张阶道。 ”叫大家小心一点，此处有巨蟒出动，巨蟒是怕铳声的。“青松道。 张阶的人马赶在前面探路，青松牵拉着蕊儿的手尾随其后，许忠带领三十名勇敢的兵士跟随其后。 前方的密道更加险曦，岩石密布，宝石闪闪。 “大人，且看，墙体上那么多宝石。” “松，那些保释都是蕊儿没见过的，听说比金子还值钱。” “请大人，命令兵士都退下，不能再走下去了，前面是条死路。” “张总旗，何以见得？许某就是不相信，这么多宝石，一辈子当中都没见过，就是军中那点俸禄。巡抚大人，末将去也。” 许忠说完，飞身进入岩壁，摘得不少绿宝石往自己的口袋里装。许忠的那些士兵见状纷纷上前哄抢宝石，张阶见此情形命令锦衣卫压下这批兵士，可拦都拦不住。 “大人，只怕，大明的这些京畿重旅恐怕会不来了。” “大人和公主赶紧撤，前方的岩石最为脆弱，只稍受重力，便可塌陷，那下面是数百里的地心隧道。” “张大人，你的意思，涔眢以及那些巫师也是这么消失的。” “是的，大人，属下没有撒谎。许忠他们回不来了。” “张总旗简直是危言耸听，胡说八道，本公主还没听说过有这等神秘的事件。” “可是公主，一旦发生就晚了。” 正当话音刚落之时，许忠等人大喊一声。 “大人，别靠近，地下是软的，已经塌陷了。此生足矣，太神奇了，不，不。” “许忠，许忠。” 顷刻间，前方的岩石塌陷了，许忠和他的兵士也都坠毁隧道。 至于是生是死，依然是个谜？ 青松和蕊心痴望良久，心情沉抑。 张阶看了出来。“大人且勿伤心，大人将有大人的事要做；公主可回去继续做公主，这或许是这些人的命运。” ‘此处虽然神秘，但属下建议大人派兵封锁此密道，严防秘密泄露，大人对于朝廷的交代，可圆一个美好的谎言。“ 青松沉静许久，痴痴望着那条地下隧道，青松颇为感慨地道：”若不是大丈夫用于国事，心存百姓社稷，念我大明河山，松定当冒险一游，探险此神秘之境。“ 蕊心凝望许久，情愫摇撼，蕊心觉得张阶的话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 于是青松和蕊儿只得收兵返回。 于是大明朝这样一场官家的探险历程就这样结束了。 这或是天注定的，这或是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