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人rou香
我定了定神,深吸了一口气,运真气于丹田间,双脚一蹬墙头,便往上窜了有好几米。 在空中四下看去,眼前的景象使我大吃一惊,只见方圆几里都是一户一户的农家院,无论墙面,房屋都是土色,而房顶是清一色的青瓦。村中没有一颗树,甚至连一颗草都没有,看不到一点绿色,看不到一点生机。 远处则都是nongnong的云雾,像是波涛汹涌的江水一般,翻滚不停。在云雾和村子之间依旧是若隐若现的房屋,也就是说还是看不清村子有多大! 我不能在空中多做停留,只看了一眼便落了下来。 胡三看我脸色不好,已然知道情况不妙,他忙问道:“怎么了,有什么不对?” 我把刚才看到的说了一遍,胡三和朱贵二人均是沉默不语。 “完了,我们又中招了。”朱贵带着颤音开口道。 印象中朱贵也是很有本事的,上次招魂和鬼怪打交道,他不但没有害怕,反而像是闹着玩一样,甚至招魂的过程中都能睡着,而此刻他却显得如此紧张,似乎这次麻烦比较大。 “中什么招了?”我问道。 “暂时还不知道,这村里应该是有人布下了某种阵法。” “管他呢,我们一直走,我就不信出不去。”说完我看了看胡三,但胡三没表态。 “走吧,试试吧,如果再走半个小时还是出不去村子,那我的推断就是正确的。” 我们开始接着走,看着两边的房屋,也记不得来时是不是走的这条路了。这里的房子虽然略有些不同,但是颜色出出奇的一致,这一点着实的让人心烦,眼睛看久了同一种颜色大脑就会不自觉的迷糊起来。 朱贵从背包中拿出刀子,走一段就在墙上画个十字,以此做为标记。 约走了半个小时,朱贵已经画了无数个十字。 这时他在前面停了下来,喘了几口粗气道:“没用了,一定是中招了,如果我猜的没错,现在整个村子都找不到一个人。”看来这次真的把朱贵难住了,他那张大脸难看的要死。 我看了看前面的一所房子,烟囱中还冒青烟,怎么可能没人? “走吧,不看看怎么知道,光猜有什么用?”胡三一摆手,朝着烟囱冒烟的那家院子走去。 走到门前,这家似乎比较穷,大门是由许多根圆木扎成的,有点类似栅栏门。 推门入院,迎面是两间房,依旧是土色墙面,青瓦盖顶,而门窗都已经没有了,里面却黑一片,像是一个饥饿的野兽张着大口一样。 院中没有厢房,也没有车马,整个院子空空荡荡。 “有人吗?”朱贵大喊。 胡三白了他一眼,轻声道:“小点声,把人家吓着。” 胡三又连喊了几声也不见有人回应,我们便径直走向房间。 到了门前胡三在前面抬腿就要迈过门槛,朱贵突然喊了一声:“等等!” 这一下可把我们吓了一跳,我和胡三同时看向朱贵。 “里面好像有死人!”朱贵冷冷的说道。 死人?听朱贵这么一说我定睛朝着房间里看了看,这是一间厨房,农村地区的房子都是这样,一进屋就是厨房,然后从厨房进到卧室。 只见里面一边一个灶台,都盖着铝制的锅盖,而左面的锅盖边缘徐徐的冒着蒸汽,一股香味迷漫在空气中,似乎是rou香。此时再联想到死人,我不禁一哆嗦,这锅里炖的不会是人rou吧。 朱贵在门前仔细盯着那口锅,脸色极为难看,许久他才悠悠的说道:“妈的,好像炖的是人rou!”说完,他从包中拿出了比手。 我和胡三见状也纷纷拿出匕首来,盯着朱贵的反应。要说真刀真枪,朱贵什么也不是,但如果对付鬼怪之类,他还是比们强得多的。 朱贵没有迈进门内,而是转身走向了窗户,我们也跟在他后面。走到窗前,里面是一张双人木板床,没有床垫,木板上胡乱卷着被褥,散发着淡淡霉味,房间对面靠着墙放着一个躺柜,是朱红色的,如果不是两边一样大小,我还以为是棺材呢。 除了这个柜子别的就没什么像样的家具了,屋子里乱七八糟的,好多杂物扔了一地。 朱贵皱着眉头朝里看着,半天又转回到了门前,迈步走了进去,小心的伸出手抓住了那冒着热气的锅盖手柄,轻轻的把盖子提了起来。 我和胡三在他后面紧张的看着,锅里不会真的是人rou吧。 随着锅盖被朱贵提起,我的心也跟着提到了嗓子眼。
朱贵的手动作很慢,好像是怕锅里有什么东西会突然跳出来袭击他一样,等盖子被他放到了一边,我紧张的朝锅里看去,可是雾气太大,根本什么都看不见。 朱贵伸出匕首小心的在水中挑了几下,一个白花花的东西露出了水面,他把刀直接扎了进去,用力挑了出来。 看着朱贵刀尖上的东西我和胡三早已目瞪口呆,那是一只人脚,已经被煮的熟透了,切面的瘦rou还有露出的骨头让人看着触目惊心。 朱贵把刀一甩,那只脚被甩到了地上,滚了几下,靠着灶台不动了。 我和胡三都愣着说不出话来。 朱贵则对着那只脚在运气。半天才道:“是被切断的,太他妈残忍了,赶紧报警!” “报屁警啊,手机要是有信号咱还能被困在这里?”胡三一脸苦笑。 “哦,哦,忘了忘了。”朱贵挠挠头道:“里面还有东西。”说完他朝着里屋走去。 我们刚才从窗户看了,除了那个像棺材的躺柜,没什么特别啊,难道那不柜子,而真的是棺材? 我们走到里屋门前时,朱贵停了下来,他转身看了看灶口。这种农村灶台的灶口都是靠着里屋门这边。只见那灶口处冒着淡淡的黑烟,里面有红光闪烁,似是火还没有灭。 看这里应该是很久没有住过人了,那么这火是谁烧的呢。 朱贵只看了一眼没做停留,便迈步走进了房间,刚才从外面看时,屋里光线还算可以,可如今走进来后却觉得黑乎乎的,当然,并不是说看不清事物,只是比从外面看时要暗上许多。 进到房间,朱贵别的没看,只是紧紧的盯着床上的那堆发霉的被褥,我和胡三的目光也随之落到了上面,不知道朱贵又看出了什么问题。 这张床很大,被褥是靠着窗口放的,所以我们从地上根本够不到。 朱贵一手扶着床边,往上一跳,只听“咔嚓”一声,木床整个塌了下来,顿时尘土飞扬,呛得他和胡三一个劲的咳嗽,幸亏我带了口罩,不然也得遭殃。 “我说朱贵,你悠着点行不行啊,你看把人家床都压塌了。”胡三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