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 吊影
“吃的倒是有,但是和家里能比么,那些压缩饼干什么的,我现在看着都反胃,行了,不说了,哎?我看看那个死鬼送你的礼物是什么东西。” 朱贵说着伸过手来就要拿这杆旗子,可当他的手刚触到旗杆时,忽听一阵狂吼从四面八方传来,震的地面都是颤了三颤,耳膜差点没给震破。 四下看去,刚才那些呆立不动的僵尸群全部抖起了身子,纷纷吐着黑气,就要向前蹦。 朱贵吓的大叫一声,忙缩回了手,举起铁锹准备拼命,可这时那些僵尸突然又不动了,一个个恢复了原来的姿势,用那黑黝黝的眼洞向这边直视着。 我们喘了半天粗气,紧张的左右盯着已近在咫尺的僵尸群。等了许久,他们好像也没什么反应,这才松了口气。朱贵看着我手中的旗子喃喃道:“是不是这旗子有什么玄机!” 回忆了一下刚才的那一刹那,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朱贵刚碰到旗杆,那些僵尸都动了起来,而他的手一离开,僵尸又不动了,难道这把黑旗能够cao控僵尸? 想到这我有些兴奋,如果是这样,那这把旗子还真是宝物啊,想想能有这么多僵尸手下,那是何等威风! “你疯啦?没事笑什么?”朱贵一脸疑惑的看着我。 “啊,那个,”我尴尬的有些语塞,刚才一时兴奋忍不住笑了出来,“啊、我感觉这把旗子和那些僵尸可能有什么关联,要不再试一下,你再碰下看看他们还会不会动。” 朱贵似乎也是对此很感兴趣,完全把刚才命悬一线的情景抛之脑后了,大嘴一咧笑道:“嗯,很有可能,不过得找个安全点的地方。” 的确,此刻那些僵尸就在眼前,万一有什么意外很难应付的过来。我和朱贵重新在血槽上搭起木板桥走了过去,而后找了一个相对离僵尸群远一些位置。 准备就绪,朱贵小心的把手伸了过来,我此时即紧张又兴奋,心跳的厉害,紧盯着他的手指,同时,眼睛的余光观察着周围僵尸的动静。 朱贵也好不到哪去,手都有些发抖了,当他的手指再次触碰到黑旗杆时,耳边又传来那震耳欲聋的僵尸的吼叫声,同时伴随着地面的颤动。朱贵迅速把手抽了回去,周围又恢复了平静。 我们二人大眼瞪小眼,完全被这一发现惊呆了,过了许久,朱贵才道:“哇靠,兄弟,这把旗太牛了,” 现在可以肯定,这黑旗在我手中完全没事,但是朱贵一碰,那些僵尸就会过来攻击。由于没有其他人,不知道是不是除了我,所有人碰到都会这样。 但是有一点,现在还是不知道该如何cao控那些僵尸啊。 试着挥了挥旗子,完全没用,又和朱贵研究了半天,也没找到可以控制僵尸的方法。最后朱贵摇头道:“我说,我们是不是搞错了,没人说这杆旗可以控制僵尸啊,它可能只是和僵尸有着某种关联罢了。” 我一想也是,一直都是我主观的任为这杆旗子有着控制僵尸的能力,可是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这个观点。纵然朱贵一碰,那些僵尸就会动起来,但也只能说明这杆旗子朱贵碰不得。 折腾了半天,我也泄气了,索性也不去管它了,当然,旗子也不能丢,毕竟是那个死鬼送给我的。说实话,我对他印象还不坏,没准这旗子还有其它妙用,还没被我发现也说不定。 僵尸的威胁暂时没有了,可还是没找到出口啊。我们晃着两支手电又在棺椁周围扫视了好半天,也没有任何发现。 此刻的视野内已经全部都是密密麻麻的僵尸了,黑压压的一大片,数都数不清。他们一个个大体上长得差不多,面色黑灰,皮肤干瘪,眼睛早已腐烂,变成了两个黑洞。也都穿着清朝官服。 而且他们的姿势也是完全一样,微张着嘴,双手下垂,从袖口只露出几根长长的黑指甲。 我和朱贵紧张的穿越其中,虽然刚才已经印证过了,旗子在我手里,这些僵尸都不会动,但走在如此多的尸群中,还是难免有些恐惧。 沿着碎裂的木板墙壁,我们绕到了对面,边走边商量着,如果绕一圈再找不到出口,就考虑使用暴力了,妈的,不行就得拆房子。
等快到第一次掉下来的位置时,忽然发现有些不对劲了,远处恍恍惚惚有一丝光亮,可之前明明是漆黑一片啊。我和朱贵对视了一眼,心里开始敲起了鼓,不会刚出龙潭又入虎xue吧。 缓缓走到了跟前,我们惊喜的发现,那居然是从房顶上一个破洞透进来的光。 朱贵抬头看着上面张大了嘴:“哇,cao,这是哪位好心人帮我们开了个洞啊,原来这里可以通到外面,早知道直接把房顶拆了就好了。” “你先别高兴的太早,哪有那么好的事,之前好好的,平白无故的就出来个洞?别又上了人家的当。”我掉醒道。说罢,我抬起手电四下照了照,忽然发现远处的的房梁上有个黑影,像是一个人在那里上吊一样。 我顿时打了个寒战,后脊背直发凉。这时朱贵也转过头来,瞪着大眼睛看的一愣一愣的。 “走,过去看看。”朱贵一挥手,紧握着铁锹走了过去,我紧随其后。 离那黑影越近,越发的感觉他不像是人,我忽然想到了那只怪鸟,顿时心里咯噔一下,提醒朱贵道:“小心,可能是那只鸟。” 朱贵点点头,但脚步并没有慢下来,他似乎对于那只鸟一点都不惧怕。 走了没一分钟,手电光已然可以照的清楚了,我们惊讶的发现,黑影果然是那只鸟,此刻它正倒吊在房梁上,身子微微晃动,一对宠大的翅膀向下垂着。 朱贵小声说道:“那鸟是不是死了?” “嗯,”我点点头,“好像是,要不然翅膀为什么会那样。” 等到了近前,抬头看去,那只鸟的样子却使我们大感意外。 它的双脚被绑在了房梁之上,而身体与之前看到时的样子完全不同,感觉就像是死了很久一样,许多毛都被拨了下来,掉了一地,裸露出的鸟皮显得无比干瘪,仿佛一具水分早已蒸发掉的干尸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