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废墟
寂静的寒风在城堡的废墟上吹过，周围静的可怕，如果不是周边还留着宝具碰撞造成的伤痕，简直会让人误以为白天发生的战斗根本不存在一般。 冬季的夜晚不适合出行，因为冷空气会让皮肤受伤，更别说像少女这样暴露的穿着了。 但少女不以为意，她并非是常人，当然了，就算在她生前，她也从未恐惧过所谓的寒冷这样的东西。 扎成马尾的金发在黑夜十分显眼，不过更引人注目的是她手中那把泛着银芒的重剑，映着月光，几乎把她整个身体都照亮了。 在破碎的瓦砾之上走了一会儿，像是找到了合适的位置，把剑像是铲子一样捅进碎片中，然后，开始进行挖掘工作。 一下，二下，三下.......挖掘作业本应是要充满着耐心进行的，但她明显不是那种会耐着性子慢慢挖的人，这种机械行为大概只维持了二十秒，她就用魔力强化了臂力，一把将废墟上的石块全都吹到了一边。 该说她幸运吗？这种破坏般的动作，反倒让她找到了目标——被深埋在废墟之下的某个少年......的一部份...... 就像是即将复活的僵尸，一只手臂突破地表露在外头，好像下一个瞬间它的主人就会从地底爬出来。 少女快步走了过去，打算将借着这只手把他拉出来。 可是，在触碰到那只手臂的同时，她的皮肤感到了疼痛，干净的手掌上，多出了一道醒目的血痕，简直就像是被什么锋利的刀刃划到了。 既然没办法直接触碰，那少女也只好用别的手段了，好在位置已经确定了，接下来只要再稍微挖一会儿，应该就能把他拉出来了。 －－－－－－－－－－－－－－－ 已经过了多久呢？ 少年渐渐回复了关于自己的意识。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好像自己的一切都被什么东西给吞噬了，起先还有能证明自己还活着的疼痛感，可在剧痛过后，就什么都无法知道了。 所谓的死亡，差不多就是这样的感觉了吧。 五感消逝，意识模糊，在暴风雨中摇曳着的最后烛光被毫不留情的熄灭，身体的机能完全停止。 自己，确实是消亡了才对，但是......现在这到底...... “.......Master？听得到吗？Master？不是真的死了吧？” 铛！铛！ 有什么冰冷的东西在刺着身体，不过，声音却有些奇怪，不像是敲击肌rou组织发出的声音，反倒像是铁匠铺里常常听到的，铁锤敲打钢铁的声音。 ——既然意识已经恢复了，那就睁开眼睛吧，一直这样子也不是个办法，身体的控制.......嗯，没什么问题，可以清楚的感觉到五官和四肢的存在。 “......嗯~~为什么没反应.....呜啊！！” 睁开双眼后，出现在少年眼前的，是一张被放大了的少女脸孔，开始是好奇，可在见到少年睁开眼睛后就像是见到了什么糟糕的东西，迅速跳到了一边。 “.......Saber？你在做什么？” 这张脸少年十分熟悉，毕竟相处也有一段时间了，别说是她这样存在感鲜明的人，就算是没什么特色的路人甲他也会牢牢记在脑海里。 “这是我的台词啊，Master......突然就醒过来了，我可是被吓了一跳好不好。” Saber拍着胸脯，没好气的说道。 “.......我？确实是.......” 记忆的最后，自己似乎是用身体挡住了Berserker的斧剑，强化的魔术暴走，之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周围是破碎的墙壁和建筑，简直像是战争中遭受了空袭的居民区，不过，这些碎片的风格倒是相当好认，中世纪德国风的大型建筑，整座冬木也只有一座。 “.......爱因兹贝伦城吗.......Saber，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Master你什么都不知道吗？.......算了，我也猜到是这样了，从那个金闪闪的态度就知道Master你绝对出了什么问题。” “吉尔？他怎么了？” Saber咂了砸舌，一副不愉快的样子，想来是跟某个黄金之王又发生了什么摩擦。 考虑到这两人的相性问题，估计只要士郎一不在，他俩任何时候打起来都不奇怪。 “Saber？”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会好好给你说明清楚的.......不过，你得做好接受的准备哦，Master，在你躺在这里睡觉的时候，这场战争已经变得非常乱七八糟了.......” Saber将剑插在身旁，倚着某个墙壁的碎片坐下，从外套的口袋中取出香烟，点燃并放在口中，在Lancer被黑掉之后，她吸烟的举动也越发的频繁，用来放松的同时，似乎也是在用这种方式纪念那个让她不爽的凯尔特英雄。 不用说，这一定是个要说上许久的故事了，士郎亦提起精神，端正起身子。 “但是，再我说之前，Master，你能先回答我两个问题吗，我实在在意的不行。” “嗯？” “第一个问题，Master，你的头发，为什么会全部变白了？” 被Saber提醒，士郎将目光放到了插在地面的王座之剑上，透过剑身看着自己现在的样子。 身上的神父装满是破洞，脸虽然跟平时一样，但赤红的眉与发，现在已经跟某个弓兵是一个颜色了。 “.......很遗憾，Saber。我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至少在我昏过去之前，我的头发还没变成这个样子。” “这个倒还好啦，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但关键是第二个问题。Master，你没觉得自己的身体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不对劲？” “简单的说......” Saber将点燃着的烟头朝着士郎扔了过去，士郎伸出手抵挡，可烟头在碰到他皮肤的同时就短成了两截。 “就是这么回事。” －－－－－－－－－－－－－－－－ ps：虽然可以再写几章战斗，但这样连续写实在有些无聊，于是，就跳剧情吧，结果什么的用回忆来说，过程就请各位随意脑补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