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过去之里
注：此章作者为右方 在遥远的过去，有着一段诸神居于云端、英雄和魔兽在地上纵横的年代。 在那个年代，即使是只有一小节的魔术也能够完成现代的轰炸机才能完成的伟业，是真真正正的行驶神秘者的天堂。 神秘还不是神秘，而是常识。 魔术还不是魔术，而是魔法。 魔术师也还不是魔术师，而是魔法使。 幻想种也还没有过去那么稀有和强大——或者说，不是幻想种变强了，而是行驶神秘的人们变弱了。 在这个时候，幻想种只是人们建立功勋的象征，并非什么值得用攒了二十年的头发去交换的强大底牌。 而希罗，此刻就立于神代某个时间节点、某个连名字都鲜有人知的小山村中。 某位学者，曾经简洁地叙说过理想乡的定义：“那是凡是国民的全体人类获得平均所得，建立毫无差别的家庭，胸中怀抱小小的信仰心，安宁地渡过每一天的地方。” 如果说那就是理想乡的定义的话，那么这个村子就是毫无疑问的‘理想乡’。 在他们的村子，把闪耀的宝石和灰暗的石头视为同样价值。 实行物质均等化的他们，从出生开始就没有所谓的物价。在他们那提供一切期望的物资的土地里，不存在所谓的稀有性。因而培育不出所谓的独特性。不存在个体的他们没有进行斗争的意义。所以不会产生败者，也不存在胜者。无意识地实现了平等社会的他们，也没有竞争社会的概念。 因此，他们是幸福的。 没有斗争，没有差别，没有疫害，每年每月每日每秒都始终如一地度过的他们或许连不幸是什么都不知道。 所以，他们是幸福的。 ——只能这么说了。 概括一下他们的生活的话，那就是： 衣服可以具现，房子可以具现，事物和水也可以具现——所有的物质需求都可以满足。 所以，他们放弃了思考，成为了活着的rou袋。 因为，他们需要奉献的只有信仰。 只要每天到村子最深处的圣堂去供奉‘神子’，那么他们就是‘幸福’的。 然而，这份‘幸福’在不久之后会被某个路过的、强大无匹的怪物所撕碎。 想到那个名为‘布伦史塔德’的怪物，希罗不由得缩了缩脖子，那是他的师傅在全盛时期也不得不付出极大的代价才勉强消灭的怪物，哪怕他的右臂没有被姬守的死神切掉他也没有信心可以将那份战绩重演。 更何况现在因为缺少了右臂实力十成只能发挥两三成…… 希罗因为担心而锁紧了眉头。他并没有完成第二法，在进行观测的时候无法做到宝石翁那样精确，在时空跳跃的时候会有误差、观测的事件也只有模糊的概念，比如说他现在能确定的只有‘布伦史塔德’还没有来到这个村子，至于究竟还有多久祂才会路过就不清楚了。 哪怕下一秒那个怪物就出现在自己视线中也不奇怪…… 深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气，希罗打起精神，没有在意那些村民停留在自己身上的奇怪目光，迈开步子向村子的深处前行着。毕竟在一个‘幸福’的村子里，会像他这样皱眉的一个都没有。 所以，理所当然地，他被拦下来了。 “我是想借助‘神子’的力量来修复我的右臂的。” 听到这样的回答，那个看起来如同得道高僧一般静谧的男人在注意到了希罗那空荡荡的右臂后便放行了，连质疑都没有，仿佛这个村子中不存在欺骗与伤害一样。 他们难道都不怕我把‘神子’给杀了吗？ 看着那个男人转身离去的背影，希罗有些难以置信地想道。他根本无法理解这些村民的思维方式，作为标准魔术师的他所有的行为都是为了他自己、为了他的野望，面对一切情况都以最恶劣的情况来衡量。 像这些村民对于陌生人完全不加以防范、连话语的真实性都不考证，假思索地相信，这样的心态他实在是不敢想象。 在拥有‘幸福’的同时却对有可能夺走这份‘幸福’的人不加防范，这简直太奇怪了吧？ 这个村子是彻彻底底地异常。希罗在心里给这个村子打上了标签。 不知不觉中，他已经来到了一座金碧辉煌的宫殿之前，即使在村子口就已经看到了这座宫殿，但是真正来到入口处时他还是被这座殿堂所经验。即使是在这个金刚石与沙土等价的村子里，他们依然会选择最亮丽的色彩来装点供奉着‘神子’的圣堂——而且还是选择最大的数量。 这座供奉着‘神子’的圣堂足足千米之高！ “……为什么坐拥着这样大的靶子你们这些毫无警惕心的愚民在还没被杀光啊？” 希罗不由得吐槽道，这样明显的黄金与金刚石雕砌而成的千米大殿如果被外人看到，以神代英雄或者幻想种那丧心病狂的强度肯定分分钟就给抢光了。 算了，这不是重点，先去见一下这位未来的死祖、现在的神子吧…… 希罗正了正神色，踏上了通往圣堂的神圣阶梯。 …… 村子外，有一个身着绿色礼服、脚踩高筒靴、头戴绿色圆顶帽满脸笑容的男人仰望着那高耸入云的参天高殿，嘴角的弧度变得更大了： “看起来就是这里了呢，那个‘泽尔里奇二世’现在所在的时间节点……” 然后，迈开步伐。 伴随着男人的脚步，寂静的村子中响起了隐约的声音。 这隐隐约约的声响无比细腻，可是在这‘幸福’的村子中却又无比地清晰，它呼吸着，它咆哮着，这呼啸声澎湃如海潮，如同海面上的浪潮，在刹那间在空气中掀起了层层叠叠的涟漪。 在村口桌子上默默地吃着在外面也是稀世珍宝的山珍海味的村民疑惑地抬起头来，看了一眼这个男人—— 就在这一瞬间，他的身体崩碎了！ 仅仅被那在空气中荡起的波澜扫过，他便像是被浪潮拍到的砂之城堡一般四分五裂，然后在刹那间消失不见了。 以绿色为衣的男人看都没看这个不幸殉难的村民一样，如同不经意间碾死了挡在路上的蚂蚁一般继续前行。 然后，海啸变得高亢起来了！ 如同刀剑在劈砍，如同巨龙在咆哮，甚至如同星辰在陨落，经久不歇的尖啸声将大气震荡、将大气卷起漩涡！ 那尖啸声在传达的瞬间便撕碎了村民们的耳膜，然后余势不减地将他们的身体掀翻，如落叶般被扫到了墙壁上，然后那恐怖的余劲化作了层层无形的壁障将他们狠狠地挤成了rou泥！ 然后，在这已经如同雷鸣般奏响的尖啸声中，有像野兽嘶吼一般的人声响起： “——来吧，‘泽尔里奇二世’，让我将你连同人类的历史一起扫入垃圾箱吧！” -------------------- ps：这章其实挺早就搞定了的，嘛，因为大家都忙，所以速度还是不能保证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