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神秘老者
夜色如墨，狂风大作，秦风急忙将屋外的衣服收入房中。 突然，“登，登，登！”三声急促的钟声传来，秦风来不及整理衣物转身向“悟仙台”跑去，刚到半山腰，突然只见山门“接仙阁”处火光连天，秦风感觉情况有些不妙，便停下了脚步，环顾众山却空无一人。 “莫不是出什么大事了？”秦风心道，突然一个人影闪过，在不远处踉跄倒地，秦风见状急忙去扶，却见此人衣着残破，满身鲜血，不住的有血水滴落在地。 “这位师兄，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会这样？”秦风见此急切的问道。 “师弟，快，快逃。”那人努力的说道，“上虚门联合其他五派在攻打山门，我…”那人说到此处一头栽倒在地，秦风喊了几声“师兄”那人再无反应，秦风伸手探向那人鼻下却是没了呼吸。 “其他几派联合攻打山门？这，这如何是好？”秦风不住的来回踱步，“我要不要前去？” 秦风说着抬步打算向山下走去，想了想又觉不妥，顿时间有些失神。 “‘凌云宗’与我有救命之恩，在此生死存亡的关头，我若偷偷离去，那还有何颜面苟活于世。”秦风打定主意，抬步向山下奔去。 “悟仙台”四周此时已是人山人海，些许血腥味在空中飘荡，让人不禁心生寒意。 “玉虚子，你这么带人贸然攻打我‘凌云宗’是何居心？”蓝凌剑指玉虚子厉声喝道。 “陆无双暗地里勾结魔道，图谋不轨，今日我们是来讨个说法。”玉虚子冷哼道。 “说我掌门勾结魔道，你有何凭证？莫要空口白牙，污蔑我‘凌云宗。”离空婆婆气道。 “闲话少说，让陆无双出来与我等对质，今日我‘霄月宗’无论如何要为我派掌门讨个说法。”一人指着离空婆婆悲痛道。 “我倒是想问问你玉虚子，”花落雪不温不火道，“我派掌门与你等前去‘华阳派’如今生死未卜，你倒是好快的速度联合其他几派杀上了我‘凌云宗’，当我‘凌云宗’怕了不成。”花落雪说着从腰间抽出一条彩带随风飘摇。 “巧舌如簧，陆无双做贼心虚，不敢出来，”玉虚子叫道，“众位随我杀上‘证仙殿‘揪出陆无双来当面对质。”玉虚子说着祭出手中的剑向着“凌云宗”的弟子激射而去。 “放肆。”花落雪怒说着挥舞手中的彩带向着那柄剑缠去。 “花落雪，你的对手是我。”突然一人出现在花落雪一丈处拦住了花落雪的彩带，几位太上长老刚欲动手去拦，又有几人跳出拦住了他们的去路，不远处的“凌云宗”弟子哪里挡得住玉虚子这一击，刹那间惨声四起，鲜血如柱，花落雪心中大急，右手挥舞着彩练，左手祭出一柄飞剑向那人的剑疾驰而去，和那人的剑两两相撞，两剑各自弹飞，那人一个踉跄，花落雪得空祭出剑向着身后拦去，玉虚子哪会给花落雪这样的机会，一道火光如柱和花落雪的剑缠绕一起，炽热的火光顷刻间让附近的几名外门弟子灰飞烟灭，连声惨叫都没来得急。 “蓝凌，对方人多势众，我们几个恐不是对手。”离空婆婆身边道道剑气激射四周却是脱身不得。 “难道天亡我‘凌云宗’不成？”蓝凌悲戚道，“诸位随意吧，我蓝凌誓与‘凌云宗’共存亡。”蓝凌虽口上说着手下的动作却是不慢，左手一撒，顷刻间黄烟弥漫，飘香四起，犹如天降大雾伸手不见五指。 “你怎么会有百草堂的‘七步断肠香’，”突然有一个人惊叫道，“是谁说百草堂的‘七步断肠香’秘而不传的，站出来，我保证不打死你。”那人刚说着，身后已有数百弟子倒地身亡。 “肖长老，不必紧张，我玉虚子成竹在胸。”玉虚子说着袖口飞出一口巨钵，倾盆大雨霎时而来，不过片刻黄烟尽去。 “我说玉虚子，如今我们同船共渡，都可别再藏私了。”那位肖长老说罢一盏油灯飞出，只见这油灯不过尺许，锈迹斑斑，灯光泛青，时断时续，如同垂死的老者苟延残喘，此灯掠过一位“凌云宗”弟子头顶，那弟子正与人交斗的难分难舍，随手便是一掌。 “别碰！”蓝凌怒吼一声却是迟了，只见一阵青光荡开，方圆三丈不分敌我已无活物，寸草不留。 “你们这帮畜生，有种的照我蓝凌来，欺负一帮弟子亏你们整日里以正道自诩。”蓝凌怒火中烧抛出数十柄飞剑扑天盖地的冲向那人，那人却是不慌不忙每一剑都出的恰到好处，一一接住，蓝凌却趁机摆脱那人向着肖长老飞去。 “你刚才所用的‘七步断肠香’又何尝不是下三烂的手段，我们不过彼此彼此。”肖长老说着立即迎上了蓝凌。 “好了，速战速决吧，免得夜长梦多。”玉虚子说着一跃飞起，突然全身一震竟出现在了韦福的身后，韦福正在和“百草堂”一位齐鼓相当的长老对峙着，突然感觉身后危险袭来，韦福心叫不好，急忙躲开，只见韦福飞出数丈，突然倒地，仔细一看，独少了头颅，鲜血顿时如一条小河般蜿蜒而去，玉虚子右手执剑，剑尖挑着韦福的头颅冷笑道：“若连你区区一长老都能在我玉虚子手中逃走，我这掌门之位岂不是早就拱手让人了？”玉虚子说罢一甩剑身抖去头颅，目光扫过战场，被扫到的弟子皆感觉到一阵寒意。 “投降了，我投降了。”“凌云宗的弟子不知道谁大叫了一声。 “我也投降了。” “不打了。” 此起彼伏的求饶声让几位太上长老脸色异常难看。 “降而不杀！”玉虚子傲然说道，顿时有小部分人纷纷弃械。 “真是一群废物，我‘凌云宗’白养活你们这么多年了。”花落雪气的全身直颤抖。 “花落雪，”玉虚子冷笑道，“识时务者为俊杰，我劝你不要再做无谓的反抗了。” “玉虚子，你休想！”花落雪被气得满脸通红。 “你们若是再这么摆出花架子，我‘上虚门’立即抽身离开。”玉虚子回头望着“百草堂”的几位长老愠怒道，那几位长老见此面色异常难看。 “玉虚子，咱们如今福祸相依，可别伤了和气。”“百草堂”一位太上长老急忙圆场，转身回头怒骂道，“你们若再这样下去，一律门规处置！” 那几位长老相互对视了一眼，满眼的无奈，摇了摇头，各自祭出了看家的法宝，如此各派齐攻，赤橙黄绿青蓝紫，整个“悟仙台”群光闪耀，其间掺杂着鲜血飞舞，五花八门的法宝看似毫无章法各自却是丝毫不乱，“凌云宗”刹那间压力倍增，惨叫声，怒吼声，求饶声，早已盖过了法宝破空的喧嚣声。 躲在草丛中的秦风正打算冲出去，一只纤纤玉手拦住了他的去路，来人不是别人，正是花葵。 “你打算做什么去？”花葵有些生气道。 “‘凌云宗’已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我要尽一份微薄之力！”秦风说着推开花葵的手掌打算冲上战场，一个踉跄却被花葵拉住了右手差点摔了个跟头。 “你现在也不过凡人一个，去了不过让人家六派多收一个人头罢了。”花葵呵斥道。 “那总比做缩头乌龟强。”秦风说罢甩开花葵的手掌，突然感觉头部被重物击中，猛然间一阵天旋地转摔倒在地，身后的花葵将手中的石头丢在一旁拍了拍手掌，喃喃自语道：“如果这次他不出现，证明我也看错了你。” 不过一刻，“悟仙台”中央只剩下，花落雪，蓝凌，离空婆婆和欧阳成四人，其他弟子死的死，降的降，六派见此却不急于出手，皆用戏调的目光看着四人。 “欧阳成，你认得这个吗？”玉虚子说着手中多了一柄宝剑，此剑通体幽绿，寒意阵阵。 “玉虚子，你这个畜生，你把我儿子怎么样了？”欧阳成看到此剑顿时愤怒道。 “我不过让你看看，你又何必紧张呢？”玉虚子发笑道。 “玉虚子，你来我‘凌云宗’恐怕早就知道陆无双不在的吧？这一切不过是你的借口罢了。”花落雪突然问道。 “他陆无双背叛正道，残害五派掌门，他要是敢回来，我玉虚子定要为死去的众人讨回公道，‘凌云宗’是他最割舍不下的地方，拿下‘凌云宗’，我就不信他不回来。”玉虚子眼中闪过一阵毒辣，“欧阳成，你若再冥顽不灵别的门派是否会拿你儿子宣泄心中的不平我玉虚子就不再拦着了。” “欧阳成，别上当，他不过是激将法。”花落雪急忙说道。 欧阳成闭目深深吸了口气，睁开双眼满是不甘，缓缓地说道：“玉虚子，算你狠，我儿子呢？” “在我‘霄月宗’美酒佳肴好生伺候着呢！”玉虚子身旁一男子朗声说道。 “欧阳成，不要！”蓝凌叫道。 欧阳成仰头长叹道：“蓝凌，你没有孩子，你不懂。”说罢将手中的长剑一甩踏空在玉虚子面前站定。 “我不想看到他们的结局，山下等你。”欧阳成说罢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凌云宗”清风拂面，泪痕可见。 “蓝凌，休怪我们不客气了。”玉虚子说着抽出长剑正欲出手。 突然，一阵悠扬的笛声传来，声音平缓安祥，让人心生不起任何杀念。 “得饶人处且饶人，何必赶尽杀绝？”一阵声音仿若天籁一般，玉虚子面色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