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绑了个结实
土行肥的嘴炮儿功夫,在地仙界儿那可是响当当的赫赫威名。 他方一踏进宾馆房间,就瞅着气氛有些不对。 赵钱李仨人对着阿坤大眼瞪小眼儿,后者半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身旁成堆的图画白纸散乱不堪。 他立马发挥嘴上功夫,嬉皮笑脸调侃说:“咋的了这是,玩儿后现代艺术呢?” 赵钱李抬头看他一眼,唉声叹气:“阿坤疯了。” “哟,疯了?那吴兄弟不得高兴坏了。”土行肥一挑眉毛,哈哈大笑。 玉帝一直憋着劲儿扭捏,他失神疯一直未见好转,见有人开腔说话,急忙插嘴:“小胖你可不能这么说坤坤。。~” “坤坤?呜歪,能不能别恶心我。。。”土行肥捂住胸口,故作干呕。 玉帝抛个萌死人不偿命的媚眼儿,跑到一边玩儿去了。 赵钱李摸摸阿坤的脉搏,长舒一口气说:“刚才你没见,阿坤拿着笔写写画画,根本停不下来,我跟茹我都没辙,要不是玉帝一掌拍他脑壳上,估计得坏事儿。” 茹我在一旁赞同点头,心有余悸。 “玉帝?”土行肥疑惑问道。 “对,阿坤准是出现了神赐DNA的排斥反应,而玉帝的七珍玛瑙体质,又能稳定仙人机制,就跟当时我昏过去被他治醒一样。” 阿坤被成斌挟持的那段时间,被迫注射了神赐DNA,但是因为排斥反应,从而影响了语言组织功能,却因祸得福使大脑潜能开发至百分之五十。 可阿坤一介凡夫俗子,驾驭这种能力谈何容易。 如同突然打开了智力极限的大门,千万种知识如江海一泻千里般疯狂涌入大脑,阿坤因此未突然暴毙已算万幸。 土行肥恍然大悟,却仍然有些不以为然:“那他醒过来怎么办?” 赵钱李摸摸脑袋,愁眉不展。 茹我怯生生的在旁提醒:“要不,咱们把他绑上?” 土行肥一拍大腿,满脸赞许大笑说:“诶!都说我鬼点子最多,看来妹纸是深藏不露啊!哈哈哈哈!” 赵钱李无可奈何的点点头:“看来眼下只能这么着了。” 土行肥怪叫一声,夺门而出去寻绳子。 半个小时后,三人合力,将熟睡中的阿坤绑了个结实。 七上八上,五花大绑。 土行肥气喘吁吁的松开手,擦擦额头上的细汗:“行了,就算他插上翅膀,这回也是难飞了!” 茹我双手放在鼓起的小嘴儿旁,轻轻扇动,有些担心的问:“咱们这样不好吧。” 赵钱李站起来,揉着下巴,附和说:“我也觉得,怎么有点儿。” 土行肥洒脱大笑,摆手豪迈道:“诶!绑都绑了,照我说你们再担心啊,都是多余!这都到饭点儿了,还不如想想晚上咱吃什么呢!” 三人一同望着阿坤,眼神却不同。 赵钱李和茹我俱是担忧,土行肥却颇为自信得意。 阿坤确实被绑的结实,因为土行肥特意找了一根麻绳,粗如牛筋。 将阿坤的小腿弯在大腿之后,让其面部朝下,双手负在后背。 麻绳贯穿全身四肢各处部位,密集穿插。 捆绑手法还是土行肥从某国爱情动作片内,偶然习得。 没想到在今日在阿坤身上得以练手,肥仔=yin=笑着在心里自动打码,脑补着各种恶心场景,乐的众人一阵毛骨悚然。 经过一番费劲折腾,活脱脱把阿坤绑成了烤乳猪! 乳猪也许对于瘦小的阿坤来说并不贴切。 但若支起篝火,撑起木架,将其栓在架子上转圈儿。 那众人只需要再倒杯酒,就能等着开席了。。。 疯癫玉帝喝着一盒酸奶,远远观望,默不作声。 他害怕哪天若是自己发起疯来,众人是不是也会采用同样的方式让他安生,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土行肥转而刺挠玉帝,揉着肚皮嬉笑问:“晚上想吃啥啊?今天可是微臣头一回上班儿啊,请请你呗我的好玉帝!” 说罢还拾起地上剩余的麻绳,不怀好意般在手里轻轻拍打。 玉帝疯狂摇头,冷汗顺着花白头发往下直流。 他终于老实许多,失神疯仿佛痊愈几分,嘴里的酸奶吸管咬的更紧了。
赵钱李急忙夺过他手中绳子,打断土行肥的玩笑行径,说:“行了行了,差不多得了,要是玉帝病好了回去天宫,到时候新账旧账一起算,你受千道天雷都不足以谢罪的。” 土行肥脸上的恐惧无比夸张,大呼小叫道:“哎哟!吓死宝宝了!!” 茹我喜闻乐见他们插科打诨,笑的花枝乱颤不禁感叹,这没个正形的一帮子人呀!~ 黄昏日落,晚霞如火。 月亮悄然跃上云端,提醒辛苦劳作一天的人们,终于可以回家歇息。 正值下班高峰期,宽阔长街车水马龙,行人络绎。 吴常站在等候绿灯的斑马线前,神情冷峻,双手插入皮衣口袋,背负长剑白裹,逼格满满望向对面。 路口处的巨型广告屏幕上正播报晚间新闻,画面上放映着红巾遮面的赵钱李,和满身尽带方便面的田遵成无畏对峙,霸气侧漏。 镜头晃动,二人动作极具视觉冲击力,一招一式被摄像师捕捉的非常到位,呈现在世人面前,吸引行人纷纷侧目,驻足观看。 下方字幕大大的一行问句,更为其披上一条神秘面纱。 “他是谁?红领巾超人?!” 吴常望着这行大字,扯动嘴角不屑一笑,想起那张温和的坚定脸庞,自言自语:“他是谁?呵呵。” “诶诶诶,小伙子别挡道儿啊!绿灯了你到底走不走啊!” 身后大爷狂按电动车喇叭,示意他闪开。 吴常逼格瞬间一落千丈,急忙转身,挠着头皮尴尬赔笑:“对不起大爷,这就走这就走,嘿嘿嘿。” 走过斑马线,吴常踩着步行街上的青石砖,心绪万千。 长呼一口气,他从怀中口袋掏出一封信。 寄信地址来自西藏,是他师父的亲笔信。 轻轻撕开信封,抽出信纸。 笔迹老练苍劲,排序工整,一行小字映入眼帘:“吾徒之母行踪,已有眉目。” 吴常读到此处,心跳骤然加快。 再往下,了了三字,耳畔如有钟鸣。 武当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