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四章吵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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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锦夜脚步一顿,嘴角溢出一抹笑。 庭院里。 玉渊皱着眉头,重重的叹了口气道:“算了,身无二两rou,吃了你也不够我塞牙缝的。” 小混蛋扑闪着翅膀,眼睛微微带着点疑惑,我小混蛋不够你塞牙缝的,那谁够?莫非…… 光影里,李锦夜踱步而出。 小混蛋眼睛一亮,一脸的幸灾乐祸:哇噢,塞牙缝的人来了,看好戏噢! 玉渊察觉到脚步声,扭头见是李锦夜,鼻子呼出一道冷气,转身就走。 吵架罗! 吵架罗! 小混蛋兴奋的上窜下跳扑腾。 李锦夜走到鸟笼前,冷幽幽地目光看过去,小混蛋两眼一翻,装死过去。 愚蠢的人类,吵架竟然连累无辜,损不损啊! 李锦夜走进屋子,罗mama几个正在整理床铺,见人来,忙上前行礼。“王爷要沐浴吗?” “出去!” 罗mama被他冷厉的声音吓了一大跳,匆匆看了眼站在窗有的小姐,忙退出里屋。 玉渊将身后的动静,听得一清二楚,心里很不是滋味,忍着没回头。 房里四角都安放着鎏金炭盆,一室之内,暖意融融,却不见李锦夜过来哄她,玉渊只觉得浑身都起了些不自在。 突然,一双手臂从后面环住了她,耳边忽的一热,男人的吻落了下来。 玉渊猛的转身,把人推开,目不幽深地看着他,眼睛像点了墨。 李锦夜失笑,低低的唤她:“阿渊……” “谁是你阿渊!”玉渊心里的委屈化作硬气,刺着他。 一丝悔意从男人眼中一闪而过,他上前抓起她的手。 “你干嘛?”玉渊挣扎,“放开我!” 李锦夜不放,握得更紧。 玉渊想着这人不管不顾的扔下她,心里就有火,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拳头就往他身上招呼。 那股劲儿是真下了狠心。 李锦夜没躲,任她打,沉默的跟座山似的,等她渐渐气喘吁吁,拳头落下来也软棉无力了,原本紧紧绷着的神色终于舒缓下来。 “你竟然把我一个人扔下!”玉渊呜咽得像只受了伤的小兽,“一点良心也没有,真是混蛋!” “所以你打算把我煮了吃,还是烤了吃?” 玉短一愣,拳头就这么僵在半空。 李锦夜喉结微滚,然后抬起头,轻轻把玉渊的手拿下来,握在掌中。 “你这人素来这样胆大,连自己都能舍了去;我却是个胆子小的,特别是娶了你以后,你可有想过我的感受?” 玉渊咬牙:“当时情急,哪有想那么多?” “你不想那么多,我却想得更多。想我能不能把你护周全,想你跪在那里冷不冷,脸上疼不疼,皇后有没有把你怎么样……阿渊,这是我的私心,不为江山社稷,只为一个人!” 话说到这里,那人是谁,玉渊还能不明白吗? “那也不能扔下我!”玉渊的声音小了好几分,虽然还黯着一张脸,怒意却是没了,只余委屈。 此刻,她只穿着一身玉带白色的中衣,衬得肌肤如宝珠一般,隐隐流动着光华,三寸长的伤痕却是越发的明显了。 李锦夜抬手摸着她的面颊,是任何锦绣都无法比拟的光滑。 他一生杀伐决断,从未像今天这样失控过,这人的一喜一怒,一动一静都牵着他的心弦。 李锦夜叹了口气,“你这是在剜我的心啊!” 玉渊的眼睛霎那间亮了起来,哼哼道:“你就不曾剜过吗?从前你剜我的心的时候……唔!” 李锦夜没让她说下去。 他此刻总算明白男人和女人吵架的分别在哪里,男人从来就事论事,这女人却是喜欢追溯到八百年前。 没法说理去! 舌尖缠着舌尖,恨不得一口把她吞入腹中似的……玉渊连气儿都透不过来,一颗心被他吻得像泡过水的海绵,腿都软了。 李锦夜松开,眼角弯着,痞笑道:“说吧,下面咱们怎么吃,是煮还是烤?” 玉渊懵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忍着笑,佯装生气,别过头不看他,嘴里嘟囔了句:“……不要脸!” 李锦夜很受用这一句,“是不要脸,只要你!” 玉渊心尖儿颤。 下一秒,人已经被抱到床上,李锦夜把她压在身下,眼眸像是要滴血一样,一字一句,“以后不许吓唬我!” 玉渊“嗯”了一声,随后…… 月明,风清! 一室春光! …… 争执过后的欢爱,尤其疯狂。 热情劲消退,沐浴更衣后,李锦夜侧头,在她眉间印了一个深深的吻,“今日在御书房,父皇升了萧争鸣的职,由副都统升任为都统。” 玉渊眉头微皱道:“他这是为未来的晋王妃抬轿子呢,萧式一族太势微了。” “父皇还问到苏长衫的婚事。” 李锦夜腾出一只手,抚着玉渊的两个膝盖,“前几天卫国公进宫见圣,正好碰到刘学士在与皇帝讲学,当着皇帝的面儿,刘学士没给卫国公好脸色瞧。” “这亲家做不成,也不能做仇家,刘学士的格局不大。”玉渊往他怀里缩了缩,又道:“苏世子的婚事,你有什么打算?” 李锦夜心里有些发沉。 谢三爷定婚后,苏长衫整个像是变了个人似的,夜夜鬼混在怡红院里,连卫国公都看不下去,天天张罗着要帮儿子娶媳妇。 “他,我还没有想好!” 玉渊昏昏欲睡道:“我三叔都快成婚了,他也该找门好亲定下来,还有师傅,一个人孤零零的真真可怜,好想把阿古丽接到京城啊,李锦夜……” 李锦夜听她越说声音越小,伸手一拂熄灭烛火,把她露在外面的胳膊塞进被子。 黑暗里,他轻轻叹口气。 把阿古丽接来京城,谈何容易啊! …… …… 寒夜寂寥。 怡红院却依旧人来人往。 包间里,苏长衫衣衫半开半掩,左手右手各搂着一个女子,风流快活的不成样。 “今天爷要谁侍候啊?”红衣女子往苏长衫嘴里喂了一盅酒,红唇贴了过去,气吐如兰:“兰儿侍候好不好?” 苏长衫吧唧在兰儿脸上亲了一下,目光却色眯眯地去看向另一个女子,嘴角勾着坏笑。 兰花轻“呸”了一声,“真真是冤家,竟吃着碗里的,还看着锅里的,罢罢罢,我和萍儿一起侍候爷,保准把爷侍候得……” “砰!” 门被一脚踏开,谢奕为怒气冲冲地站在门口,眼睛喷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