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付出惨痛代价 下
趁现在不是太忙，酷暑难耐，张明宇带着方总到车城考察市场。 张明宇沿着南江省祝文源书记布局的汽车长廊，开始了新一轮的市场考察。 第一站，自然是离江城最近的曾州市。 原来，从江城到车城，必须经过曾州和靖西。 之所以先到曾州，乃是因为曾州市现任的书记，是张明宇他们的老领导，原来物资厅常厅长。 而且，宇红商用车公司已经于去年正式在曾州开设了分厂，现在分厂已经建成投产。 张明宇记得，在常厅长多次盛情邀请下，王冰倩正好利用到曾州投标房地产地块的机会，把宇红商用汽车在曾州的厂址确定。 如今，宇红天下在曾州有两个大型房地产开发项目，宇红商用车曾州基地生产日渐正常。 还未到曾州市区，常书记的秘书小李就一个劲打电话，要张明宇快过去，常书记等着他们呢。 方总喜笑颜开说道， “张总，常厅长顾及你这个老部下，我这是沾你的光。” 张明宇摇摇头，说道， “方总，你才搞错了，我是沾你的光，你跟常厅长年纪相同，原来在物资厅就谈得来，这次常厅长听说你来了，很高兴呢。” 方总感慨万千回应道， “张总，不提我跟他同年则已，一提这个我就如鲠在喉。” 张明宇知道，方季风这又是要回忆自己峥嵘岁月的节奏。 张明宇抬头看看方总，不以为然道， “方总，不能像你你那样悲观看问题，我知道，你后悔听了嫂子的话，后悔没有继续留在部队。” 方总颔首道， “还是张总理解我，说真的，当初不是你嫂子百般阻挠，我现在在部队，绝对是正师级的军官。” 方总此话不假，想当初，他在自卫反击战中，区区一个副营长，在营长和教导员都光荣牺牲的情况下，带领全营官兵，奋勇杀敌，击退敌人的攻势，为大部队的进攻留出宝贵的准备时间。 因为战功卓著，方季风荣立二等功，直接从副营职干部火线提拔为副团职的团政治部主任。 方季风经常跟人讲起，当时中**队的枪炮只对准越南军队，没有对老百姓下手，放他们一条生路。结果一部分越军装扮成当地老百姓对中**队进行偷袭，而我军不忍对其下手的百姓也暗里杀害中**人，导致我军伤亡惨重。 后来忍无可忍，奋起还击，集中炮火打击越南军民，直打到离首都金边20公里的地方才停止战斗。我军以多出对方5倍多的兵力狠狠教训了越军，打得越军落荒而逃。越南军队用的枪炮、地雷都是胡志明主席在世时中国增援的，可后来越南与中国关系恶化，恩将仇报，用中国赠予的兵器杀害中国人。 张明宇明白，方季风说的是实话，当年如果他还在部队，凭他立功表现和大学文凭，现在绝对是师级以上的干部。 张明宇耸耸肩，说道， “方总，你不就是舍不得你的漂亮嫂子吗？” 半天一直不说话的王启乐呵呵说道， “张总，方总还舍不得自己英俊潇洒的儿子呢。” 方总怡然自得笑笑， “王启鬼精鬼精的，你们两个说得对，不是丢不下老婆和儿子，我早就扎根部队了。” 张明宇心平气和说道， “方总，你不错呀！，儿子大了，嫂子也在身边，要是继续在前线，还不定咋回事呢？” 方总无比难受低声道， “想想我手底下的那些兵娃子我就不舒服，新战士都是十八-九岁，刚离开家乡，离开父母走向新生活，许多人是抱着学，技术、学文化在军营里成长的梦想来的，哪知要去打仗。” 张明宇感同身受说， “我有个表哥，去前线参战，结果就是少了”一只胳膊回来的。” 方总蹙眉说道， “谁都清楚，战争是残酷的，打仗就是要往死里打人，不是闹着玩的，运气好立功受奖，还有可能火线入党、提拔为军官。运气差的，战死沙场，连男欢女爱之事都不知道是啥滋味便永别了这个世界，这样的人生是谁也不希望的。但谁敢保证自己肯定能活着回来？” 张明宇附和道， “方总，我表哥说，当时新战士们哭成一团，脸上挂着泪珠，有的在被窝里痛苦流涕，像天塌下来一样。多数人都在想，这一去恐怕再也见不到亲人了。” 方总颇为感伤地回答说， “但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军人必须无条件服从命令。不管情愿与不情愿，经过战前动员，离开父母不久的战士最终踏上未知的人生旅程。” 张明宇笑着道， “所以嫂子就把你从部队弄回来，就是不想过那种担惊受怕的日子。方总，真是有点可惜，要不然，你老人家可能还会成为将军的。” 王启唏嘘不已，连声说， “啧啧，方总，你看看，现在部队有的领导当初不就是跟你一样，也是副团职吗？现在他们都是军师级，方总，你老人家回来的代价有点大。” 方总乐滋滋说， “我现在是知足常乐，我当初在部队，好几个平级的干部，不都没有回来吗？我心态比较好，不想太多了。” 三个人聊着聊着，很快就到了曾州市宾馆，在这里，常书记亲自设宴招呼他的老部下。 几个人一见面，分外高兴。 常书记把随行人员做了介绍，几个人听说张明宇是上次来投资的王董事长的爱人，格外热情。 常书记一声令下，午宴就开始了。 常书记首先跟张明宇他们举杯， “明宇，老方，谢谢你们专程来看我，我们一起喝了。” 张明宇连忙拦住常书记， “老领导，理应我们敬你，你就随意，我和方总干了，王启你就拿饮料跟常书记碰杯吧！” 喝完了这一杯，曾州市的市委秘书长、办公室主任，接待办主任都跟张明宇几个客人敬起酒来。 常书记笑吟吟对张明宇说， “明宇，上次在座的几位领略了你夫人的风采，十分佩服啊！” 李秘书长一边倒酒给张明宇一边笑着说， “张总，真是难以想象，贵夫人竟然掌握着一个庞大的上市公司，而且，风采照人，让人羡慕。” 张明宇接过酒杯，一脸严肃道， “各位领导再知道，身边有一个这么出色的女子，我该是付出了多大的代价哟。”众人都呵呵笑开了。 常书记盯着张明宇说道， “明宇，我们有同感，上次王董事长来曾州投资，跟我们马市长也是讨价还价，说实话，我们曾州也付出了很大的代价。但是现在看来，这个代价付得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