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古树

    “你终于醒了。”

    在全身一阵酸痛中，轻欢逐渐恢复了意识，耳畔传来了忻月熟悉的声音，重新尝试着控制身体，才发现自己正被忻月抱在怀中休息。

    “额，师父...”虽然感觉这样子很舒服，但总的来说轻欢还是有些尴尬。

    “你的骨头刚刚移位脱臼了，我帮你正位接了回来，先休息下吧。”忻月的双手环在轻欢胸前，再加上背后的触感让轻欢一阵脸红。

    “不对，先确定状况。”强压下心头乱起的心绪，轻欢暗暗地活动了下身子，腰间有几处格外的疼痛，左手也使不上来力，衣服好像也有多处破损。

    能从这么高的地方落下来这样的轻伤，轻欢觉得简直是奇迹，他只记得自己当时运转瞬影雷闪直接抓住了忻月，那同时下落的其他人呢？照理应该落在一起才对的啊。

    “其他人怎么样了？”自己尚且伤成这样，那还有几个普通人不是更加糟糕。

    “不清楚，这边的通讯受到了干扰，我们虽然是从同一个地方下落的，但是没有落在同一处地方。”忻月轻抚了下轻欢的脸，“也不用太担心，掉下来之前琳萱应该关注到他们了。”

    “那我们还是先摸索下环境吧。”轻欢想了想，现在好像也没有什么办法，自己瞎担心也没有什么用，虽然比较享受在忻月怀里的感觉，但现在还是先查清楚周围情况的好。

    “现在最好还是不要乱动。”忻月关切道，毕竟轻欢站起来的过程还是有些勉强。

    “唔，还好脚没受伤。”轻欢捂着左臂的关节处，有些惨然地笑笑，但在这种地方，他不动，异血病症不适合战斗的林忻月根本无法应对突发的危险。

    他护着忻月朝前方依稀有着亮光的地方走去，这里的光线实在是太微弱，也只有拥有瞳阵的他才能捕捉到。

    “师父，小心点。”抓着忻月的手，轻欢小心翼翼地前进，渐渐地周围也不止是普通的岩壁了，开始出现了一些即使在黑暗中也能泛出微光的金属挡板，但对于光谱很敏感的轻欢能够察觉出之前吸引他目光的光源还在前方，于是他拉着林忻月继续前进，在他们转过几个未知金属制成的挡板后，微红色的亮光范围突然扩大了起来，轻欢带着忻月转过了最里面的挡板，虽然说进入这地下城后感受到的奇异事物很多，但两人还是为眼前的事物而感到惊讶，说实话，这样的情景，实在是...难以想象...

    漫天的荧荧红光点就像萤火虫般，在一棵巨大的古树周边萦绕，宛如仙境中的神树般梦幻，朦胧，树看上去真的很诡异，翻遍记忆，轻欢也想不出哪棵树会有这样的形态，主干一分为三，时而盘旋而上，时而东斜西陡，同为红色的分枝nongnong密密，血红色还闪着亮光的镰刀型果子掩在树枝间，泛着更为妖艳的红光，看上去应该是果皮的外壳像血水般晶莹剔透，让人感觉会一触即破。

    “这...这是什么的东西啊？”轻欢即使已经被震惊过很多次了，但此刻还是不禁赞叹着超古代文明的神奇，这种存在，已经完全超出了人类现有的想象了。

    “不清楚这东西，不过，这树也太高了吧，这座地下城是有多深。”忻月俯身往下看去，也不知道是红光的影响还是什么，树根一直向下，目力所及，少说也有三百多米了，可还是望不到底。

    “这前面没路了，要不返回去吧。”轻欢收回目光，由于红光的阻碍作用，他也看不到这树的底部。

    他们此刻所站的位置更像一个眺台，只是崖壁上突出来的一块，他们的周围便是悬崖，轻欢环顾了下四周，除了悬崖便没有任何看上去像路的东西。

    “嗯，好吧，先走出去。”林忻月深深地望了古树一眼，转身答应道。

    “师父，你怎么越来越严肃了，以前碰上这种东西你可是恨不得搬回家去的啊。”轻欢想稍微缓解下掉下来与团队失散后的凝重气氛，于是笑道。

    “哦？这么多东西哎，那你去帮我搬啊。”忻月看上去很认真地打量着轻欢的小身板，好像在看他能承载多少东西，“看你这样的，我去砍根树枝来好了。”

    “别，我可搬不动啊，手链空间也没那么大的地方啊。”轻欢连忙认错道，这么高的树，光下去就能摔死了，更别说搬出来了，那树枝，比他人都高的成山了去了。

    侧过头的一刹那，轻欢双瞳陡然一紧，“师父，身后！”

    “诶嗯？”背对着古树的忻月面带疑惑地看着轻欢，怎么突然认真了？

    似触手般的条状物在猝不及防间从后面缠住了忻月的双手和腰部，一勾动，将忻月整个人都卷下了悬崖。

    “该死，这树是活的！”轻欢一踏悬崖边际，向下直跃向被树枝条带走的林忻月，右手张开，暗血龙纹箫浮现而出，轻欢的瞳阵猛然转动。

    灵阵切换，瞬影雷闪！

    脚底踏雷，轻欢几乎是在瞬间追上了被拖下去的林忻月，擦身而过的一刹那横箫斩断了那韧性极大的枝条，一把将忻月从枝条中拉了出来。

    长箫中压缩的气流，一样可以当作利刃来使用！

    “你...笨蛋，想死啊...”

    “看来你比我还笨手笨脚的啊，师父。”轻欢左手将忻月正向搂进怀中，右手长箫挥动，不断地斩落那些试图伸卷过来的枝条，将忻月护在胸前背向地面摔落而去。

    “蠢货，你会死的！你一个靠着崖壁减缓冲力还能活下来！”忻月着急地骂道。

    这么高的地方掉落，那速度产生的力绝对可以把一个正常人压成rou酱，就算你想用自己的身体来挡下也是不可能的！

    “才不会。”轻欢的话语充满莫名的自信。

    掉落的过程整整持续了三分钟，将近五百四十米的参天巨树，地面终于显现在了忻月眼前。

    “轻欢，地面！”

    “嗯，知道了。”轻欢的双瞳从未有过的凝重，毕竟这次关乎到两人的性命。

    “师父啊，等下别介意啊。”轻欢咬牙一笑，忻月还没明白他要干什么事，他就已经借与忻月腰部间摩擦的力扭身挥箫旋转。

    “血裂！”

    暗红色的光从长箫上倾斜而出，尽数砸向地面。

    “轰”

    地面看上去坚硬，实则出奇的软，这也为轻欢抵消了相当一部分力，虽然仍溅起了一地的飞泥，地面上更是被砸出了将近两米的坑。

    “咳咳...咳咳...师父，你还好吧。”轻欢连咳数声，好久才缓了过来，被冲击扬起的泥扬在他的身上让他看起来很狼狈，这地方的土地竟然和外面的气味也差不多，但再怎么正常的气味深入后太浓了还是有些呛人，瞳阵力量尽消的他此刻几近虚脱过去了。

    他的左手仍紧紧地搂着忻月，即使是正面向下，他也一个人将所有的伤害全部扛住了。

    忻月的身体距离地面很近，但却就这么被轻欢硬生生地维持了这个姿势，他的右手在挥动暗血龙纹箫用处血裂后，便趁势脱手甩出了长箫，左手将忻月更用力地贴近自己，右手紧紧握拳，砸向了地面，半只手臂的距离，却成功地让忻月避免了承受反冲力的伤害。

    “你...笨蛋...别说话了。”反应过来的忻月急忙扶起轻欢，检查伤势，肋骨断了两根，右手手骨断裂，内脏破损引起了严重的内出血，要不是有龙骨状态的强大的骨密度和极快的恢复能力，早就死的不能再死了。

    也不知道是树根距离那些枝条比较远还是它们忽略了他们，竟然并没有枝条再伸下来。

    忻月让轻欢召出了她放在手链中的医疗器械，帮他做了些针对性的治疗。

    “现在好了，你可以去砍树枝了。”处理了将近两个多小时的伤口，终于勉强地固定好了折裂的地方，而轻欢还调笑般的开着玩笑，惹的忻月给他头上来了一下。

    “安静一些，虽然龙骨状态恢复力很强，但在愈合前崩裂伤口还是很危险的。”忻月放下手中的医疗器械，靠在轻欢身边休息。

    “进来之后受的伤都快赶上几年的总和了，不过诶，好奇怪，进来之后恢复的好像比以前快了呢。”顾轻欢抬头望着那在黑暗环境中绽放出妖异红光的古树，那星星点点的金色犹如红色夜空下的萤火虫般唯美，一如童话中的梦幻仙境，如果不是周围未知的危险和自己那有点惨不忍睹的伤，和林忻月在这儿一起欣赏这幅美景好像也是不错的样子，侧过头看着正靠在崖壁边上头仰着注视古树的林忻月，在朦胧的梦幻般的红光陪衬下，更是有一股超脱世俗的仙净之感。

    幻景美，人更美，景衬人，人融景，让轻欢感受到了何为秀色可餐的真正含义，难怪超自然小组中流传的第一件恐怖的事情会是林忻月的婚礼，想来李天奇和奥古斯特两个人打起来简直就是世界战争了吧。

    “我说，如果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你...愿意和我一起在这儿生活吗？”忻月继续望着古树，神情迷茫。

    “诶？这儿？那大家...”轻欢一时没反应过来林忻月话语的意思。

    “就我和你。”忻月转过头，望着轻欢，在红色玄光的映衬下，那张面容显得迷离梦幻。

    “这样啊，当然了，在外面什么的，要想得太多了，真是累得要死。”轻欢笑了笑，“师父，手机给我下。”

    “嗯，给，你要做什么啊？”

    “新时代的国民劣根性，当然是，拍照。”相对伤势较少的左手接过手机，轻欢调好焦距，将这梦幻仙境般的景色和这仙境的精灵一起定格在了手机中。

    “师父你看，拍的不错吧。”

    “什么嘛，拍一个人多无聊，来照合照怎么样？”林忻月右臂勾住轻欢，左手拿起手机，“来，配合点诶。”

    “痛痛痛...师父，你挤到我的伤口了诶。”

    “好了，看着下边也没有什么危险，我去找找有没有出路。”忻月起身朝轻欢笑笑，“我们是可以在这儿一直待着，其他人可不行。”

    “小心点哦，这边我们还什么都不知道呢。”由于身体不便行动，轻欢也只好让忻月一个人行动，目送着她渐渐被那庞大的纷杂缠绕的树根遮挡住的身影。

    “说起来，恢复的真的有点快呢，太不正常了吧。”轻欢靠在崖壁上，无聊地看着自己的左手，以往这种伤，就算有萧雪瞳的龙血治疗，自己少说也要在病床上躺两个星期，可是现在，自己的右臂竟然已经隐隐的能感觉到知觉了。

    “奇怪了，照片怎么不见了。”习惯性懒得继续去想的顾轻欢无聊地翻着忻月的手机相册，里面只有他们刚刚拍的两张。

    忻月这家伙，不会是强迫症又犯了嫌麻烦删掉了吧？说好的认尸呢，算了，难得遇上这么帅的古树，让我再来拍几张回去做桌面。

    “诶？那个是？”轻欢将手机相机的焦距放大，那其中一条古树树干上一闪而过的金属光泽，“看不清...再放大点...不是吧...难道是...”

    轻欢挣扎着起身，走进了古树根部旁，瞳阵运转，将视力提升到极致，他的面部一阵呆滞。

    异律！异动之律！林忻月的斩刀怎么会在这里！

    不会错的，他对这把刀再熟悉不过了，当年他刚开始走上黑道杀手这条路的时候，他握着的第一把刀，就是这把异动之律！

    他还曾经在练习中误伤过一旁的林忻月，这把刀他绝对不会认错！

    等等，再次进来之前...师父是不是...没有带剑盒...

    当时自己过于担心忻月的安危，看到她回来一时激动忘记了这个细节，由于事关林忻月，决心弄清楚的轻欢小心地注意着身上的伤势，慢慢地靠近古树准备去仔细勘察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但当他翻进古树根群的时候他是彻底震惊了，林忻月，此刻正半跪半躺地靠在树根中，树根中生长出的类似于荆棘条一样的植物就像枷锁般正环绕在她的身上，紧紧扎入了她的皮rou，看样子是在吸食她的血rou！开什么玩笑！怎么回事！

    轻欢强行运转瞳阵，震碎那些荆棘条，将林忻月扶了起来，“对不起了啊。”轻欢将忻月的外套稍稍褪下，没错，左边肩上确实有道细微的伤口，当年他失手误伤造成的伤口，伤疤很不起眼，而且这件事只有他和忻月知道，连琳萱姐都没有告诉，那...这个是真的？那刚刚和他在一起的是？到底怎么回事？忻月在这儿，那跟他一起进入地下城的又是谁！？

    顾轻欢一遍又一遍地回忆着从进来时到现在的每一个细节，却发现自己根本理不清思绪，他背起昏迷的林忻月，不管怎么样，那些荆棘条又围了过来，还是先离开这里好。

    “师父，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将林忻月靠在岩壁上，轻欢看着她那张沾有血污的脸，和刚刚仿佛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哎，这只笨狐狸在这儿失手，真是的。”身后突然又传来了那极其“熟悉”的声音。

    “你是谁？”轻欢转身，迎面向他走来的，正是刚刚离开的林忻月，手上还带着两个血红色的果子，难道是她从古树上摘下来的？如果是这样，那么光从实力的认知上来看这个“她”就已经不符合轻欢的认识的林忻月了。

    “我？当然是一直教你剑术，陪着你的师父啊。”，林忻月忽然俏皮一笑，那熟悉的感觉让轻欢确实找到了和林忻月在一起时才会有的感觉。

    “那她？”

    “她，当然是你的林忻月喽。”林忻月无所谓地笑笑，“看来我们的计划还不是很成功，竟然这么快就被你发现了。”

    “计划？”轻欢现在头脑很乱，不知道该去相信什么，按照她的说法，难道林忻月本身也知道这个情况？

    “你也在其中哦，对了，你不是很好奇为什么恢复得那么快么，真的感觉不出来吗？我可一直在你身边那么久呢。”林忻月视线转向岩壁旁，那个昏迷着的，与她有着相似面容的另一个她。

    “那么...那条母蛇也是你杀的吧。.”轻欢直视着面前的她，“我的力量我自己清楚，当时只不过是想要把它击退而已。”

    “算你说对一半，对了，你说，对于失败者，要不要处理掉呢？”面前的林忻月表情突然变了，狞笑道。“你也醒过来吧，小狐狸。”

    轻欢背后，重伤的林忻月已经半睁开双眼，失血过多的她只能勉强的维持住自己的意识，那还留有血迹的嘴角微微翕动，“我说过，我随便你怎么样，只有他，绝对不可以。”

    “有我在，别想！”轻欢再度召出暗血龙纹箫，直指面前的林忻月，但由于他的伤势本就过重，才恢复了点基本行动能力，这下强行动用力量，伤口又崩裂开来，鲜血顺着衣服开始滴向地面。

    “还真的，和那时候的你很像呢。”林忻月竟然若有所思地打量着顾轻欢，表情就好像在回忆着美好的记忆。

    该死，拼不过，现在这个状态，我该怎么样才能保下她!“虽然表面上很强硬，但是自己的身体情况轻欢自己清楚，真要动起手来绝对不会是她的对手。

    “哎，真是的，没有我在你可真惨呢。”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话语，眼前熟悉的虚影，让轻欢不禁心头一震。

    “雪瞳，你终于醒了。”眼前如同烟尘般虚幻飘渺的女孩，正在一脸心疼地看着他。

    “这家伙，怎么了？”而站在前面的”林忻月”疑惑地看着轻欢，怎么莫名其妙地笑了？

    “我来吧，你去休息。”萧雪瞳缓步走近轻欢。

    “别杀了她。”本来身体就已经到达了极限的轻欢呢喃完最后一句，双眼一闭，意识终于支撑不住昏睡了过去。

    “正在想这件事呢，没想到你都已经选好人了，哎。”虚幻的身影和轻欢重叠在一起，“这具身体，还真是精疲力竭呢。”

    “轻欢”的双眼陡然凝实，虽然身体依旧是重伤状态，但是神情完全不像是一个重伤濒死状态的人，反而更像个受了轻伤被激发出凶性的怪兽。

    “我们，认识吗？”“轻欢”反握长箫，面部露出了丝丝疑惑，他看着“林忻月”，而对方竟然也是同样惊愕地看着他。

    “本来还以为只是她使用能力后的后遗症，没想到，你还真是，总能给我带来惊喜啊。”林忻月充满深意地笑道，“你还真是一直在守护他啊！嗯？不对...”

    “林忻月”的目光如锐利的刀刃般仿佛要将眼前的顾轻欢拆解成基本的粒子好好看个仔细，“原来如此，还真的是我孤单的怪物啊，已经疯成这样了吗？”

    “虽然有种熟悉的感觉，但是，能伤害他的只有我一个人，其他的人这么做的话，麻烦，下地狱吧！““轻欢”目光一凝，蓝色的左眼瞳阵光芒骤闪，一股无形之力像是凝结了整个空间的空气，竟然能使人压抑的喘不过气来，但那也仅仅一闪而过，因为，所有的力量已经凝结在一处，攻向了对面的“林忻月”。

    “不得不说，很像，但是...算了，反正很快就认识了，而且，下次见面就不是这种虚假的形式了。”“林忻月”依旧是之前那种诡异的一笑，挥手间就挡下了这超乎认知的攻击，“这两个对治疗身体有好处，想活着出去就把它吃了。”，手中的树果放在了地上。

    “还有，告诉轻欢，会易容模仿他人的人，不止我一个，而且，她身上还带有可以完美模拟气息的武器，即使是朝夕相处的人也是可以欺骗的，他不快点出去的话，绯夜，可能就要少人了。”就在这说话间，“林忻月”的身体竟然连同红光通莹的血琥珀树一同开始虚幻，就这样凭空消失了，“这棵血琥珀树你们暂时养不活的，我就先带走了。”

    异动之律失去了附着物，笔直地掉落，插入了地面。

    顾轻欢，不，现在的意识是萧雪瞳并没有去追，对方既然能这么淡然地和这么巨大的古树一起凭空消失，想来就算是自己凭着现在的身体也不会是对手，她转过身，将对方留下的两个血琥珀树果拿了起来，深吸了一口气，像是在克制自己的情绪，过了好一会儿，才转身走到了重伤的林忻月身旁。

    “月jiejie，答应我件事好吗？”萧雪瞳递过血琥珀树果笑道。

    “你不会真的是...好吧，什么事？”林忻月失血过多，她的意志随时可能会涣散过去，她接过了树果，有些艰难地回应道。

    “我现在的状况好像出了点问题，那，在我不能陪他的时候，这个笨蛋总是很容易受伤，麻烦忻月jiejie，代替我照顾他，可以吗？”

    “可是...”忻月犹豫道。

    “jiejie，也喜欢他的吧。”萧雪瞳的话让忻月的脸一阵羞红，但身受重伤又不好加以掩饰，而这一切都毫无掩饰地映入雪瞳的眼眸，“我就知道的，拜托喽。”

    “不过好像，你得先背着他从这儿爬上去了。”萧雪瞳看了看四周的岩崖，能够出去的地方也只有他们掉下来的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