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杀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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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他是救了我们对吧，我们就这样离开他？”被道重弦越拉走后走了将近两分钟的陈琳萱终于明白了原来那个一直嬉皮笑脸言语轻佻的李天奇是真的准备牺牲自己去换取他们的离开，而且他们还真的就这么走了，那这样岂不是就让他和那些执法者的人去面对那个假冒的“林忻月”。 “是啊，怎么了？”道重弦越也停了下来，表情有些奇怪地看着陈琳萱。 “那些人是你的手下吧？天奇不是你的朋友吗？干嘛把他们都留在那边？！”陈琳萱对道重弦越正常的语气感到不可思议。 “要想走得更远，最关键的一点是不能全军覆没，只有保留了最主要的，才有机会翻盘啊，天奇他是自己知道即使出去后方云山也不会留他活口，才做出这个决定的啊。”弦越也感到很奇异，这明明就是最优方案啊？她怎么了？ “笨蛋，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决定啊，我才不要让朋友一个人去做这种事呢！”陈琳萱抽出黑羽剑，一个转身便朝来时的方向跑去。 既然你李天奇以命护我，而且也得到了月姐的承认，那就是我陈琳萱的朋友，是朋友，才不会看着你去送死！ “这家伙，真不像这个世界的人...”道重弦越无奈地摇了摇头，一个闪身奔跃，追了上去，“喂，这可是送死啊。” “放心，我有办法。”陈琳萱故作神秘地一眨眼。 “这女的...”弦越也不好说什么，只好沉默着跟着她一路返回。 由于两人并未离得很远，所以不消多时，就已经接近了离开时的区域，但四周现在竟然寂静的没有一点声音。 “你在这儿，我先去看看。”道重弦越伸手拦住了陈琳萱，自己率先进入了离开的地点范围，然而接着突如其来的一幕却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怎么会...”道重弦越的震惊溢于言表，他这次带过来的人虽说没有组长级别的实力可在外都是可以独当一面单独执行任务的精锐，但现在...尸体...全是尸体，从他们离开到回来最多不超过六分钟，不对，是五分四十七秒，短短的时间内，竟然被全灭？！ “弦越，啊！怎么回事？”陈琳萱还是跟了进来，她明显也被这一幕所惊到了，这么快，怎么可能，就算是她，也没有把握这么快做到杀光所有的执法者，除非，解除这个区域莫名其妙的灵术限制。 “不清楚，看他们的样子，大部分是被利器一招毙命，但怎么有些却是像被蛮力给直接打穿了...”道重弦越边往里走边观察着，“利器的话可以考虑是那把扇子，蛮力...难道还有别的人。” “天奇！”而在一侧的陈琳萱突然叫了一声，快步上前，她终于看到了李天奇，背向他们，右手支剑，正半跪在地面上。 但是...为什么他没有回应...等等，还有人！ “稚羽，你怎么在这儿？”随即跟过来的道重弦越看清楚对方后惊讶道，“苍薇呢？” 而眼前穿着白色武士服正慢慢地直起身子的少年见到陈琳萱是和道重弦越一起过来的时，也悄悄地把移向后方的太刀正到了身旁。 “抱歉家主，我还在寻找苍薇小姐。”初风稚羽向道重弦越鞠了一躬。 “也没有和你在一起么？看来是凶多吉少了。”道重弦越眉头一锁，不过现在也不是着急的时候，尤其在这种未知的环境中，心理一乱则必死无疑，“天奇怎么样了？” “身上有两处致命伤，而其中一处和这具上的一样，所以我推测是这两人在对决时被第三方所杀。”初风稚羽稍稍侧过了身子，他身后的崖壁边上还躺着一具尸体。 “额。” “开什么...玩笑！”陈琳萱和道重弦越同时露出了惊骇的表情，他们的情绪第一次出现了波动。 那身衣服，那两把折扇，这家伙，不是刚刚要杀他们的女人吗？怎么会自己死在了这儿？ 而陈琳萱则几乎是大脑混乱的状态，“赵晚晴，她怎么会在这儿！刚刚的那人，是她？” 两把折扇掉落在一旁，原本是林忻月的面容已经变成了与陈琳萱只有一面之缘的他们名义上的组长，赵晚晴！她的双手手腕骨看上去明显是因为暴力而骨折造成的变形，两只手臂被深深地打入了身后的岩壁，周部相连的骨头应该已经全部断掉了，就那松动的脖颈来看，她的脖子应该也被人给扭断了，身上的伤口透过破损的衣物观察竟然有多处像是爪印的痕迹，先不管林忻月对赵晚晴的评价如何，但是之前连李天奇都畏惧的这个人竟然就这样死了？在这短短的时间内？ “稚羽，你什么时候到的？”道重弦越凝视着两人的尸体，沉思道。 “在这位小姐看到我前十秒钟。”初风稚羽似乎并没有受到环境的影响，他的表情不变，仍旧是笑着，“但是根据实际情况判断战斗应该是在前一分钟结束的。” “也就是说你也没有看到情况，该死，这地方到底是什么情况？”本来以为只是简单的调查任务，果然，在一开始安娜·琼斯建议出动这么多精锐的时候就应该察觉到不对劲才对么。 “小心！”沉思着的道重弦越被第六感带动，不经意地瞥向后方，突然双眼一凝，极速闪身，抽出天丛云挡在陈琳萱面前。 “轰”“轰”“轰”...... 数十发光束从远处轰击而来，道重弦越在仓促间也只能替陈琳萱挡下大部分，由于他的身体挡在陈琳萱的面前，所以即使他反应极快的进行了格挡反击，但身体还是受到了重伤，恢复了理智的他对自己的举动颇为意外，搞什么，身体竟然自己就行动了，明明自己一个人的话就可以躲开的啊！？ 而一旁的初风稚羽则干净利落的以几个后翻撑地跳闪躲开了那些偷袭，他的反应比道重弦越还要快，在对方发射过来之前就已经行动了。 “嚯，终于找到猎物了。”为首的一个带着黑色夜视墨镜的男子带领着将近六十人的黑色军装队伍出现在了三人面前。 “看样子，是条大鱼，天照命大人，我是卡洛·戴维斯。” “所以，你们也是刚刚才到的。”道重弦越擦了擦嘴角的血迹，一脸的冰冷，“那就没什么用了，稚羽，解决掉他们。” “弦越君，好像，不再是没有弱点的强者了吧。”初风稚羽那似孩子般天真烂漫的笑容即使是面对着近六十人的对手也依旧没有改变。 “收拾完他们，我来给你答案。”道重弦越在陈琳萱的搀扶下靠在后面的岩壁上休息。 “好的，遵命。”初风稚羽就这样一个人走向了对方的队伍，甚至连他的太刀也没有拔出，这种时候还笑得那么轻松，他疯了吗？！ “不要，小看他。”道重弦越看着走向对方部队的初风稚羽，苦笑一声，“他，可是个没有任何情感的家伙。” “没有...情感？”陈琳萱愣愣地看着那道白衫下的背影，那种的笑容，竟然是没有情感的人表现出来的？ “给我上！”对方既然是能在偷袭情况下躲开魔导炮的人，那么再用已经没有意义了，卡洛一声令下，身后所有的队员抽出了随身携带的刀剑，集体向稚羽冲了过来。 明明双方还有二十几米，但初风稚羽此刻前冲的姿势是...拔刀术的起手式？ “太远了吧。”在陈琳萱的计算中，初风稚羽的刀至少要等两秒后才是最佳的斩出时间。 “你真的这么认为？”道重弦越的目光中没有一丝意外，“看着吧，他可是，怪物猎人啊。” 怪物猎人，专职于猎杀怪物的...怪物！ 就在初风稚羽前冲并刀身抽出四分之三时，他的脚步陡然一变，迈在前方的右膝向下降下了一寸，身体与头高度依旧未变，后左脚跟往前跨了一大步，却在与一开始迈在前方的右腿平行时，右腿发力一顶，借着地面的助力再次跳跃上前，右腿落地后前滑一小段距离，此时迈开大步的左腿才落地，整个动作的完成不过一秒，极速重复同样的跳跃动作，稚羽以一种十分诡异的跳姿速跃前进。 一秒，相距十米，刀身二分之一。 两秒，相距一米，刀身四分之三。 “扑”“扑” 初风稚羽那漆黑的刀刃在陈琳萱不可思议的目光中拔刀出鞘，正正好切开了最前方两名穿着黑衣军装的男子的咽喉，对方同样是一等一的高手，刚刚却连最基本的防御都没有来得及？而且，她竟然连稚羽体内一丝的灵力波动都没有感受到，即使在这种外部灵力被限制的环境下贮存在体内的灵力应该还是可以使用和被侦测的啊，难道是...纯体术？ “不是他们没想防御，而是，他们看到的稚羽，还停留在二十米开外呢。”弦越仿佛看穿了琳萱的疑惑，开口道。 “那怎么可能...没有一丝灵力波动？” “稚羽的‘缩地’技巧。”道重弦越望着正在人群中大开杀戒的初风稚羽，叹了口气道，“他当初被我击败收进执法者部门的时候只提过一个要求。”只有一个要求，那个至今在道重弦越看来都有些不可思议的要求。 “是什么？” “不修灵术，不依靠异血症，他要依靠人类之躯和自己的剑法，将一切挡在他前面的阻碍全数斩杀，所以他不会灵术，体内的异血因子也一直压制在最低的状态，但是他的剑术造诣完全可以弥补这方面的劣势，你现在看到的，是人类身体的极限。” “开什么玩笑，仅凭天生的人类之躯怎么可能做到这种地步？而且就算是剑术造诣很高，但有些人根本就不是靠这个能打败的啊？”陈琳萱对初风稚羽的想法和做法都感到不可思议。 “受伤的话红叶会帮他，至于猎杀问题么，他的太刀影切，可是把专门用于猎杀的妖刀，而且...你太小看人类了。”道重弦越看着一旁的陈琳萱继续说道，“打个比方吧，普通人负重七十千克时的死亡爬行能爬四十米，专业特种兵能爬一百五六十米，而稚羽他，并不是一开始就比其他人能多爬多少，他只是会一直笑着，爬到手骨撑裂为止，这就是双方意志力的差别，现在的人类实在是太倚靠外在的辅助了，对自己身体的锻炼却往往忽视了，而稚羽，走的就是另一个极端。” “怪不得，忻月会说那样的话。”陈琳萱若有所思地低语，如果按照她本身的计算，那么她的下场，无疑与黑衣人的是一样的，但是她此刻的内心却是另外的想法，“不过话说起来，这缩地怎么跟宗次郎的不太一样呢，虽然两个好像性格蛮像的...” “所以稚羽将来要是被打败，要么是因为他没有情感和人性，被更加强大的人所针对击败，要么，是因为他突然在那时恢复了情感。”不知道怎么的，道重弦越的话也开始变多了起来，他也是第一次觉得谈话是件不错的事。 “这样啊...”陈琳萱的目光依旧盯着那在人群中冲杀的诡异步伐的稚羽。 “你在思考稚羽的缩地技巧吗？”弦越看着陈琳萱竟然这种时候也能走神，不禁对她的性格感到一丝好笑和好奇，这是有多...的人才能这样啊？！ “啊？你怎么知道的？”对方竟然还一脸惊讶，这让弦越更加无语，“你都说出来了好吧。” “额！” “其实告诉你也没什么关系，所谓的缩地，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空间瞬移，而是利用人视觉上的延迟差，你以为他没跑，而他已经开始动了，你以为他才开始跑，他已经把刀架在你脖子上了，信息在神经上的传递是需要时间的，而缩地让对方主观的加大了这个延迟时间。”所谓的技巧，在敌方未知的时候才是最致命的，而弦越就这么一脸淡定的把稚羽缩地的关键点告诉了琳萱，“当然，这对脚力和反射神经的协调性的要求非常高。” “所以一根筋是对人反应快的赞美吗？” “噗。”弦越终于扛不住了，笑了出来，“你的注意力怎么到这上面了” “习惯了...” 而另一旁，作为领队的卡洛挥剑也冲了上去，他看得出来，这个白衣服的小子就算自己那帮手下死光了恐怕也解决不了，所以他干脆准备偷袭，一招劈斩直逼背向着他的初风稚羽。 但稚羽的反应快的出乎了克鲁斯的意料，他左脚竟然半旋移位然后一踩地而跃起，下一个瞬间，自己的剑刚好劈空，斩过了他身后的空气，又是刚刚那诡异的步法！ 卡洛的心头一惊，自己明明计算好了距离，对方的身体反应速度竟然比自己的计算还要快！ “卡洛君，您还真是失礼啊。”初风稚羽随手一刀斩杀了一名黑衣人，转过了身看着这个刚刚偷袭自己的家伙。 日语卡洛当然能听得懂，但最让他感到违和的，不是他那貌似客气的话，那天真的笑容让卡洛背后简直升起一股寒意。 这种情况下还能这样笑的，要么是把自己的队伍当做蝼蚁的高手，要么，就是疯子！ 而前一秒还在攻击范围外的稚羽下一秒却已经贴近了卡洛的身旁，黑色的影切以左切上的轨迹斜切而来。 “又是这样！”卡洛连忙以一个极其狼狈的姿势挡下影切，这家伙，到底是什么玩意儿，怎么会体内一点灵力波动都没有，完全不能感应啊！ 不理会卡洛的心情，一击未得，稚羽轻旋刀柄，左手半掌拖刀格，右手持柄，借助左手的力量直接像咽喉处突刺进入了克鲁斯的防御范围。 不过卡洛好歹也是剑术名家，抛开初风稚羽诡异的身法，他自身的剑术修为还是相当精进的，右手挥剑，一个向左劈砍，破了袭向自己的刀刃。 稚羽借助被反震回的刀势，一个旋身反手挥砍，这势如闪电的一击却同样被卡洛挡下，现在卡洛发现自己只要贴着打让这个少年的身法用不出来，光凭剑术卡洛有绝对的信心战胜他！ 影切被挡，稚羽快速地对着卡洛格挡的长剑连斩三下，一个反向缩地跳跃想要拉开距离，但经验丰富的卡洛自然不会给他这个机会！ 一个直刺拉近两人的距离，卡洛快速的连续刺击，逼迫稚羽向自己反击，只要拉不开距离，自己胜是迟早的事！ 稚羽挥刀架开刺剑，刀剑在空中像粘连着般画舞了半个圈，刀剑相架，对峙在空中。 “诶，卡洛君，您还真是厉害啊。”稚羽的笑容让卡洛更加感到不爽，但他本身却并不在意，“那我，也要拿出实力来好好答复您才是啊！” 双手用力推动刀身，刀与剑分离开来，出乎卡洛意料，初风稚羽竟然转身跑开了！ “该死！”卡洛暗骂一声，追了上去，他还以为稚羽要用什么绝招了呢，这小子也太不老实了吧！ 快速的两次缩地跳跃，稚羽紧接着左脚一脚踏在一旁的石壁上，右脚快速跟上，两次连踩，再一蹬，在空中以一个后翻越的姿势到了追的很近的卡洛身后上空，一个自上而下的劈斩直向卡洛而来。 “铛” 这种程度的攻击根本伤不了卡洛，他很轻松地就挥剑挡下了稚羽的斩击，但是，异变陡生。 初风稚羽将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压在了刀身上，带动影切将克鲁斯的剑压向地面，自身则以一种近乎前扑的姿势落地，整个身体触碰到地面前一刻迅速变手，右手放开了压制卡洛的影切，只由左手持刀柄，同时直起刀身，以刀柄砸向地面，影切因反冲之力被弹起，左手放开刀柄拍地借力，右手快速抓住飞起的影切，双脚下摆，比身体更先着地，同时点地向前，就这样以一种极易摔倒的前扑姿势借助双脚和与卡洛对接的刀身上传来的力保持着平衡向卡洛展开了连击。 每一斩每一劈，速度比刚刚快了一倍不止！卡洛只能慌乱地格挡后退，这家伙，难道一直在隐藏实力！？ 保持着这样的前冲姿势连续劈斩了七八下，稚羽左手松开刀柄，再次一拍地面借力，右手抬刀架开卡洛反击的剑，这空中画了四分之一的圆弧又斩向了卡洛。 这一次，卡洛虽然尽可能地后退试图躲开，但仍没有能挡下来，一道右斜下的刀伤让他感到了无比的痛楚，不过求生的本能让他继续挣扎着后退拉开距离。 初风稚羽倒也不追，趁卡洛离开的时候将身边还剩下的黑衣人全部斩杀，然后就这么笑着看着他，“卡洛君，您好像受伤了呢。” 环顾四周，自己这边竟然已经只剩下自己了，才这么一会儿啊！自己的人竟然已经被他杀光了？！这个疯子，还在那样的笑啊！ 卡洛这次不再是不爽的情绪，他感到了恐惧，这个人，是怪物！难怪自己连一点杀气或者躁动都感觉不到啊！ “刚刚那招，真的是未修灵术的人类之躯能做出来的动作吗？！”一旁的陈琳萱的惊骇同样不比卡洛少，如果是自己，光论剑术恐怕还差初风稚羽一大截。 “一种很古老的剑术流派，朔羽妖刀流的剑术，刚刚那招是逆羽溯的衍生变招，天剑。看来这个卡洛倒也挺厉害的嘛。”差点弦越倒是轻松的给琳萱讲解，“稚羽，别玩了。” “啊咧啊咧？好像玩太久了呢，那...卡洛君，能麻烦您现在就去死吗？我还有事情要做呢。”初风稚羽的笑终于彻底击溃了这位身经百战经验丰富的卡洛的理智，疯子，这是个疯子，自己绝对打不过真正的怪物！ 他刚刚转身想逃，但初风稚羽已经动了，比刚才还要快的速度，几乎看不到他是怎么动的，连他何时将影切插入刀鞘也没有看到，或者说卡洛已经连看的欲望都没有了，他持剑的手甚至都没想要举起来，对方距离自己那么远，举剑干什么啊？ 不可思议地望着插入自己心脏的影切，卡洛都有些莫名奇妙，他刚刚不是还远在... 长剑落地，卡洛已经是一脸的呆滞，他已经彻底疯了，缓缓地倒下，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朔羽妖刀流拔刀术，瞬羽杀！ “呐，弦越君。”初风稚羽从卡洛的尸体中拔出了影切，侧头望向了道重弦越。 “知道了，不过我现在身体不便，一击决胜负吧。”在陈琳萱的搀扶下，弦越缓缓地站了起来。 “弦越，你这样...”经历过刚刚那场可以称为虐杀的战斗，陈琳萱对初风稚羽的实力有了相当的认识，就算道重弦越的实力再强，现在可是受了伤而且被限制了灵术了啊，就这样子怎么能跟初风稚羽交手呢？还有...他不是弦越的手下吗？ “没关系，帮我随便挑把刀来，最好带点缺口啊。”道重弦越笑了笑，“用天丛云不太公平。” 公平？这种情况下还讲公平？弦越你被魔导光束轰傻了吗？陈琳萱很费解地看了看道重弦越，但是前者的神情并不像是在开玩笑，他是认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