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言情小说 - 倾世风华:庶女也傲娇在线阅读 - 第六十章 怎么可以

第六十章 怎么可以

    “混账东西,昨天那种日子居然还敢出去胡闹,他有没有把我这个父亲放在眼里。”在浩然居,柳乾知指着床上仍然不醒人世的柳明浩骂道:“还骗我回来看书了,合着他看书看到美仙院里去了啊。”

    “老爷,先消消火,您看浩儿还昏迷着,要打要骂也得等他醒了再说。”卢氏边抹眼泪边劝,一边心疼地说:“对方下手也太重了,居然把人打成这样,老爷您可一定要给浩儿报仇啊!”

    “报仇,报仇,只知道报仇。”柳乾知怒气冲冲地道:“人家是定国公府的几位少爷,你能有什么办法?何况人那边伤得比你儿子还重,他们不找咱们讨说法就要谢天谢地了,你还要我去找他们,你是嫌我的仕途太顺了是吧。”

    看着卢氏一脸不敢置信的表情,柳乾知恨铁不成钢地说:“这还不都是你惯的,都说慈母多败儿,古人诚不欺我啊!”说完一甩袖子,回自己的墨韵居了。

    经过几个大夫其中还有一个御医的诊治,柳明浩终于在第三天早上醒了过来,一清醒过来,浑身浑脑的痛,忍不住惨叫连连。整整一天,浩然居里的惨叫声堪比杀猪。

    “儿子,浩儿你没事吧?”柳明浩那是卢氏心尖上的rou,平时,哪怕他只是小小的叫一声疼,都能让卢氏心痛半天,何况是现在,看着如浑身上下包着纱布的儿子,她的眼泪像不要钱似的往下掉。

    一旁的柳似画也陪着卢氏掉眼泪。

    “娘……哎哟……你可要为儿子报仇啊。”柳明浩一边痛呼一边说:“儿子的这顿打可不能白挨。”他早已听说双瑞被打死了,可是在他心中,那些人的贱命怎么可以跟自己比,自己可是丞相府的大少爷,自己的父亲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宰相,自己当然也得被捧着,供着。

    卢氏见柳明浩说话都吃力,猛地回头,看向旁边的大夫道:“你的医术不是全京城有名的吗?怎么我儿子还是那么痛,是不是你们根本就没用心治?”

    “夫人呐,不是小老儿不尽心,只是少爷身上的伤实在太多了,只能慢慢养着。”被点到名的大夫一脸苦相地说。心里却暗自撇嘴,“都出了这样的事,相府今天必定成为整个京城的笑柄,父亲在家摆寿宴,儿子居然跑到青楼去找妓子寻乐,还与人为一个青楼女子起了争执,哼!这样的事,也算是古今罕有了。”

    “慢慢养、慢慢养,这话都有是都说了好几遍了,可是已经过了三天了,我的浩儿怎么越来越疼?”卢氏可不管这些,她心里,眼里,耳里,只有受伤的儿子,和他惨烈的痛呼,口不择言道:“我看你根本不是什么神医,倒像是一个沽名钓誉的庸医!”

    老大夫一听这话,倔脾气也上来了,沉着脸道:“夫人请慎言,我们医者自有医者的仁心,只是再神的药也不是仙丹,一吃就见效,夫人若是觉得小老夫医术不精,请另请高明。”说着吩咐药童收拾药箱,就往外走。

    本来这趟他就不想来,要不是知在自己侄子的面子上,相府就是花再多的诊金,也休想请到自己,没想到,现在居然还被说成是庸医。“好啊,我是庸医,那你们就去请别人吧!”

    “伯父,息怒!”王医正地在旁边看了,心底对这位夫人也是很失望,可他倒底是相府的客卿大夫,关键时候总得帮着主家说话,因道:“好伯父,夫人也是爱子心切,并不是有意为难您,您老人家就不要计较这些了,看看能不能给大少爷开些镇痛的药,缓解一下他的疼痛。”

    老大夫看了自家侄子一眼,眼里全是可惜。这个侄子学医倒是块好材料,只可惜名利心太重,才会不顾祖训,成了相府的客卿大夫。即使如此,自己也不能不管不顾,于是开口道:“你也是医者,该知道镇痛的药物用多了,对人体的危害有多大,要开你开吧,我可不开。”

    王医正还想说什么,却听得卢氏夫人冷声道:“你这个老庸医,给我滚出相府,这次的诊金,你一分也别想要,相府不请无用之人。呆会儿,我就叫人去砸了你的医馆,谁叫你有好药不给我儿子用的……”

    “夫人,请手下留情……”

    就在卢氏和王医正说话的时候,老大夫已经踏出了浩然居,他一点也不担心卢氏的话,必竟自己在百姓心中的名声还是有那么一点的,如果柳相还有一点理知的话,就不会允许他的夫人做出这样的事来,不然他相府的名声只会更臭。

    卢氏吩咐王医正给儿子开了镇痛的药,留下柳似画照顾她哥哥,自己往柳乾知的墨韵居而去。

    才到院门口,就见明路一脸不自在地守在那里,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脸上的神情极为古怪。看见卢氏,忙上立脚点行礼道:“奴才见过夫人。”

    “嗯,老爷可在里头?”卢氏现在********都扑在儿子身上,哪有空去在意明路脸上的神情。

    “在。”明路也不敢说谎,见卢氏抬脚就要进屋,忙闪身拦在她面前,劝道:“不过老爷现在正忙,夫人不如呆会儿再来!”

    “呆会儿?他在干什么?”卢氏怒了,道:“自己的儿子都伤成那样了,他不说去看看,还有功夫在这儿瞎忙,是儿子重要,还是那些无关紧要的事重要!”说着推开明路就往里闯。

    才到书房门口,卢氏就像被施了定身法一样的僵立在原地。她不敢置信地盯着房门,仿佛是想在那门上盯出一个窟窿来,里面传出男女交织在一起急促的喘息声。

    卢氏是个过来人,自然知道,这种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代表着什么。脑中一片空白,只剩下一个念头,“你怎么可以?现在是大白天,而且你的儿子在被打伤了,到现在都下不了床,你怎么可以还有这个兴致做这种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