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与父别离

    酒宴过后，皇上与八大家主一起来到书房，皇上拱手向八大家主说道：“王弟们在酒席上说的话让朕大为感动。王弟们也看到了，京城的乱局是平定了，但是南方呢，王业不偏安啊。南方已经脱离了朕的掌控，朕现在想求诸位王弟一件事，盼诸位王弟应允。”

    八位家主急忙还礼，柳皓月说道：“不知陛下要求我们什么事情？”皇上说道：“朕要向诸位王弟借兵，用来重新掌握南方。诸位王弟意下如何？”

    赵言说道：“不知陛下要借多少兵马，任谁为将，粮草军械怎么办，陛下请详细说来，我等也好商议一下。”

    皇上说道：“诸位王弟攻破皇城之时，景王与策王可曾擒住？朕想要亲自问一问这两个远房表亲为何反我。”柳皓月拱手说道：“陛下，二人现在不知去向，未曾擒获。臣弟认为有两种肯能，一种便是景王与策王还在城中，或者已经出城了。第二种可能便是景王与策王二人并非起兵叛乱之人，皇上需往南方详查叛乱根源。”

    皇上点点头，说道：“朕也不愿相信南方二王是叛贼，这样吧，朕明日便下令派使臣前往二王的领地，令他秘密查明此事。朕想借诸位三百万兵马，南征的粮草军械都由朕来负责。朕这些日子痛定思痛，朕决议要斩尽南方不忠之臣，重新划分南方诸侯。南方之地土地肥沃，人口众多。多有太守拥兵自重，不服朝廷号令。而北方之地环境便不如南方了，粮草不足，而且人丁不旺，他们吃朕的，喝朕的，一直不敢有异心。朕本想从北方调兵遣将，但恐此令耗费巨大，光是粮草军械这些就会耗尽我厚德王朝各地的存粮，而且时间紧迫，朕不想给叛军发展壮大的时间，北方军队到达南方也需要一定的时间。而且北方将士到了南方多有水土不服者，不利于将士作战。

    所以，朕才向王弟们借兵，待到平定南方，朕如数将兵马还于诸位。至于将领统帅，朕想若是朕派人任职怕是多有不便。一来，朕身边暂时没有合适之人。二来，即便朕派人到王弟的大军中担任统帅之职，怕是也无法服众，驾驭军队。既然如此，诸位王弟日后商量商量，从自个儿军中选出一员统帅吧。”

    刘元武拱手说道：“我等要回去好好思虑一下，再来报知皇上。”皇上微笑说道：“好，朕等你们，可别让朕等太久啊。诸位王弟酒宴之上可尽兴否？若是尽兴了，诸位便早点休息吧，若是还想再喝，朕这里还有美酒佳肴，我们接着痛饮。”柳皓月说道：“陛下放心，三天之后必然给陛下一个答复。”

    接着杨家家主杨开宇拱手一礼，说道：“谢皇上款待，臣弟已然尽兴，想早些休息了，陛下若是无事，臣弟这就告辞了。”其他家主也开口请辞，柳皓月突然问道：“陛下，可知我等家眷现在何处啊，多日不见尤为想念，还请陛下告知。”皇上微笑说道：“弟妹等人在正德殿附近居住，王弟们自行去与家人团圆吧。到了地方问询下人即可。”柳皓月说道：“陛下，请派人将她们带到我等居住之所。正德殿是皇上后宫，我等不敢擅入。”

    皇上揉了揉额头，说道：“哦，是这么回事，朕今日喝醉了，把这事给忘了。朕前些日子将诸位家眷迁到后宫的，命皇后多与她们亲近亲近，毕竟女人才能最懂女人嘛。我这就派人去请她们，诸位先回房间休息吧。”

    柳皓月等人躬身应是，退出大殿，走到花园中，柳皓月拦住其他七人说道：“诸位，对于皇上的请求，诸位有什么看法？”李家家主李信说道：“我认为这等大事需要禀告父亲决断才好，我们各自去找自己的父亲商议此事。明天我们商议一下拿个主意出来。”

    众人齐声应是，接着八位家主各自前往各自父亲所在的房间。柳皓月来到父亲房门前，敲了敲门，说道：“父亲，睡了吗。孩儿柳皓月求见。”

    房内传来柳重阳德声音：“是皓月啊，进来吧，门没关，为父专门给你留着门呢。”柳皓月进到房间内，关上门，见父亲还未睡觉，正在陪着柳青玩耍呢。柳皓月走上前去，说道：“父亲，刚刚皇上带我们去御书房，向我们八大家族借兵。孩儿当时没有答允，只说待到三天之后定然给皇上一个答复。父亲，你说我们能不能答应皇上？”

    柳重阳说道：“皓月，你的想法呢？”柳皓月说道：“孩儿想，如果答应皇上有利有弊。南方土地肥沃，人口众多，一点也不亚于中原之地。我柳家想要更进一步就应该往南方发展了，可惜南方之民不服教化，发兵南方多有凶险，我怕我柳家支持皇上的兵马有去无回啊。所以不敢做这个决定。”

    柳重阳说道：“皓月，你考虑问题已经很周到了，我已经将家主之位传给你了，就表示将一切事情都交给你做决定了。只要不违背柳家利益你可酌情处理此事。明天你先听听其他七位家主怎么说，你再发表看法。即便是赔了也不要放在心上，决策者哪有不犯错误的呢，一个好的家主都是要在做过多少错误的决定之后才真正合格。你母亲与妻子这些日子在皇宫后宫住着，刚刚来过我这，现在去了你房间。你快去找她们吧。带着青儿一起去吧，为父累了，想好好睡一觉。”

    柳皓月带着柳青退出房间，来到自己房间，果然见到母亲与妻子正在房间闲聊，与她们聊了一会儿，就将她们送回住处了。送别了二人，柳皓月转身摸着柳青的头说道：“青儿，现在叛军已经平定了。你日后也要跟你师父一起行走天下了。一路上要听师父的话，不要给你师父添麻烦。明天我会派人护送你回到城外的军营，你先去与你师父见面吧，跟他说说这里的情况。前些日子，我刚见到你师父时，便觉得你师父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办，而且表情之中处处透着急切。

    你回去见到你师父代我向他问好，问一下他还有没有什么别的事情要做，若是需要我们柳家帮忙，请他尽管说。一切依你师父的意愿去办。这里的事情已经处理完了，三天后我也要让军队回到原来的驻地，家里一切都好，你要早点回家，免得我和你母亲惦记着你。”

    柳皓月伸手从自己的怀中摸出一块令牌，递给柳青，说道：“为父这里有一件宝物，你拿着它关键时刻能保你性命。这块玉牌是柳家先祖传下来的，家史里记载它是一块保命玉牌，危急时刻玉牌会冒出金光，然后身边便会出现一道淡淡的人影。那人影据说能保住你的性命，但是我从来没见过。但是既然历代家主都这样说，想来也不会错了。

    此物只有家主才能佩戴，但是你出门在外，会遇到危险，我就不同了，我天天在家，也没什么危险。今天我把此物给你，你一定要随身携带，不要把它弄丢了。这一路上你要多听多看，有什么不懂的就问你师父。

    常言道，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为父三天后才会回军营，如果你师父有急事，需要早点走就不必通知我了，你们自行离去就是了。如果你师父愿意等我，为父回到军中再送送你们。”

    柳皓月又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对柳青说道：“出门在外会有诸多不便，这块令牌是我柳家密令，只有家主一脉或者柳家贵客才能持有。之前我已经给了你师父一块，现在给你一块令牌。厚德王朝的土地上，只要是百里以上的城池，都有我柳家的分支。一路上需要什么，都可以拿着这块令牌，去到柳家的分支，让他们着手为你cao办。”

    柳皓月接着说道：“青儿，你出门在外也要带些行李啊。这些为父都给你准备好了，你三个月前回家时你母亲便和我说了，她说你长得太快了，她以前为你做的衣服都不能穿了。这两个月里，你母亲为你做了几身衣服，也不知道合不合身。自你师父跟我说你要随他一起红尘炼心之时，我便命人回家将那些衣服取来了。现在在军营我的帅案上，你回去后记得去拿。还有，刚刚我让皇宫厨师为你做了一些干粮，足够你与道长吃七天的了。

    对了，出门在外没有钱财是万万不行的。你师父不是给你了一个储物袋吗，记得上次你还拿出来过，你说那个储物袋能装很多东西，而且也很轻便。这次我大军出征也没带金银等物，我去向皇上讨些钱财来，明天带上。出门在外可别苦了自己，有钱你能买新鲜的食物吃饱肚子，你能买你看上的东西，你能住进客栈，不必再风餐露宿，一定要多带些钱财。”

    柳皓月沉思一会儿说道：“青儿，我柳家有专门的信鸽，用来飞鸽传书，你回到军营之后找管家，让他给你一只信鸽。记得要每隔一段时间便传信给我，有信传来，我和你母亲才能安心。另外，你每到一座城内都拿着我给你的令牌去我柳家分支那领些金银。其他的我就没什么要嘱咐你的了。明天一别，或许要很久才能再见了。我们父子俩真是聚少离多啊，就像我和你爷爷一样。好了，该说的都说了，我这就去向皇上讨要一些钱财，给你拿来。你先上床睡觉吧，为父稍候便来。”

    柳青点点头，上床睡觉去了。待到柳皓月归来，柳青已经睡熟了。柳皓月坐在床边，将一盘金子放到桌上，轻轻为柳青盖上被子，默默的走开了。

    第二天，柳青醒来，发现房间内空无一人，桌上有封信，还有一盘金元宝，大约百金上下。柳青拿起信件，只见信上只有寥寥两句话。‘青儿，为父不送你了，你随着亲兵去找你师父吧。一定记住我说的话，凡事都要听你师父的。’

    柳青运起法力，手上突然燃起一丝火苗，将信件焚烧为灰烬。柳青来到皇宫大门处，发现果然有很多亲军列队等候。

    两个时辰后，柳青随亲军来到军营师父的营帐中，正看到老道在喝茶，柳青几步就跑到近前，一头扎进老道怀中，老道猝不及防之下，将茶水掀翻，地上出现了一片水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