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一话 高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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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爸,别在车里抽烟了,熏死个人了。”媳妇儿捂着鼻子将车窗打开细细一条缝,儿子刘宇也皱着眉头,一个劲儿的咳嗽,瞬间车里灌入冷风,老刘不禁打了个冷颤。 老刘笑眯眯的摁灭了手中的烟,“中中中,不抽了,不抽了,把车窗关上吧……”。 车已经驶入了河北境内,媳妇儿和儿子坐在后座,老刘满面春风的开着车。 “瞅瞅你爸,这钱花出去了,比挣了钱还高兴。”老刘媳妇儿摸着刘宇的脑袋,盯着丈夫的后脑勺笑道。 老刘看了一眼后视镜中的母子,申请显得更加得意起来。 “你懂个啥,咱赚钱不就为赚个名声么!对吧儿子,恁爸说的在不在理?” “我觉得爸爸做的对,今年回老家过年对我来说,是最有意义的一次,我要回学校告诉同学的话,他们肯定特羡慕我。”刘宇一口字正腔圆的京腔。 “你看,咱儿子这觉悟,可比咱俩高多了。”老刘听见儿子的回答,神色显得更加高兴,脚下不自觉加大了油门。 “中,恁爷俩觉悟都比我高,咱家两个男人都有高觉悟。” 三口人的笑声充斥着小小的车厢。 “爸,那我能不能每年的假期都回这个小学帮忙呢,”刘宇想了一下,“就是干点我力所能及的事情。” “当然中了!你只要放假想回来,爸就和你一起回。” “耶!”刘宇激动地喊了一声。 老刘媳妇儿平静下来,神色变得有些凝重。 “长根啊,说实话,咱家几个叔伯兄弟没啥意见吧。你把钱都花到学校上了,也没帮上他们啥事儿?” 老刘两眼目视前方,轻轻拍打着方向盘,砸吧着嘴想了想。 “俺临走前专门请他们喝了顿酒,把俺的下一步打算都给大伙说了,他们都支持的很,能有啥意见。再说,咱家出钱建个学校,咱村儿的小娃们上学都免费了,方便了,俺哥都快要当爷了,他孙子再过两年都可以去咱学校上学了,他高兴还来不及呢……” 老刘接着说。 “俺知道,俺这几个兄弟日子过的紧,不容易。俺已经想过了,今年在北京接着再大干一年,俺再筹些资金,今年春节再回老家的话,就投资办个养殖场,这样他们不都有新的营生了么……” 媳妇儿不言语了,频频点头,觉得丈夫说的在理。 刘宇听着父母对话,突然蹦出一句,“爸,你为啥在北京挣的钱,要用在老家呢?” 儿子这句话来的突然,老刘一时脑子竟有些短路,张着嘴支吾了两声,还是说不出个一二三。 “呃……”老刘干咳了两声,心里想着怎么回答儿子的问题,可媳妇儿先开了口。 “不是恁爸非要把北京挣得钱,回老家花,主要是咱老家和北京比起来太落后了。你看咱老家出来打工的人有多少,有的比你年龄还小嘞,恁爸是想让咱老家的人学点文化,别出来打工只能去建筑工地盖房子搬砖。” “哟呵,你说的还怪好嘞!”老刘没想到媳妇儿出口成章,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答案,脚下又是一声油门轰响。 媳妇儿见老刘车速有点快,拍拍丈夫肩头,“长根,开恁快干啥,慢着点儿……” 老刘回过头,笑着对媳妇儿说道,“开的不算快啊,咱要赶在下午进京,否则遇上晚高峰可咋弄……” 老刘话还没说完,儿子刘宇猛然间惊呼一声,“爸!小心!” 老刘心头一凉,猛地回过头再看前方,却为时已晚。 前方不远处一辆大货车正搭着双闪灯停在匝道上,而老刘的车却已经偏离了原本的方向,正斜刺里奔着大货车的屁股飞速冲了过去。 “刘宇!把头低下!”老刘绝望地嘶吼着,双手紧紧抓在方向盘上,使出全身的气力一脚把刹车板踩到了底。 —————————————————————— 雪过天晴,牧区的灾情已经稳定,大量的救援物资和设备满负荷运转,将牧区的交通要道全部疏通,有些被困家中的牧民也领到了大量的食品和取暖物资。 很多牧民的损失之大凌人扼腕,整日以泪洗面,而赵老爷子的牧场损失不小,保守估计也得三十万靠上。儿子巴特这几天每天都在往卡车上装载冻死的牲畜,一边装一边掉泪。 赵老爷子知道,儿子巴特倒不是心疼那些损失掉的钱,而是心疼这些可怜的马匹,羊群和奶牛,有一些甚至刚刚被巴特接生不久,还在嗷嗷待哺,就被冻成了冰雕。 苏达也和巴特一起,整日忙着处理死去的牲畜。平日里并不怎么干重体力的苏达,这次也是玩了命,干起活来也是毫不惜力。苏达知道这次雪灾给赵老爷子一家造成了多大的伤害,这两天始终在心头盘算如何能在经济上帮上一把,当然,在自己的能力范围之内。
马猴儿的病已经痊愈,几次要去牧场里和巴特苏达一起干活,却被赵老爷子死死按在床上,死活不让出屋。 赵老爷子担心马猴儿大病初愈,体力不支,而马猴儿却觉得自己像个废人,刚一到蒙古高原上就病倒,几乎什么忙都没帮上,还给苏达和赵老爷子一家带来了不少麻烦,尤其当他从苏达口中得知,自己病倒的那一晚发生的惊险一幕。 “赵叔叔,您就让我去做点什么吧,要不,要不我都觉得自己废物点心一个。”马猴儿盘着腿坐在暖暖的炕上,老大的不情愿。 赵老爷子见马猴儿闹情绪,宽厚的笑笑,“孩子,你们能冒着大雪赶来看我,我就感激不尽了,这一路还让你们冒了这么大的风险,你和小苏的心意我领了。等再过两天,雪彻底化了,你们再走。你这两天就踏踏实实在屋子里养着,你的任务就是吃!” 赵老爷子说着,从厨房里端出一大盆带骨羊rou,放在马猴儿面前。 “要真闲的没事做,你就帮我把rou剔下来,晚上咱炖羊rou,好好给你俩城里人补补身子。” 说着,赵老爷子递给马猴儿一把明晃晃的剔骨刀。 “赵叔叔,您家这次损失这么大,咱就别吃rou了吧,我吃点面条米饭啥的就行。”马猴儿看着一大盆的羊rou,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儿。 “诶?不能这么说!”赵老爷子一边挽着袖子,一边解释到,“我们这草原上的人呐,从来不吃米饭,也没有米饭可吃。这面食倒是也吃,但不吃面条。说起这rou啊,这倒是我们的主食,和你们城里人吃的米饭馒头差不多。你说,哪有吃饭不吃主食的道理呢……” 赵老爷子笑的还是那么轻松,好像牧区里冻死的大片大片农畜和他毫无关系。 “可……可您这损失也太大了,我想着都心疼。”马猴儿也拿起剔骨刀,学者赵老爷子开始剔r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