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所谓想法不好诉
开什么玩笑?难道那个杀手吃饱了撑的吗? 那家伙可是知道黑泽银晕血的!既然会晕血,就不可能进行近距离的射击! 史考宾是料定了黑泽银会被揭穿嫌疑,所以就故意把钢笔丢到了已经干涸的血液上去! 等到警方证明黑泽银没有嫌疑之后,就会把钢笔归还给黑泽银! 即使这其中需要做检查,浪费一点儿的时间,但是无论如何,这支被查出仅仅是机关巧妙其余没有一点儿能证明史考宾的线索的笔一定会在段时间内送达到黑泽银手里,那么…… 里面所谓的窃听器,便是会挥它最大的作用,忠实尽责地帮自个儿的主人完成任务! 黑泽银在某些方面,的确是有点神经大条,但是在细节和重要的方面,警觉性绝对是无与伦比。〔 被珍重敬仰之人所赠送的钢笔的重量,早就被他熟记于心,即使是小数点后面的数字单位,他也能够把握得清清楚楚,可以很快地辨认出差距。 就拿刚才来说,从目暮警官手里拿到钢笔的时候,他就注意到些许的重量转变,即使这重量微不可查,因为或许窃听器只有一块纽扣的重量,可对于黑泽银来说,固定的数值被改变,这是无法狡辩的事实。 所以说,连这点都没有现的警察,有什么资格来保护他的安全? 而且,凭一个救生艇不见了就能够判断史考宾离开了这艘游艇,这也未免有点太牵强了吧? 难道警察什么的,就不会推测史考宾把救生艇弄坏沉入海底,自己若无其事地隐藏在这些对回忆之卵虎视眈眈的人群之中吗? 他刚才早就已经说过了,他在现命案现场到如今这个时间段,走路的时候让浦思青兰和香坂夏美帮忙扶桑了一下他,然后就呼呼大睡,那种状态下谁都有可能碰到他。 可是他们不会想一想自己睡觉的位置是在客厅,不远处坐着铃木史郎,若是熟悉的人还好,走过去借由和铃木史郎打招呼,可以顺手拿走钢笔,然而如果是什么可疑的陌生人的话,估计一下子就穿帮了好不好! 所以史考宾,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性在这群游艇的乘客当中。 警方如果调查一下这些乘客的行李和身上所带的用具,恐怕是一下子就能够揭穿凶手是谁了! 真是的,这些家伙就不能办一点儿正经的……啊嘞?慢着,他记得当初阻止调查的好像是他吧? 黑泽银眨了眨眼,托着下巴若有所思,回想起来,的确是因为他揭穿了凶手是史考宾,目暮警官才会中止调查,这么说来,让史考宾逃脱嫌疑的人就是他喽? 嘛,不过,无所谓啦,反正真相到最后一定会揭穿彻底的。 再说了,史考宾什么的,自己不是早就锁定了身份吗?现在仅仅是在放长线钓大鱼罢了,不是吗? 他的眼神闪烁,手帕夹住吸音纸,不着痕迹地包裹住钢笔,将其放回了自己的口袋,唇角的笑容淡漠了些许。 在同一时刻,目暮警官把手放在嘴巴边上重重地咳嗽了几声:“既然黑泽老弟你都这么说了,我们也不能强求什么,以后注意安全就可以了,别让史考宾有可乘之机。” “我会珍惜性命的。”黑泽银微微一笑。 “那就好。”目暮警官的神色很满意,拍了拍黑泽银的肩膀,紧接着就神色严肃地环视了一下周遭,“现在所有人都来做一个笔录,争取在船到达岸边之前把所有的情况都疏离好。” “明白。”众人齐齐点头。 黑泽银却是拉了拉裹在身上的被子,面带笑容举起手来:“那个,目暮警官啊,我刚才就被你们抓着询问了一下,所以现在可以不用做笔录吧?而且我很困了,若是审讯再审讯会睡着的……” 目暮警官满脸黑线地摆摆手:“去吧去吧,回房间睡去吧。” “谢谢哈。”黑泽银露出一个笑容,就站起身,随手把被褥叠成豆腐放在沙上,慢悠悠地离开,结果没十分钟就又折返了回来,看着正在审讯的目暮警官尴尬地抓抓头皮,“那个,我迷路了,能不能给我一个警察帮忙?” “……”目暮警官,“白鸟,你陪他去好了,记得早点回来。” “好的。”白鸟警官顺从地应承下来,就快步走了过去,做出一个请的姿势,“走吧,黑泽先生。”
“这真是太感谢了。”黑泽银对目暮警官欢快地一鞠躬,就直接跟上了白鸟的脚步。 …… 一路,白鸟前黑泽后,气氛倒是挺不错的和谐。 但是黑泽银的连连哈欠,却是打破了这幽雅的氛围,显得有些慵懒散漠。 “我说快斗,怎么还没有到我的房间?你是不是不认识路呀……”不知道走了多久,黑泽银感到腿就好似铅块一样的沉重,顿时不由自主地停下脚步,一边弯腰揉着小腿部位一边抱怨。 “就快了。”白鸟任三郎随口地应了一句,而后忽然想起什么,撇头看了一眼黑泽银,“还有一点,我不是怪盗基德,你别认错人了,警官被当做通缉犯什么的,可是一件让人很不愉快的事情。” “这我当然只知道呀。”黑泽银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可是你就是快斗,我没认错人——就算你的扑克脸比上次的功力比上次轻微的好了那么一丁点儿,也还是不能改变这个事实。” “凡事都要有证据。”白鸟警官的脚步倏然一顿,背对着黑泽银悠悠开口,“如果没有证据,你却诬赖我的话,我可以以诽谤罪的罪名定罪于你,把你送到监狱里去。” 呦呵,看来不仅仅是扑克脸的水平,就连伪装的功夫也更上一层楼嘛。黑泽银顿时乐了:“你要证据?我倒是没有,但是如果是情景证据的话,我倒是可以给你说说看。” “嗯?”白鸟警官听到了这句话,却是来了兴趣,侧过身,转过脸,似笑非笑地看着黑泽银,“那么,你就说说看如何?你到底是从哪里看出了我就是怪盗基德?” 黑泽银歪了歪脑袋,轻笑了一声,坦白地诉说出自己心中所想:“这其实也不算什么证据,顶多是我怀疑你的理由,你信也可以,不信也可以。” 毕竟除了情景证据之外,他还有大把大把的玩意儿可以支持他的猜测。 但是面前的他既然那么诚心诚意地问了,那么黑泽银觉得自个儿如果不大慈悲地说一些正常人都能够想到的理由,就太无趣了。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