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洗经伐髓
“小娃娃，毕竟是你救了老夫，你可有什么心愿，老夫可帮你完成。”莫子虚神色一正向林凡说道。 林凡听了心中一动，表面上却是不动声色，连忙道：“救人乃是晚辈自愿，晚辈不敢奢望前辈回报。” 莫子虚听后哈哈一笑，道：“小娃娃有什么心愿你但说无妨，老夫有恩必报从不欠人恩情，你说出来老夫定然帮你办到，享不完的荣华富贵，哪怕你想当凡间的帝王我也一样帮你办到。”说完莫子虚盯着林凡眼里闪过一道精光。 莫子虚的眼神看的林凡心中一震，林凡一时之间低头不语，莫子虚也不打扰任由林凡思考。 林凡沉吟了少许，内心一阵挣扎，便有了决定，面露坚定之色，看向莫子虚，双手抱拳行了一礼道：“晚辈斗胆猜测，前辈应该不是普通人，晚辈想成为像前辈一样类型之人，请前辈成全。” “哈哈哈...你想成为像老夫这样的人？”莫子虚大笑第一次站起身来，双目之中精光大盛，一股莫大的威压将林凡笼罩。 一旁的林凡在威压来临的一瞬间，仿佛置身于森罗地狱，一股刺骨的寒意传遍全身，有一种感觉好像只要对方一个念头自己就会粉身碎骨。莫子虚神识控制的极好，普通凡人在这种威压下定然要崩溃，却又不会受伤。 此时林凡正苦苦支撑，身上仿佛压了一座大山，他有种感觉，只要自己屈服便会立刻轻松，这时候林凡骨子那不甘平凡的不屈意志显现了出来，尽管浑身仿佛要散架了，仍然双目通红，不肯屈服，身子不住颤抖，丝丝血迹顺着嘴角慢慢留下，全凭一股意志苦苦坚持着，只是那不屈的眼神始终紧紧的盯着莫子虚。 尽管莫子虚修行这么多年，还是被这一幕给震撼到了，他在这个少年的眼里看到了那股永不服输坚韧不屈的意志，居然能够在自己的威压之下坚持了这么久，尽管这只是他无限消弱后的威压，却也不是一个凡人所能抵抗的了的。 莫子虚看着苦苦支撑的少年，知道若是继续下去，这个林凡的少年必定会爆体而亡，心中一动将这股威压收了回来。 霎时间，林凡感觉到压在自己身上的那座大山不见了，就短短几个呼吸间仿佛抽干了林凡身上所有的力气，蹲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他的身上已经湿透，显然是出了一身汗水。 莫子虚一步跨出来到林凡身边，一只手放在林凡背上，林凡感觉到刚想起身。 “别动！” 耳边听到莫子虚的声音，林凡心知如果莫子虚想对他不利自己根本连抵抗的资格都没有，索性一动不动。 墨子虚放在林凡背上的手闪烁着一片乳白色的光芒，慢慢的林凡感觉到一股热流缓缓流遍自己全身，暖洋洋的极为舒服，当这股气流流遍全身的时候，林凡刚刚虚脱的身子神奇般的恢复了正常，所有的疲惫感全部消失，而且比起之前好像有了用不完得力气。 这时墨子虚的收回手掌，站在一旁看着一脸震惊的林凡，脸上露出微笑，仿佛刚才什么也没发生过一般。 林凡站起来活动了下身子，苦笑一声道：“多谢前辈！” “哈哈，小娃娃你先别急着谢老夫，能在老夫的威压之下坚持下来的凡人中你是第一个，你且上前来把手掌给我。”莫子虚此刻心情极好，冲林凡招了招手。 林凡点了点头，刚才那一幕知道自己通过了对方考验，强压下心底的激动，走到莫子虚前伸出了手掌。 莫子虚手心一闪，凭空出现一块巴掌大小晶莹剔透的圆盘，莫子虚看了看手里的磨盘，脸色一正道：“小娃娃，来集中精神将你的手掌放在这试炼石上。”莫子虚说完看向林凡的脸上有着一丝期待。 试炼石是一种稀有的矿石，它只有一个作用就是测试一个人的修炼资质，由于它的简单实用性高，一般每个门派都会想办法弄上几块，用于宗门收徒时候用。 当有人用试炼石测试时，会出现三种光芒，第一种为红色，这种光芒代表上等资质，并且试炼石上出现的光芒数量越多代表品级越高，还有两种是青色以及谈黄色，青色光芒代表中等资质，而谈黄色光芒则是代表下等资质。 林凡看了看晶莹剔透的试炼石，心里有了一丝明悟，当下不加思索将手掌按在了试炼石之上。 就在林凡手掌放上去一刹那，试炼石上出现一道淡黄色的光芒，这道光芒顺着林凡手掌流向身躯。 当黄色光芒出现时，莫子虚眼神深处闪过一丝失望之色，紧接着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试炼石。 当试炼石上那道光芒流向林凡身躯时，林凡整个人顿时无法动弹，试炼光芒缓缓流遍林凡全身，一个周天后又顺着林凡手掌流回到了试炼石里，就在这时试炼石上出现两道淡淡的黄色光芒，持续了几个呼吸后缓缓消失，只是试炼石略比刚才黯淡一些，看来这试炼石使用也是有次数限制。 一旁的莫子虚眉头紧皱，脸上的失望之色越来越浓，最后脸色变得阴沉。 莫子虚脸上的变化林凡看的清清楚楚，心里咯噔一下，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眼睛一眨不眨盯着莫子虚。 莫子虚的失望是显而易见的：“以此子的心性极为适合修道，只是可惜了这修炼资质实在是太差。”莫子虚暗叹，替林凡感到惋惜。 莫子虚带着一丝惋惜，道：“你的资质只是下等二品，在修真界属于废体。” 这话听在林凡耳中无异于晴天霹雳，林凡脸色一阵苍白，蹬蹬后退几步，眼里露出绝望之色，惨笑道：“莫非是天意弄人，既然让我来到了这个世界，却给了我一副废体，我不甘心！”说到最后林凡几乎是吼出来的。 莫子虚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眉头微皱，沉吟了少许，思考了片刻，似乎在下着一个决定。 片刻后莫子虚一咬牙，道：“小娃娃虽然你的身体是废体，可我却没说你不能修炼。” 正处在修炼废体的绝望中的林凡，听到此话瞳孔猛的一缩，心里顿时欣喜万分，急忙问道：“前辈说的可是当真。”问完后才觉得有些不妥，脸上不由得一红，尴尬不已。 莫子虚眉头一皱道：“哼，难道我还会跟你一个小辈开玩笑。”随即手里多了一枚乳白色丹药，“这是通络丹，可开阔你的浑身经脉使得吸收天地灵气的速度增加，再加上我三成的修为替你洗经伐髓，可使你适合修行，只是这个过程痛苦无比，你若坚持不下来便有爆体而亡的危险，你可愿意？” 林凡听后几乎没有思索，点头便答应“晚辈愿意。” 林凡却是不知道，舍去通络丹的价值不谈，光是莫子虚利用自己的修为替他洗经伐髓便是天大的恩赐。 要知道修炼界最是无情，普通的凡人在修士眼里犹如蝼蚁一般，凡人的生死皆在他们一念之间，而没有修炼资质的凡人更是蝼蚁中的蝼蚁。 要知道修士替人洗经伐髓，属于逆天改命，不但需要深厚的修为，而且还及耗元气，这几乎是不可想象，除非是那种至亲血脉。 普通人中想要诞生一个适合修行之人实在是千难万难，这也导致了修士稀少的原因。 莫子虚脸上浮现出赞赏之色，点了点头，吩咐林凡盘膝坐了下来，屈指一弹，那通络丹在半空一闪进了林凡嘴里。 当丹药进入林凡嘴里后，入口即化，化为一道液体流进喉咙里，林凡只感觉一股热流在胃里散开，很快一股庞大的药力在林凡体内爆发出来，随即越来越快化为无数股气流流遍全是经脉。 林凡全身衣服再次被汗水淋湿，额头上青经鼓起，仿佛有无数条虫子在体内快速爬行，这种痛苦无法用言语形容，毕竟通络丹是给修士服用，凡人强行服用的后果往往都是承受不住强大的药力爆体而亡。 林凡眼睛通红，忍受着非常人能忍受的痛苦，体内的经脉在药力的冲击下不断的破碎，然后重组，经脉每次破碎重组后其强度跟韧性都超过之前的。 就这样过去了半个时辰，以林凡的性子也忍不住吼了出来，好几次都险些精神奔溃，被药力充爆身体，好在其灵魂强度远超常人，硬生生在崩溃的边缘始终保持着一丝清明。好在房子已经被墨子虚用结界隔绝开了，外面听不到屋子里的任何声音。 就这样又过去了半个时辰，身体内的经脉已经破碎重组了不知多少次，而林凡的嗓音已经嘶哑，早已叫不出声，此刻连喘息声都显得有点无力，这时林凡体内的药力也渐渐归于平静不再狂暴，剩余的药力全部沉淀在身体各个位置，等待以后慢慢吸收。 莫子虚从头到尾目睹了全部过程，看到林凡真的挺了过来，心里的震惊可想而知，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一个凡人在吞下通络丹后所要承受的痛苦，几乎没有哪个凡人能够坚持下来。 到不是莫子虚想要看到林凡凄惨的样子，而是他看出了这个少年的执念，便想到了这个方法，给他一丝希望，哪怕他不看好，不过即使最后林凡坚持不下去，他也不可能真的看到林凡爆体而亡，他最后还是有办法让林凡活下来，而此时莫子虚心底里对这个少年有了一丝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