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只有神知道的世界
TheSeed什么的，自然不是原著通关后的那枚SAO游戏代码源核。 虽然只是陈修的恶趣味盗版命名，却也跟之前的无限剑制般有着命运般的巧合—— 不是作为世界的种子，而是作为一种独特的精神刻印，以类似于武侠小说中“道心种魔”的手段植入他人的心灵之中，而且无须像那几位魔道高人折腾各种手段，强行给自己帽子染色什么，就连实体介质都不需要。 听起来很不科学？ 但对于莫名其妙就开了金手指，觉醒啊，穿越啊这类乱七八糟还不只一次的某人来说，根本就不是个事儿。 所以从杀戮幻境出来，发现自己的精神状态异常的活跃、直接反馈到游戏中的就是对角色各方面的适应与掌控力有了飞跃式的提升后，陈修就很是兴致高昂地投入到研究工作之中…… 这样的投入，或者狂热状态，在他过往混迹于黑暗世界时发生的频率绝不在少数。 至于是为了追求变强的必要途径，还是天生对未知求解的偏执狂，陈修对此早就忘得一干二净，或者根本不曾在意。 如果说第一次觉醒的杀戮幻境奠定了“最强凶物”的根底，那狂热，就是将这一潜力开发透彻、并彻底掌握的唯一源泉。 这已经是烙刻在他的人格底层，即使最终带来毁灭也无法消磨的印记了—— 又或者，这才是最初的种子？ 等待着桐人的苏醒，有趣的念头在陈修脑海中一闪而过。 当然，对于此刻的他来说，与其没头没脑地思索自己是不是某个超然存在的实验体，更关注的还是植入黑发剑士心灵里的那颗种子是否能达到预期效果。 “坏人，他怎么啦？” 西莉卡来到他的身边，好奇地打量着失去了所有知觉的桐人。 “在虚拟空间会失去意识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这样的疑惑，早在和亚丝娜一起捡到身边的某人时就探索过许多。 就生物的角度，失去知觉是由于脑部血流暂时出现延迟，导致身体机能一时出现停止的现象。 而血虚的原因是心脏以及血管机能异常，贫血或者低血压，过度换气等等多种因素导致—— 但潜行在VR世界的期间，现实中的rou体应该是完全静止的躺在床上或者自动调节椅上，哪怕事到如今，被囚困在这个死亡游戏“SAO”中的玩家的rou体应该已被各大医院所收容，想当然的应该会进行那个健康检查，持续监视，并根据情况使用相应的药物。 实在很难想象会因为rou体的异常导致失去意识，甚至还有眼前的第二实例…… 实在是很有理由怀疑是某人动的手脚！ 萝莉短剑使怀疑的目光落在旁边的坏人身上。 “呃……这里……” 虚弱的声音突然传来，却是昏迷的桐人终于苏醒了过来。 他有些懵神地看了看两人，又看了看周围，好不容易才让茫然的目光重新凝聚出焦点…… 所以，是发生了什么？ 这不是萝莉短剑使一个人的疑问，更是作为当事人的少年剑士本身的困惑，不只是因为突然的晕倒，更在于—— 眼前的世界究竟是何等的清晰！ 要知道完全潜行已经是人类在虚拟现实技术的最大进度了，然而再栩栩如生的美术缔造，也无法打破那种两个次元间的绝对隔膜。 然而对于早已习惯身处于虚拟环境的他来说，此刻的视线所及的世界，不，不只是看到的，还有听到的、感触到的，赫然有着足以让人动容的实感…… 名为真实的幻觉？ “我，是在做梦吗？” 喃喃自语的不可置信，少年剑士将目光投向正在担任着自己师范的某人，期待能得出眼前世界是梦幻还是确实的异变。 “嗯~你站起来。” 桐人一愣，下意识按照吩咐站起。 这是…… 明明身上的负担没有解除，依然呈现着沉重的压迫，但很怪异得却觉得轻松了不少。 不是重量的变化，也不是自身力量的增加，而如果硬要形容，那就像是平时的某种隐性瓶颈突然被扩大了一截，而因此造就的从容…… 正疑惑间，心底陡然一股强烈的危机感爆炸式地迸发！ 危险！快躲！ 不！来不及了—— 一瞬间脑海中一片空白，等不知道什么时候回过神来，才发现是自己不知何时将手中的巨剑挡在了身前，而朝外的那一侧无刃的剑锋，赫然多了一道陷入过半的剑痕…… ！！ “很好，第一阶段的修行到此为止。” 陈修满意地点点头，挥挥手，施施然着转身就要离开的没事人样子。 突破了相对瓶颈，开启了绝对掌控的大门吗？ 要说某人与其他玩家的根本区别，不是过往经历造就的崩坏人格和碾压级的战斗技巧，而是他对于目前作为存在载体的游戏角色的掌控力。 足以穿透怪物躯体的剑刺，如果对应现实，应该是多大的力度？刺入的深浅，对伤害的造成、对动作的衔接是否有影响？如果有，又应该如何修正？ 再往更深层次，单纯的攻防算法差，就真的能完全模拟精神、物质之间的信息碰撞比？ 无从掌握这些根本的则，也就意味着只能被数据蒙蔽，尤其是在现下的死亡开荒期，能大概掌握相对有效攻击的玩家，都要算最顶尖一流了。 与此相比，陈修一开始就站在了这一位面的最顶点，也就是表层数据所能达到的极限，所以他才能一直无伤，甚至就这样战胜理论上不可能单人推倒的高级BOSS。 而在经历那一场杀戮环境之后，他分明察觉到自己对角色的掌握超越了原来的界限—— 虽然没有提升太多，但经由完全潜行装置转化的脑内神经信号，无疑是比先前要来得更清晰、更快速了。 那将是超脱于表层的，能将数值的力量发挥到理论层面的200%甚至更高的，绝对掌控。 对此，他并不陌生。 只有起码对自身或多或少的躯体部分做到这种程度，才能称得上是黑暗世界的达人，而某人，则是坐在那最高不可攀的王座上的一位…… 若是只以眼下的游戏世界来论，其实也不是什么独一无二的境界，那对未来在那场最后的决战中都脱离了数据体的束缚，虽然只是一瞬，但都做到了BUG一般的行为，逆转了结局—— 打破虚空，可以见神。 此刻，未来的救世主，名为桐人的少年剑士却是因为某人的一时兴起，提前推开了这样堪称“只有神知道的世界”大门的一丝缝隙…… 嘛，看来种子植入得还算成功，虽然还只是最初的阶段。 所以，要不要马上来个大规模传播？ 布种天下？ 咦？好像开启了什么不得了的模式了~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