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8 挑战借口
“啪……。”黑爪狠狠一巴掌抽在大爪脸上,让大爪在惊惧颤抖,捂着脸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却将迁怒的眼神盯着不动声sè的二长老。 “奎土身为部落勇士被随侍杀死,死得好,部落里有规矩,随侍可以向部落勇士挑战,胜利将赢得部落勇士的一切,从今天起,奎土的财产就是三爪的财产,任何人不得异议……。” 黑爪并没有将二长老得出的线索说出来,这将牵扯到继承人的内斗,却用另外一个规矩说事儿,让高峰不由地心头一松,至少他不用现在就和黑爪翻脸了,要知道,不动用手枪的原因就是在沙尘,手枪可能进沙卡壳,一个不好……。 “鉴于三爪还没有通过部落考核,财物将由部落掌管,等考核结束再下发,为了惩罚他杀死奎土,考核任务加倍,完不成将没收所有财物。” 说完,黑爪一把扭住大爪的耳朵,在他惨叫扯出屋外,二长老向高峰微笑,也转身向外走去,留下高峰思索所谓的惩罚。 部落的惩罚很有意思,高峰打败了奎土,应该接受奎土的一切,包括勇士的称号,但他又杀死了奎土,这就坏了部落的规矩,所以才有考核目标加倍的惩罚,这也是黑爪能给高峰最大的庇护了,按照规矩,像高峰这样的情况,应该被驱逐出部落,但有个考核就不一样了,借这个桥段,高峰现在是双保险,就算他考核不通过,最多被没收财产,却依然是部落勇士,不管黑爪待不待见他,始终留了机会,毕竟,他还是黑爪的儿。 人去楼空,这间满是血腥味儿的房间只剩下高峰和小契奴,小契奴睁着纯净的大眼睛望着高峰不言不语,高峰呆呆望着奎土的尸体,脑的思想万千,奎土是他在这个世界杀死的第一个人,不管是下手的果决,还是杀戮之后的冷静,都不像第一次杀人的手法,让他很纳闷,难道他以前就是杀人无数的暴徒? 心一时偏激起来,不由地狠狠踹在奎土的脑袋上,圆圆的脑袋滴溜溜的滚出去,高峰心里一阵恶心,转身便看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小契奴,心里更加烦躁,如果他是暴徒的话,为什么还要救这个小家伙? “过来……。”高峰一声大喝,烦躁的眼神满是凶狞,小契奴的眼睛没有害怕或者犹豫,宛如移动的木偶走到高峰身前,高峰一把抓向小契奴的裤裆,接着便烫手般松开,转身不自然的向外面走去,什么都没说。 小契奴没有躲避或者动弹,看着高峰向外走去,眼珠一转,便将地上的两把獠牙刀捡起,又一下扯掉奎土唯一的裤提在手里,紧跟高峰身后追了出去。 高峰心一阵懊恼,刚才手贱,想搞清楚小契奴是男是女,结果证实了小契奴是女孩儿,却让暗自羞愧,这种羞愧很自然的让他忘掉原本心的困惑,犹如公交车上被人叫破心思的sè狼,只想远远逃开。 刚刚出门,高峰便呆滞了,刚才在房间里,他已忘记让人绝望的沙暴,沙暴已经过去,却给黑爪部落留下难以磨灭的创伤,只见大片大片的房屋倒塌,街道上积满两米多高的沙如新的围墙,整个黑爪部落犹如沙漠被人遗忘的古城,全是堆积的沙,就连水井也被沙给淹没,一个个存活下来的部落勇士正在井里向外淘沙。 不只是水井,一个个从屋顶爬出来的奴女们也没有心思用贪恋的眼神打量高峰,用双手,工具清理门前的沙,很多女人脸上挂着悲哀的神情,她们的男人或者孩没有在这场浩劫熬过去。 小契奴站在高峰的身边,向一个地方眺望,那里是她原本的主家,后来在沙暴被摧毁,她算是主家唯一活下来的人,也就是说,从现在起,她失去了自己的主人,也失去了那难吃的食物来源,更没有一个栖身的粪堆。 “干粪都没了,这可怎么过啊,没有生火的东西,冬天等着冻死……。” “沙把什么都吹走了,外面的沙枣田还不知道怎么样了……。” “就看这一次荒人部落的收获如何了,如果能抢到东西,冬天就不难熬……。” “三个儿被吹走了两个,还有一个不知道能不能成为勇士……。” 走过沙堆积的街道,耳回荡着忙碌的部落人或自言自语,或相互述说的讲话,都是对这场沙暴带来的担忧,女人们感ìng,悲伤都挂在脸上,男人们坚韧,即使失去了儿,也不会太失控,但话语的深沉却有着挥不去的愁云。 听闻这些话语,高峰就像局外人一般,面无表情的向自己的窝棚走去,心唯一记挂的是自己的窝棚是否安好?部落人的哀愁与他无关,其他人的生死愁苦和他没有交汇点,至始至终,他都没有将自己当做部落的一份,也许某一天,他会永远的离开。
一个身影出现在他眼,豁牙拿着断掉的长矛这戳戳,那儿杵杵,嘴里还在喊着三爪的名字,看到豁牙焦急的样,高峰心一暖,豁牙算是他在这个世界关系最深的人,与小契奴不同,小契奴是意外的产物,他尊重本心救了小契奴,小契奴也在他将要窒息的时候,救了自己。 “哈,三爪,我就知道你没有死,额?这个小崽不就是先前那个么?她也活下来了?” 豁牙藏不住心事,看到高峰安然无恙,欢喜的蹦了起来,冲到高峰身边,嘴巴就像机枪一样不停歇,看到小契奴抱着两把獠牙刀跟在高峰身后很有些惊讶,当然,眼红獠牙刀也是一方面,高峰咳嗽了一声,他也不知道怎么安排这个小丫头,脏兮兮的又看不清模样,眼珠一转,对豁牙说道: “你不是想要个女人么?就把她送给你吧……。” “别……,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喜欢什么样的?把獠牙刀给我一把就行了,等我有了尨角,在还给你,实在不行,我趁阿大睡着了偷也行,了不起挨顿凑……。” 小契奴站在一边,安静的听着高峰将她送人的话语,眼神却从没变过,仿佛高峰所说的与她毫不相干,高峰听到豁牙的理由也有些头疼,他很想对豁牙说,送小丫头,再给獠牙刀的添头得了,不过他知道,做得太过反而引人怀疑,干脆不再说话,扔了一把獠牙刀给豁牙,带着笑契奴就像自己的屋走去,留下豁牙抚摸着獠牙刀欢喜的不能自已。 窝棚被沙埋掉了一半,但总体结构还很坚固,也没有石头砸过来,让高峰松了一口气,若是这里也没了,他在黑爪部落唯一的财产也就没了,清空了门前的沙,走进小窝之后,高峰感到一阵强烈的疲倦,全身被沙打磨的伤口也开始疼痛起来,不由地冲到同样布满沙的床上睡下。 这一觉睡到第二天清晨,在屋外行人清理沙的响声,高峰猛地睁开眼睛,望着天花板上的洞口发愣,昨夜是他倒这个世界唯一没有做梦的睡眠,让他略微有些不习惯,似乎他已经和三爪融为一体。 高峰慵懒地躺在床上,回忆起昨天的凶险,心里不由地捏了一把冷汗,随即感到腹火烧似的饥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