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9 遇险
纷乱的战场上人cháo涌动,部落勇士和荒人战士谁都分不清,划过天空的火流星就像灿烂的烟花,在战场砰然爆裂,豁牙畅快的大声吼叫,若是集人群,不管击哪一方,他都会跳起来大声欢呼,心不断计算着杀敌数,若是落到旁边的空地上,他又会荒野人特有的粗鄙语言咒骂不止。 只能打别人,别人却不能打你的攻击方式让每一个cāo纵投石机的勇士们体会到前所未有的快感,不管这场战事结果如何,只要能活着回去,他们就是逆转战场的功臣。 高峰擦着脸上的汗水,望着疯狂欢呼的勇士,心突然被注入一种说不出的力量,至少在这个时候,他的心不是孤独的。 正当他准备加把劲儿,将所有的火球发shè出去,身后传来一阵凄厉暴躁的怒吼,数十个荒人战士从四面八方钻出来,向他们冲来。 “拦住他们。”高峰大声叫喊,扔下手的家伙,抄起獠牙刀便甩了出去,刀身翻滚着划出一道黑影,狠狠地插在最前面的那个荒人战士凶猛胸口,他抱着刺穿自己的獠牙刀喷出一口血沫倒下,更多的荒人战士冲过他身边。 “别停下,留下一半的投石机发shè……。”高峰将冲过来的豁牙踹了回去,抢过獠牙刀再次甩了出去,这一次却是刀柄砸在一名荒人战士的门牙上,撞碎了满口的牙齿,让他张开血盆大口哀嚎不止。 高峰对荒人战士的回援早有预料,部落才是荒人战士的根本,这里不只是他们的居住地,也是他们财富的存放地,在乱战之,不是每个人都愿意献出一切,在贫瘠的荒野,就算一坨能点燃的干粪都是宝贵的,跟别说能让他们活下去的一切物资在火燃烧。 荒人战士为了抢回自己的财产,竭尽全力地向高峰等人发起反击,其先分出一半的人挡住荒人战士还游刃有余,但随着越来越多被打散的荒人战士自发的返回到部落,高峰这边的情况危急起来。 投石机不能停止,不然荒人可能在最短的时间,重新恢复秩序,这样对部落勇士将是灾难ìng的,部落勇士数量比荒人少,唯一强过荒人的是个人战斗力上,高峰清楚的知道,数量累计到一定程度,是能产生质变的,有组织的羊群能战胜单身奋战的狼。 “看什么看,快点…。”高峰扭头对着不时转身张望的豁牙爆喝,豁牙的阿大恨铁不成钢的捡起石头碎片狠狠地砸在豁牙的屁股上,让他像马猴一般跳跃,但高峰的注意力并不在豁牙的屁股上,不自主的抽搐一直视为底牌的手枪,准备防线被攻破的时刻。 地面上已经倒下一堆尸体,荒人战士犹如发疯的独狼,纷纷从各个意想不到的角落钻出来,向单薄的防线发起反击,高峰没有冲在第一线,他知道,发shè火球,扰乱荒人队伍的意义更加重大。 眼睁睁的看着战友倒在眼前,没有人会伤心,没有人会迟疑,他们不知道下一刻倒下的是不是自己,荒人战士无穷无尽的出现在眼前,挥出的獠牙刀一次次的斩断长枪,很多勇士已经脱力,**的肌rou上已经遍布伤口,但他们依旧在坚持。 高峰猛地冲出去,侧身闪过一根刺过来的长矛,甩出暗扣在手的军刀,寒光瞬过,一名突破的荒人战士握着喉咙倒下,高峰倒转长矛,如梭镖飞掷,穿过两外一人的小腹,等他拔出自己的獠牙刀,一声嘶哑的呐喊,又一个荒人战士冲破了阻拦,挥起獠牙刀向正拉着绞绳的豁牙砍下。 獠牙刀造型凶戾粗犷,是獠牙兽的独角所制,每一把獠牙刀都是人类与獠牙兽的搏杀历,珍贵的却不是獠牙刀的本身,而是勇士独身杀死凶猛的獠牙兽所证明自己的功勋,那个挥刀的荒人战士全身肌rou虬结突起,犹如石头堆砌。 全身没有一般荒人为了恐吓,涂抹的白sè骷髅,他只有一种纹身,体型庞大的獠牙兽栩栩如生的印刻在他全身的肌肤上,随着他跑动,獠牙兽也活了起来,这是一个独力杀死獠牙兽的真勇士,也只有他手的獠牙刀才是西部荒野真正的利刃。 豁牙的阿大一只在关注豁牙,看到豁牙遇险,爆发似的冲过十米的距离,同样的獠牙刀狠狠地向荒人战士的颈斩落,当地一声,荒人战士斩下的獠牙刀犹如轻灵的鸟儿,擦过豁牙的头皮,间不容发的挡住了身后的长刀。 “滋滋……。”一道炫亮的火花在两把獠牙刀上摩擦跳跃,豁牙猛地捡起自己的獠牙刀,转手一刀斩向身前的小腿,却被一脚踹飞,叮当落地。 荒人战士与豁牙阿大相互角力,豁牙的阿大身形比荒人战士少了三分之一,在那强大的怪力下,虽然死死地撑住刀身,整个人却在沙地上向后滑动,留下两道深深的槽印。 “哈……。”荒人战士猛地震开豁牙的阿大,猛地挥出獠牙刀斩在豁牙阿大的刀刃上,两刀在相接的瞬间,身为部落勇士的豁牙阿大猛地绞动刀身,用卸力方法将那巨力送到一边,但荒人战士比他想象的要难缠,转手一刀快过闪电,再次劈向豁牙的阿大,两刀再次相接。
突然,豁牙的阿大瞳孔骤然收缩,满脸狞笑的荒人战士那一刀正好劈在先前破开的那个豁口上,新锐的獠牙刀与流传了不知道多少年的獠牙刀不一样,更锋利,更坚固,獠牙刀之间的碰撞在瞬间发生惊变……。 豁牙的阿大松开断裂的獠牙刀,捂着喷溅鲜血的颈慢慢地向大地倒下,眼神担忧的看着大声呼喊着什么的豁牙,往rì看到那缺口大黄牙的脸就手痒的部落勇士最后一刻却露出了微笑,他看到高峰站在豁牙身边…。 锯齿军刀似毒蛇的信向部落勇士shè去,翻面的獠牙刀挡在军刀的路线上,撞出闪烁的火点,军刀翻滚着犹如迷途的鸟儿,无力的坠落,部落勇士带着狰狞的冷笑,如狂风暴雨向高峰冲过来,高峰反脚叫哭号的豁牙一脚踹飞,主动迎向荒人战士。 巨大的刀身呼啸着破开两人之间的距离,直直向高峰脑门滑下,高峰脚跟旋转,侧身让过,双手贴上那只持刀的大手。 紧绷的肌rou犹如岩石一般坚硬,那比高峰大腿还要粗的手臂仿佛柱,让高峰贴上去的十指打滑,刹那的失手,让荒人战士反应过来,一个冲击力迅猛而刚烈的肩靠狠狠撞来,高峰只来得及下蹲,那山峰崩塌似的力道便撩起发丝到了后背。 荒人战士同样jīng通贴身rou搏,高峰的擒拿并没有像往rì那样建功,一脚抽shè,狠狠地踹在高峰交叉的手臂上,高峰一声闷哼,宛如滚地鼠一般,擦着地面,犁出深深的沟壑,倒在七米之外。 七米对龙jīng虎猛的战士实在算不得距离,三两步,荒野战士便到了高峰身前,脚步还有一步的距离,一米八长的獠牙刀便先一步向高峰斩下,高峰只能翻滚出去,每一次翻滚,胸口就会窒息似的抽痛,手枪在距离的翻滚,不断的向荒人战士比划。 近距离搏斗,每一秒钟都可能是生死之隔,高峰必须一击毙命,但胸口的疼痛让他不能冷静的瞄准,一次次翻滚,躲开一次次獠牙刀的劈砍,荒人战士也烦躁了,他看到火流星还在继续发shè,不由地横跨一脚,犹如抽高尔夫球横着挥下獠牙刀。 锋利的獠牙刀在干燥的沙地上刨开深深的切口,笔直的向高峰横腰而斩,高峰不由地心一紧,手指终于扣动了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