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只想把她抓回来
“被我说中了，恼羞成怒了？”江城夜嘲弄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不是的，”年华别过脸，不敢看他，“你误会了，我和江伯伯不是你想的那样。江伯伯是我的恩人，我很感激他。除此之外，没有别的。” “没有别的？那么你深夜跑到他的卧室门前，又该怎么解释？” 江城夜戏稽的眼神看着年华，显然不相信她的话。 年华一想起这件事就又羞又愧。 她深夜走错了路，跑到江逾白的卧室门外不说，还被江逾白逮了个正着。逮就逮到吧，偏偏江逾白还认错了人，把她当成叶小枫表白。表白就表白了吧，偏又被江城夜撞见。 这事任谁看在眼里，恐怕都会产生误解吧。 她今晚到底是交了什么倒霉运？ 年华无力地解释：“我说我走错了路，你相信吗？” “走错了路？” 江城夜仰面朝天，大笑一声，眼中却毫无笑意。 他低头，重又看着年华，手指勾起了她的下巴，让她的脸正对着他。 “如果你刚搬来江府，你说你走错了路，我相信。可惜，据我了解，你已经在这儿住了五年了。五年的时间，还会走错路，是因为什么呢？” 他最后那句话，听起来象是在询问，语气却骤然变得冷酷。 除了冷酷，还有着厌憎。 他用极厌恶的语气说：“因为你老往他的卧室跑，走习惯了？” “你胡说，”年华愤怒地吼，“只有你这种龌龊的人，才会老往龌龊的方面想。” “我龌龊？我只不过说出了事实。他向你表白了，不是吗？我亲耳听到的还会有错？” 江城夜捏住年华的下巴，用上了力。 年华疼得呲牙咧嘴。 她忍抑地说：“我真的是走错了路，信不信由你。还有，这几年，我在江府住的时间很少，跟江伯伯见面的次数也很少，你可以去打听。” 江城夜轻蔑地笑。 “谁知道你们有没有在别的地方见面？否则今晚他为什么要专门跑回来为你庆生？为什么要向你表白？我打扰了你们的好事，你一定很恨我，是不是？” 他朝年华凑近了些，脸几乎贴上了她的脸。 他的气息扑击到年华脸上，让她心烦意乱。她拼命地将头朝后仰，想避开他。但是她的后脑勺顶到了墙，避无可避。 “我没有恨你，”她懊恼地解释，“相反，我很感激你。你爸认错了人，把我当成别人了，他表白的对象不是我。你过来，恰好是解救了我。” “他把你当成了谁？”江城夜步步紧逼。 年华一时间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江逾白把她错认成了她的母亲叶小枫，如果她照实回答，江城夜会不会象羞辱她这样羞辱她的母亲呢？ 不行，叶小枫是个品性高洁的女子，跟江逾白之间清清白白的，她决不能容许别人误会她，羞辱她。 年华的犹豫全都落入了江城夜的眼中。 他嘲弄地笑：“编不出来了？我知道我父亲把你养在江府，养了五年。过去，我一直以为你是他在外面跟某个女人生的私生女。今晚我才知道，原来你不是私生女，你是他爱慕的对象。” 年华忽然明白了，为什么先前在楼外的草坪上，他本来对她很和善，还替她包扎伤口，却在知道了她的名字后，立刻改变了态度，冷淡地抛下了她。 原来，他那时候以为她是他父亲的私生女。 “我不是，”年华抓狂地叫，“我说了我不是。我说的都是真话，为什么你就是不相信？” 她抓狂地跺脚，一不小心，恰好跺在了江城夜的脚背上。 江城夜闷哼了一声，压住她的手松开了。 年华趁机从他和墙壁之间的缝隙挤出去，想逃到门外去。 这个江城夜太可怕了，她一刻也不想跟他多呆。 但是她刚跑出两步，就觉得身子一轻，整个人腾空而起，然后重重地落在床上。 床很柔软，年华并未摔疼。 她急忙想爬起来，但是刚爬到一半，就被一股极大的力量给压回到了床上。 年华惊叫：“你想干什么？” 江城夜没有回答。 年华听见了他粗重的呼吸，看见了他幽深的黑眸，他的眸中燃烧着火焰。 她感到了极度的害怕，但她再说不出别的话来，因为，她的唇被江城夜霸道地堵住了。 她无力反抗。 年华觉得，她就象一叶在大海中漂泊的小舟，只能任由狂风骇浪肆虐。 窗前鸟笼内的小八哥好似也感受到了屋内异样的气浪，微微地扇动了一下翅膀，张了张嘴。 但是它太虚弱了，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 等到风浪平息，屋内重又归于平静，江城夜神情复杂站在床前，居高临下俯视着床上的一团凌乱。 年华将自己裹在被中，裹得严严实实的。 她的身子在颤抖，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颤抖，可她就是抑制不住。 她到底做了什么，要受到这样的对待？ 眼前这个可恶的家伙，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恶魔。 她身上裹的被子，看在江城夜的眼中，就如透明的一般。 他透过被子，看到了那个曼妙的身躯，还有下方的一滩刺目的殷红。 那一片红让江城夜很意外，他没有想到，这会是年华的第一次。 他更对自己的行为感到意外。他刚才对年华做了什么？ 他来找她，明明只是想告诫她，让她离开江府，别打他父亲的主意。 只要有他江城夜在，别的女人就别想成为江府的女主人。而他那个花心的父亲，也会受到他该受的惩罚。 可他对她做了些什么？ 刚才，见她想从他身边逃走，他的大脑一下子就当了机，脑中几乎一片空白，而全身的血液开始沸腾。 他唯一想到的就是，他要把她抓回来，该死的女人，她别想从他身边逃走。 他也那样做了。 被中的人儿还在颤抖，江城夜伸过手去，想抚慰她。 年华发现了他伸过来的手，嘶声喊：“滚，你这个浑蛋，你给我滚，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因为愤怒，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江城夜缩回了手。 他听见自己冰凉而无情的声音说：“我会告诉我爸，你已经成了我的女人。你就死心吧，别想再嫁给他。” “你这样做，就是为了不让我嫁给你爸？”年华悲愤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