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夜半敲门声

    我用凉水不停地冲洗自己的身子。虽然是夏天，但是，水还是很凉，我的皮肤都起了鸡皮疙瘩。

    我想，凉水虽然可以让我的身子冷却，也可以冲洗干净我的身子。但是，它冲不掉我藏污纳垢的灵魂。一个人的灵魂是自己的心控制的。

    我关掉了水龙头，擦干净身子，穿上衣裤，出了卫生间。汪老师听见我的脚步声，回头看着我笑。

    粉红的色彩也许容易引发人的联想，我看见汪老师，已经被冲洗凉透了的身子不由有了发热的感觉。

    “小虎，过来再坐会儿吧，还早着。”汪老师笑着说。

    “好。”我走过去，坐在汪老师对面的椅子上。

    “小虎，平时跟女人这样单独相处过么？我说的是，除了你的母亲。”汪老师朝着我眨了眨眼。

    我不知道汪老师是想让我放松，还是想给我抛媚眼。我只是笑了笑，没有回答。

    “不是第一次了？”汪老师不再眨眼，大大的眼睛盯着我，像是很想知道答案。

    “第一次。以前，跟别的女人对面呆过，但是，情景不一样。那是白天。”我后面想的没有说出来了，我想，别的女人没有这么打扮，都是穿的很传统的。

    “小虎，你真有意思。其实，你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你早几年就跟我这样呆在一起了。”汪老师故意逗我。

    “那时候我是小孩子，现在不一样了。”

    “怎么不一样了？只要童心依旧。”汪老师的脸上很甜美。

    “童心依旧？”

    “没错，童心依旧。一个男人只要保持一颗纯净的童心，在什么情景下，跟女人单独一起都是一起的。”

    “可能么？人长大了，欲望也跟着长大了。”我笑着说。

    “没错，人欲大于天。”

    “汪老师，你是教我哲学么？”

    “我们只是聊天，打发日子。你认为这是生活中的哲学，说明你悟性高。”汪老师笑起来。

    “汪老师觉得我悟性高么？”我看着汪老师，目光一落到沟壑处，赶紧移开了，我想，别想着那个让人丧失童心的部位看。

    “你的悟性当然很不错。要不，我那时候怎么会那么器重你？”汪老师说着笑得很开心，都笑弯腰了。

    汪老师这个笑的姿势，我不知道她是有意，还是无意。她弯腰的时候，春光泄露，晃眼儿。我赶紧低头，看着我的膝盖。

    汪老师可能发现我不好意思了，站起来说：“小虎，走，去睡房吧。我昨天晚上没有睡好，想睡觉了。”

    我站起来，跟着汪老师进她的卧室。她进卧室开灯，然后把外面的灯光都熄掉了。房间里的灯光是竟然也是粉红色。

    “小虎，你看我的床是不是很宽大？”

    我一看，汪老师说的没错，这床足有我们小学里两张床那么大。

    汪老师的床`上叠着两张薄薄的被单，一床是粉红的，一床是白色的。床垫是碎花格子。

    汪老师把那床粉红的竖立对折，在对折，还对折，成了一条比较厚的长条形，放在中间，笑着说：“小虎，你看，这条红线，就是红灯，你可别闯红灯呀！这床白色的被单给你。

    汪老师说着，把白色的被单放在外面，她的意思是我睡在外面了。她放好后也没有看我，转身去开了柜子，又拿出一床绿色的被单，放在了红线的里面。

    我看见汪老师撑着床，往里面放被单的时候，觉得她的美`臀更圆润了，我有想从后面抱着她的冲动，但是，我还是控制住了自己，没有做出冲动的事来。

    “小虎，你睡外面，我睡里面。这样，你可以保护我，好么？”汪老师说完，被单也放好了，转过身来，看着我。

    我忙抬高了目光，却又撞见了两座黑山。没办法，处处都是诱`惑。

    “我上去了。”汪老师好像并不在乎我的表情，我知道，我表情肯定很不自在。我看见汪老师先上去，在我这边，然后，爬到了里面，坐在床`上，转头对着我笑。

    我也看见她笑。

    “你上来吧，我熄灯睡觉了。”汪老师说。

    我想起了小时候，汪老师第一次跟我睡一张床的时候，有蚊帐。现在，没有蚊帐了。那时候尽管隔着蚊帐，但是，汪老师也是先吹灯，然后脱掉外衣的。她的那红肚兜，我是以后才看见的。

    对了，我看见她的红肚兜是因为闹鬼。今天晚上会闹鬼么？或者说，汪老师会梦见恶鬼，然后吓得一把抱住我么？

    我竟然希望闹鬼了。但是，我又怕闹鬼，主要是怕女鬼春花来。我想，最好还是汪老师做恶梦，然后害怕地爬到我的身边，抱着我。

    小虎！你想什么呢？你怎么变得这么龌龊了？我身上的一个灵魂又在抗议了。

    “小虎，你还不上来？想什么呢？”汪老师笑着招呼我。

    “我上了。”我很机械地回答着，上了床。

    我刚上床，瞪熄了。

    “小虎，好好睡觉，别乱动。”汪老师说。

    “嗯。”我应答一声，心里说，我能好好睡觉么？我可不是柳下惠。

    汪老师还真的很快入睡了。我听见她发出均匀的呼吸声，知道她不是装睡。我心里暗骂着自己想多了。

    其实，汪老师是真的害怕，她是因为害怕才让我来陪着她。但是，我却想着那些不着边际的事了。

    我难道真好处在浪漫的年龄？要不，我怎么老是想着一些浪漫的事呢？睡觉吧！不要想着那些不现实的事了。

    我让自己努力地睡着。但是，越是这样，我的心越乱。我甚至想，汪老师也许很需要，只是因为她是我的老师，克制着。如果我主动点，爬过去，她也许会装着在梦里的样子迎合我。

    我的脑海里出现了很多很多的假设。我的心随着这些假设，不停地起伏着。

    假设很多，但是，我知道，我是不敢行动的。我想着各种美好，迷糊着入睡了。

    我刚入睡一会儿，听见好像有人敲门。我知道，鬼是不会敲门的，鬼会直接进来。

    但是，半夜里了。谁会敲门？而且，敲门声很有节奏，像是事先约好的节奏一样，我断定，不是瘦猴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