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失眠
宿醉未醒的叔叔也被婶婶叫醒,在门前做保健体cao。 叔叔虽然穿着肥大的睡衣,但还是遮不住大肚子。 被凯特琳叫起来跑步的他,在门口被叔叔拉着一块做保健体cao。 凯特琳跑步计划被叔叔打破了,只好也跟着叔叔在门口做伸展运动。 叔叔眯着小眼睛,穿着一身黑白格睡衣,脚上是一双棉拖。 “这位小美女就是你那个借宿的同学?”叔叔边伸展着腰肢,边小声问伊泽瑞尔。 “对啊,不过她可不是美女,是个母夜叉。” “喂,你怎么说话呢!”凯特琳站在伊泽瑞尔坐着踢腿动作。 “你再踢我屁股,我就把你刚才出糗的事儿说给叔叔听。” “叔叔,你看他!”凯特琳冲着叔叔撒娇。 “年轻就是好啊,可以打打闹闹,等到了我这个年纪,可就不是打打闹闹了,是真的打啊……”叔叔小声说着,眼睛还往客厅里瞥着,唯恐被婶婶听到。 “就是啊,打打闹闹多好。”凯特琳又赶紧小动作踹了伊泽瑞尔两脚。 “……” 早餐被几人风卷残云般扫干净,叔叔还想找借口出去应酬,但是被婶婶死死按在家里。 今天还是紧张的复习,拗口而抽象的咒语,复杂而繁杂的魔法印记,甚至是一些最基本的魔法药水和技能都是要联系的。 这些都会在高级魔法师选拔考试中考到,一名秃顶的老魔法师不断敲着桌子,说着那些时必考重点,那些是得分项,唯恐漏了一点。 而凯特琳盯着眼前的书,那些蝌蚪般的字符在眼前跳来跳去,好像在刻意嘲笑她。 父亲没有找她,她本以为到学校后,老师们都会知道她离家出走的消息,甚至全城都会贴出公告。即使没有那么轰动全城,那么自己父亲也应该在自己一夜未归后到学校问问。 但没有,凯特琳虽然找各种街口往库奇老师那儿跑了好几次,但库奇老师好像完全不知道她已经离家出走,正住在伊泽瑞尔家。 不过如果库奇老师听到这个消息,她一定会别单独谈话。 但库奇老师根本没有说一点其他事情。 “难道我就这么不重要吗?”凯特琳自问着,泪光在眼眶里打转。 “怎么不重要?你对库奇老师很重要的,因为没有你,他就没法收作业了,凯特琳大班长!” “你来这里干嘛?”凯特琳抬头看到那张讨厌的脸。 “现在是课间,谁能管得了我?” “我不想搭理你,我警告你,我借宿你家的事儿谁都不能说!如果让我知道你告诉别人了,哼!” “我还不想搭理你呢,要不是库奇老师让我找你……” “怎么了?” “学费我已经交了,下午别忘了去教材室帮我领一套教材。” “有了教材你也不学,领了也白领。” “我花钱买的,干嘛不要?” 伊泽瑞尔说完跳出教室,教室外伊丽莎白正在筹备过几天的舞蹈演出,周围还围着不少趋之如骛的男生。 凯特琳不屑的哼了一声,而门外响起了一阵笑声,好像是谈到什么好笑的事儿,其中还有伊泽瑞尔讨好的声音。 中午,凯特琳在库奇老师的实验室随便吃了点东西。 库奇老师嘴上说着即使快要考试了,但是也没必要这么努力。按照她现在的成绩,考上高级魔法师完全没问题。 她知道库奇老师的意思,因为每年库奇老师都会有一个可以推荐的名额,今天不出意外应该就是她了。 但库奇老师怎么懂她现在的烦恼的事情呢,恐怕谁都不懂吧…… 下午,帮伊泽瑞尔领教材,继续拼命做实验。 而伊泽瑞尔又逃课了,她回头看到最后一排的那个桌子上空无一人,只有崭新的教材摆在桌面。 一直到放学,伊泽瑞尔都没有出现。 伊格纳西奥在放学路上准时出现,虽然他嘴里说着碰巧,但从他手中已经快要融化的冰激凌可以看出来,这个小胖子肯定等很久了吧。 伊格纳西奥把冰激凌递过来,白嫩的小脸蛋红的像煮熟的螃蟹。 凯特琳不知道怎么的突然想到螃蟹这个词,忍不住自己先笑了。
小胖子看到她笑了,然后笑的更欢了。 晚饭,伊泽瑞尔还是没有出现。 没有他的餐桌上,伊格纳西奥比昨天活泼多了,不时说出一些冷笑话,虽然不太好笑,但是婶婶在一旁极力配合。 凯特琳也只好在旁边傻笑。 一直到晚上快要睡着的时候,凯特琳才听到外面的开门声,虽然对方已经放低了脚步声,但她还是能听得出来。 “喂!” “干嘛?”伊泽瑞尔边将湿透了的外套扔到地上,然后换上新的衣衫。 “外面下雨了?” “恩,下的不太大,你一开窗不就能看到嘛,还问我?” “冷不冷?” “废话。”伊泽瑞尔想要脱裤子,但看到凯特琳靠在门框上,“我说师姐,我要脱裤子了,您要不要出去一下?天色不晚了,您不早点睡觉,来我这里干嘛?” “jiejie这是关心你好不,说实话,你是不是去帮伊丽莎白搭建什么舞台了?” “你管的着吗?” “放学时,我看到伊丽莎白去咱们学校旁边的咖啡店了,具体做什么不清楚了。” 伊泽瑞尔知道那个咖啡店,他还在那里打过工呢。 虽然说是咖啡店,但更像学校约会的场所。 因为学校明文规定不能谈恋爱,那些偷腥的情侣们放学后都会在那里碰面。 “哦,我也去了,我们在那里商量过几天的演出流程。”伊泽瑞尔眼皮抖了一下,而后说道。 “算我多管闲事儿了,睡觉啦。”凯特琳缩回去,随手带了门。 “咖啡店啊?”伊泽瑞尔突然感觉心里的那个小怪兽钻出来,愤怒地露了露獠牙,但是他却感觉一股疲倦感,心里好像空了一块,没有着落。 他穿着湿透的裤子直接倒在床铺上。 一晚上,他眼前都是那个白色的身影,越想忘记,越是感觉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