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借东风
叶亦然自看了悟空传后，就觉得自己成了老猫的脑残粉了，而听说老猫要办签售会，更是坐不住了，很有飞到金陵去抢个签名回来的冲动。 正恰好系主任要去金陵做什么学术研讨会，缺个助理，叶亦然当仁不让的就报名了，助理，名字好听，其实也就是拎包递水的，真正的学术研讨会，自然是用不上助理去管，但叶亦然不在乎啊，本就是冲着公费旅游去的。 偏偏天公不作美，有人抢，不是别人，正是叶亦然的发小，韩娟，于是系主任要弄一场应聘上岗。 应聘会还没开始，俩人在办公室外叽叽歪歪。 “你个富二代跟我争什么争？想去旅游不会自己掏钱啊？”叶亦然十分不忿，韩娟明显不是冲着免费旅游去的。 “我乐意，你管我？”韩娟难得气到叶亦然，十分得意忘形。 “我警告你，哥可是新闻系当之无愧的第一，各种荣誉证书摞起来比你都高，一会儿不要吓趴了！”叶亦然学霸的超然姿态一览无余。 “嘁，说的好像姐没证书似的，要不要比比看谁的多？”韩娟不屑，俩人不是一个系的，但同属学霸，比起荣誉来，真不一定谁输谁赢。 “你真要跟我抢？你可别后悔！”叶亦然要使出杀手锏的样子。 “你敢放大招就别怪我下手狠！”俩人太熟悉，对方弱点全知道，谁怕谁？ “当我求你不行吗？我特别想去金陵，等我回来你再去，以后保证随叫随到！”叶亦然见硬的不行就来软的。 “那要等到猴年马月去，我才不要等那么久，我就是要去，谁也别想拦我！”韩娟软硬不吃。 “哎呀，你真当我怕了你了，那咱就手底下见真章，看谁笑到最后，忘了提醒你了，这是新闻系的学术研讨会，你的证书好像没什么用。”叶亦然怪笑。 韩娟愣住，确实，她是历史专业，考那些证真心用不上，人新闻要的不是尘封的历史，人要的是现代现时现刻发生的各种热点。 “亦然哥哥，你看人家那么想去金陵，你就给人家一个机会嘛，人家可是女孩子耶，你忍心看人家好桑心好桑心的落选吗？求求你了，好不好嘛？”韩娟眨巴着大眼睛拉着叶亦然的胳膊来回晃，嗲声嗲气的样子差点让叶亦然把隔夜饭吐出来。 如果此刻的韩娟被她们班同学看到，肯定眼珠子掉一地，这还是那个撸着袖子跟光膀子男生干架的金刚芭比吗？忘了说，韩娟在她们班因为性格彪悍，有个金刚芭比的外号，但并不是说韩娟真长得像金刚，韩娟是那种长的挺瘦弱，性格极彪悍的女生。 “你少来，你说什么我也不会让你，你你你离我远点！”叶亦然被韩娟吓得一身鸡皮疙瘩。 “你来真的？那你给我记住了，这事儿没完，有你后悔的时候！”韩娟说完扭头就走，连招聘会都不参加了。 对嘛，这才是韩娟！叶亦然如释重负的看着韩娟怒气冲冲离去的背影。 新书发布，签售，以及动漫推广，周边产品发布。 常来看着已经筹建好的活动区大幕广告，气的差点心脏病突发，贺青真是够狠的，这次完全是把他当成摇钱树在用，什么签售会，这明明就是贺青和幻影集团为了推广动漫和周边产品在使劲的挖掘悟空传的剩余价值！签售会根本就是个幌子！对了，还有新书名发布，常来什么时候说过要现在就把新书交给贺青了？ “你最好给我一个满意的解释，不然你让主持人自己去签售吧！”常来拨通贺青的电话，气的声音都变了。 贺青这真是先斩后奏的样子，这也提醒常来，以后跟贺青合作，一定要谨慎再谨慎，不然到时候可能自己被卖了，还帮贺青数钱呢！ “冷静，千万要冷静，这事儿本来我也不想答应的，可是幻影集团你也知道，他们财大气粗的我也没办法，就只好绑一块儿弄了，不过这对你也有好处啊，起码咱等于免费电视宣传新书了，还是咱们赚了嘛，啊哈哈哈。”贺青笑的很心虚的样子。 “咱们赚了？好啊，咱们赚了？我看是你赚了才对吧？你跟我说，周边产品你有多少比例分成？照实说，好多着呢！”常来气的在当地来回走动。 “其实也没有多少啦，我只是小小的参合了一点，大头都是幻影集团拿的嘛，毕竟动漫改编权都在他们手里，动漫的周边产品也都是他们开发的，我只是小小的捞一点点啦。”贺青绕了半天，就不是往正题上拐。 “你不说？好，好得很！我回家了，能找到我算你们能耐！”常来咬牙切齿的道。 “我说，我说，周边产品的有百分之二十的分成在我这里，你要的话，我可以分你百分之五！”贺青咬着牙几乎感觉心在滴血一样的割了百分之五的rou。 “我要一半！”常来用不容置疑的口气恶狠狠的道。 “你太狠了吧！这可是我用出版权换来的！都是真金白银！”贺青悲惨的大叫。 “一半没商量！”常来的语气毫不缓和。 “你。你够狠！”贺青心在滴血，却不得不答应。 跟我斗！哼！常来挂了电话，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其实常来一点气也没生，相反还挺感动，这是在推介他的新书，最大的受益人是谁？当然是他！贺青为了弄到与幻影集团的这个合作不知道费了多大劲呢。 但常来为什么非要从贺青手里抠点东西出来？因为常来就是喜欢看贺青那一少了钱就像被剜了心头rou的样子。至于那什么鬼周边？常来一点不看好，现在网络上不知道多少个版本的西游记电视电影动漫，还弄周边，能赚到钱才有鬼了！也不知道幻影集团怎么想的。 但不一刻又唉声叹气起来，这事儿可不是一般的签售会那么简单，幻影集团弄这么大的场面，定是做足了宣传，到时候来的人肯定超多，就悟空传那两极分化的读者群，到时候场面肯定热闹惨了！万一板砖满天飞，明天头条就有保证了！ 新锐作家老猫签售会粉丝过于热烈，一不小心被从天而降的板砖砸中，不治身亡，多悲情！赚足了眼球！ “咦？常来你怎么跑后台来了？路子挺广的嘛！”熟悉的声音传进了常来的耳中，常来回头一看，正是他高中同学周文。 “你也是老猫的粉丝吧？不过你这么进后台可不一定能拿到签名，我给你指条明路，你往那看！”常来还没开口，周文就嘚吧嘚吧说个不停。 常来顺着周文的手指，看到一打扮得体的男子，可不正是老冤家杨洋么！ “杨洋是今天的主持人？”常来苦笑着问道，果然是冤家路窄。 “对啊，你要是跟杨洋打好关系，到时候弄到老猫签名分分钟的事儿啦，不过你上次好像惹杨洋不高兴了，可得注意点。”周文还是那么口无遮拦。 常来无语的看着周文，上次惹杨洋不高兴的好像是您吧，我都那么尽力的让他了，要不是你，他再不济也能算是跟我平分秋色，可是您的那句杨助理才让他颜面扫地的，您可不能健忘啊！ “周文，我找你来可不是让你闲聊的，你怎么还不去看前台的灯光背景？”杨洋早看到常来了，却就是不搭理常来，他还真是认为常来准备在后台找他开后门的呢。 “好嘞，我这就去！”周文赶忙丢了常来去了前面，走的时候还再跟常来挤眉弄眼让常来去跟杨洋打好关系呢。 “怎么，你也是老猫的粉丝？”杨洋居高临下的问道，很有种身份上的优越感。 “算是吧。”常来耸肩。 “想找我走后门？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没门，你还是乖乖的去排队吧，今天来的粉丝可不少，要是每个人都像你这样走后门，那不乱了套了？我可不会因为咱们是同学关系就给你开后门的，那对前面排队的人可不公平。”杨洋一副铁面无私的样子。 “那真是太遗憾了。”常来忍住笑道，他很想看看如果一会儿杨洋发现自己就是老猫，会是什么表情。 “我还有其他事儿要忙，这就先走了，你可以多在这里待一会儿感受一下，不过，可能也待不了太久，一会儿就会有工作人员来查你的证件了，你没有证件，他们可不会通融的，再见。”杨洋昂首挺胸的去前面了，装的跟活动导演似的，可惜人导演忙的脚不沾地，暂时根本顾不上和主持人沟通。 “再见。”常来微笑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