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三百九十二回 各方人氏
曹丕因前事诛杀有功大将,以及肆意乱杀文臣官吏,这事在病情稍有起色之时,为他人报之曹cao知晓。 曹cao听闻之后,吐了一口鲜血,狂怒骂了一声道:“孽子!…” 重新躺回原处的曹cao,心中暗道着若是长子曹昂若还在,就没有这等事情的发生了。 曹丕年轻气盛,见不得丝毫瑕疵,这是人之常情,但这个世道,却是有才之人必有缺憾呐! 唯才是举为何? 还不是用其才,对其缺陷视而不见。 枉费了自己一片心血,曹丕实非将来承继自己家业的良选。 如此念道着,曹cao的病情在不知不觉中好转了起来,或许是担心后继无人,曹cao将目光转向曹植的身上。 这事为曹丕知晓,愤恨之下,捻着贾诩在那时暗中投给温侯的书信,来询计问策。 贾诩闻下人来报,曹丕有事求见。 想避开不见,又恐曹丕一怒之下,将自己的书信传扬出去,那自己可就难办了。 侧开小门,让曹丕入内,吩咐下人多上水果,少糕点。 还未等曹丕至,贾诩便开始吃了一个。 曹丕至,贾诩捂住腹部,一脸的汗水,极似虚脱的模样,口中连连疾呼道:“误食异果,恐命不久矣!”贾诩说完,当场就倒下了! 曹丕目瞪口呆! 原来躲避之道中,还有这么一策! 不管贾诩是真是假,曹丕赖在府上就是不走。 贾诩见之无奈,只得回房梳洗了一番之后,再来见曹丕。 见过礼,分宾主坐下,曹丕拱手言道:“前者依先生之策行事,确是震慑了一把众臣工,可如今父亲病愈之后,对我冷落了几分,看似子建极有可能为父亲立为继承大业者。” 贾诩颔首,捋捋胡须,开口言道:“然…?” 曹丕愕然,我是来向你求计谋的,非是来讲故事给你听的。 “哦?”贾诩见曹丕眼中之意,了悟在胸,乃言道:“方值乱世,北有吕布,南有孙策,益州刘备,汝父一生征战,能据天下之重地,控天子在手,所为何?” 曹丕沉思了一会,回道:“统一天下?” 贾诩摇头,曹丕小声道:“代汉自立?” 贾诩吓了一跳,不过还是摇头。 曹丕气馁,又试言道:“还天下一个…” 曹丕话未绝,就见贾诩已经在摇头了,曹丕苦笑,乃说道:“贾先生还是直接告知我罢?” 贾诩微微一笑,再次捋须,然后一指曹丕,言道:“是为你!” 曹丕听得贾诩此言,先是一愣,接着哈哈大笑起来。 “若是先生早前这般说来,我还会信上几分,可惜如今这…哎!”曹丕越想越苦恼,索性将平日间所受自己父亲曹cao的气全部一一和盘托出。 贾诩越听越惊心,此等事情可是自己能与闻焉? 这不是自寻死路么? 曹cao还不打紧,若是真让这曹丕继承了曹cao大业,到时候,自己不想死都不成啊! 苦也! 呆愣了半晌,贾诩眼皮上下一搅,就此合上双眼酣睡了过去。 此时的曹丕绝无心机,说着说着就听贾诩的酣睡之声传来,看贾诩如此不尊重自己,曹丕心中忿怒,也不推醒贾诩,就此拂袖而去。 曹丕一走,贾诩立即醒转了过来。 心虑自己的书信为其所掌握,袖中的手指掐算了一番,贾诩连连叹息,这天何时竟然不能测得半分了? 心中一片乱麻,既担心曹丕出首自己,又顾忌就此离开,少了原本属于自己的荣华富贵,贾诩心中左右为难之下,狠狠心,自语着道:“观当世绝顶人才皆在河北,此乃人气显旺之相,不如就此脱身离开,去投河北温侯吕布?” 就在贾诩权衡利弊之际,江东孙策这边,发生了一件事情。 自宜霜回转青州之后,孙翊的性情变得暴躁起来,喜怒快意写在脸上。 孙坚旧将,孙策老臣,朱治数次责备劝说,孙翊皆不与听闻。 建安八年,身为丹阳太守的孙翊以礼罗致妫览为大都督督兵,戴员为郡丞。 妫览、戴员亲近边鸿,数次被孙翊责难,于是密谋叛变。 时值孙翊召集众人商议剿贼,郡县诸令长一齐会见孙翊,孙翊请妻子徐氏为他作宴卜卦,徐氏说卦相不佳有凶卦,劝孙翊不要作宴。
孙翊以为长吏来了很久,应该尽快让他们离开,遂开始送客。 平时孙翊出入时都会持刀,当时因有醉意,所以空手送客,妫览、戴员、边鸿三人从后向孙翊斩杀过来,为孙翊所察觉。 跟随温侯日久,除了武艺之外,饮酒亦是孙翊一得。 就是这般好酒量,就此救了他自己的性命。 空手入白刃,抢夺了妫览的斩马刀,挥砍之下,将戴员、边鸿两人当场斩杀。 之后盘问妫览,方才知晓这原来竟是自己二哥孙权之谋! 当初孙权为山贼所伤,命不该绝,得了性命,听闻在自己伤了之后,兄长亦为宵小袭击暗算受伤,虽然公瑾曾言及这是曹cao的阴谋。 但孙权并不相信,他直觉的认为就是缘由孙翊的归来,这才引出这么多的麻烦,是而怀恨在心。 待及孙翊为其母所遣,至丹阳为太守,孙权这才放弃了心中所有的报复筹划。 不过,孙权却不知晓,在他早在之前部署下的棋子,会在此刻发动,阴错阳差之下,让孙翊明白的看清楚了这一切。 自己视为兄弟的家人竟然为如此待己,这让孙翊觉得非常心寒,不由分说,直接搭上了一条向青州而去的小船,孙翊欲归青州,依然为吕玲绮效力,相比这几位,在孙翊此刻的心目中,吕玲绮更为亲切些。 孙翊一个人来去自由,但加上徐氏之后,却变得非常麻烦。 此事为他人所闻之,报予孙策知晓,气恼之下,狠狠教训了孙权一顿,孙策就欲前往丹阳,亲自将孙翊带回。 不料孙策骑坐之马,方奔驰出寿春城门,便摔死当场,孙策一个不慎,为其压在底下,大腿为马鞍所撞,受创肿胀,得华佗看过之后,方知晓,需静养月余才能复原。 一而再三的出现变故,令孙策心有余悸的同时,亦开始小心防备来自暗处的阴谋诡计。 如此,可算是由一孙翊的不死,换取来孙策的存世,究竟是上天对江东的厚爱太过,还是上天对江东的考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