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借兵缉盗
与红衣女侠的搏斗中,钟无悔似乎并不急于求胜。 不一会,“哧”的一声,钟无悔将她胸前的衣裳划开,红衣女侠胸前“腾”的一下,跳出一对小白兔。那对小白兔随着红衣女侠的进退跳跃,不停的抖动,钟无悔看的哈哈大笑,大叫到:“我是yin贼我怕谁!” 那红衣女郎根本不顾半裸的身体,拼死进攻,眼看她拼死的攻势,在钟无悔面前被轻松的化解,她眼角流下几滴热泪,她突然剑势一停,不再进攻,而是看着钟无悔嫣然一笑,咬破舌尖,将一口鲜血喷在剑上。 “不可!”那位老侠客大叫道,但为时已晚,只见那红衣女侠的身上越来越红,钟无悔见到她胸前的白玉兔都已变成通红的玉兔,她望着钟无悔一笑的瞬间,钟无悔丹田突然涌出巨大的气场,像茧壳一般将钟无悔护住。 她疾风般的冲向钟无悔,“蓬”的一声,血rou横飞,红衣女已化成一蓬血雨,巨大的冲击将钟无悔震到一两丈之外,辛亏他一见红衣女侠冲来,急剧后撤,但是,他仍然连续翻滚之后,才又站立起来。 老侠客一看,已知今日难以善了。他知道红衣女施展的功夫是一种巫道的秘技,称作“一笑**”,是一种与敌同归于尽的法术,据说,没人能在这种法术下逃生。那红衣女不是怒极,是绝不会施展这种法术的。 可是,他们所谓的侠举惹怒了钟无悔,钟无悔又采用极端的手段刺激了红衣女,因此才有这样的结果。使这个老侠客惊异的是,在地上翻滚了几圈后,钟无悔居然像没事一般,又站了起来。 单凭这一点,老侠客已经知道,他们所有的人,都不是钟无悔的对手。 他叹了口气。对钟无悔说:“你已知她非你对手,何故要羞辱她?” “我也知道这样做得有些过分,但是,我恨她心毒。才这般对她。她凭一面之词,为什么死死咬定我就是杀人的yin贼,即便我是,但是,冤有头债有主。既然你们是所谓的侠客,你可以直接找我对决,那两名护卫和老人小孩为什么要陪着我死。”钟无悔说得理直气壮。 老侠客对钟无悔一揖,说:“也许是我们鲁莽,都是潘大人一心鼓动下,才有今日之举,我们死后,还望大人告之我们家人前来收尸,我们众人以死抵罪,还望大人不要迁怒于我等族人。大人可否答应。” “我答应!”钟无悔立刻道:“你们一起上吧。” “多谢!我们一起上。”老侠客对众人道。 结局不难想象,对其他的人,钟无悔都是以侠士对待,让他们死的光明磊落。 望着面前一片血淋淋的尸体,钟无悔百感交集。 不愿出现的杀戮,总是一个接一个的出现,这些侠士的死亡,是钟无悔最不愿看到的结果,但是,他们作为替死鬼。杀起人来又那么理直气壮,自以为是,可是人世间的是是非非,就那么简单。不是黑就是白吗?钟无悔暗自郁闷了一回。 就在钟无悔与侠士们拼斗的时候,陈冥躲在一边,远远的看着这一切,这是他第一次见识钟无悔的武功,他这才知道,钟无悔每次都能在关键时刻逃命。并非他的“逃功”第一。 潘府府兵的副头领凑在陈冥耳边说:“趁着他们全力拼杀那yin贼,我们过去偷袭如何?” 陈冥叹了口气说:“尽管这些族兵已是潘府中的精锐,但是,以我们这队人的功夫,远不是那yin贼的对手,我们上前,只是又多一堆死尸而已。” “为了太师,我们不怕死!”那副头领坚定的说。 “都怪这些所谓的侠士,为表现什么坦荡,找了这么一块平坦地方,什么东西都藏不住。”陈冥恨恨地说完,又接着道:“我们现在不是怕不怕死,而是死了能有什么用。依我看,杀那yin贼,只有一次的机会,我们要珍惜,争取一击必杀,走!” 陈冥毫不犹豫的将人悄悄撤走了。 钟无悔黯然的回到“兰花坊”。 他叫人通知潘大夫前去收尸,说有人发现了命案,他要以血来警告潘大夫,如有必要,他不怕任何牺牲,不论是别人的生命,还是自己的生命。 没那么多的时间纠缠,他还要设法帮助灾民。钟无悔很快从郁闷中摆脱出来,又带了两个护卫,悄悄来到靳府,他必须尽快处理好这里的问题,返回王城。 在接到的急报中,他知道,趁着楚国这次大旱,巴国东部的山戎族,趁机袭扰楚国西南边境。东方的夷越之族,也趁机派兵入侵楚国的东南边境。一直臣服于楚国的庸国也发动各蛮族部落造反,而前不久才被楚国征服的麇国人也带领各夷族部落在选地集结,准备进攻王城郢都。 各城各地都开始戒严,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紧张的气氛。天灾**逼得楚国几近崩溃。钟无悔必须尽快和潘崇来个了断。 攘外必须先安内! 钟无悔来到靳府,王侯、富商们不可能没有可卖之粮,关键是怎样才能让他们卖粮。靳府的族长告诉他说,潘大夫有令,灾年特别时刻,不准任何人卖粮,违者将受重罚。但是他说,仍有不少人暗中卖粮,他们都是以前从别的地方买来粮食,现在,在这里高价出卖。 钟无悔问道:“我听潘大夫说,从这里过去,不远的地方就有大量的食粮可买,只是因为天险所隔,无法通行。那个地方叫什么名?” 族长说:“不错,那个地方是一道峡谷,人称鬼见愁,那里,两边峰峦重叠,怪石遍佈,山高路险,草木幽深,峡谷最窄处不过两米,甚为险要。 不过,过去之后便是宋国。因为殷人重商贾,宋国是商人后裔,善于经商。他们知楚国大旱,运来不少食粮。只因盗贼盘踞鬼见愁。商道断绝,他们很难将那边粮食直接运过来卖。” “既然如此,有人买粮是怎么通过的呢?”钟无悔问道。 “原来只要交得买路钱,就可以通行。但是,钟大人来到这里以后。交买路钱也不让通行,因此,不少商贾对大人颇有怨言。”族长坦诚地说。 “不能卖粮,总可以借粮吧。”钟无悔说。 族长低头想了一下说:“如果钟大人能说动有人家第一借粮,我们靳府做第二家。” 离开靳府后,钟无悔头脑还回响着族长的话:“不过,潘氏的粮食买卖不受影响。” “警匪一家啊!”钟无悔见怪不怪,了解到这一切后,他已找到了应对的策略。先去借粮,借粮不成就抢。 对于抢劫这行。钟无悔可是轻驾熟路的老手了。他特训基地培养的特种部队,实战训练,就是扮强盗,从抢劫卿大夫陈明开始,他的队员们,哪个不是抢劫的老手?他现在正在暗中培训的“盗贼兵”还未出动,该是他们大选身手的时候了。
钟无悔开始了借粮的行程,他并不急于找很多富商借粮,他只选了去两家富商家借粮,结果都一样。没粮可借,不同之处只是借口的区别。 钟无悔也不急不恼,仍旧笑呵呵的回去了,仿佛前来借粮只是例行公事。能借到就借,借不到也就算了。 当晚,钟无悔招来不少歌舞伎,在“兰花坊”玩乐。响亮的丝弦管乐远近可闻,引来不少民众的义愤。这位钟大人是前来赈灾的,那么多饥民嗷嗷待哺。他却醉生梦死,不忘yin乐。 yin贼人人可诛的说法,又在百姓中扩散。 不过,出头之人的尸骨未寒,尽管嘴上愤慨,敢于行动的人完全没有。都邑的百姓虽然吃不饱,但是有粮可食,只要有口饭吃,民众还是很老实的,活不下去才是造反的底线。 潘大夫这点很明智,都邑是国家的骨架,保全都邑,则不虞敌人来攻,都邑不保,必失国土。因此,在粮食的策略上,他是保都邑,丢乡野。 就在钟无悔yin乐的当晚,他前去借粮遭拒的两家富商家中被劫,家中财宝被一抢而空,幸而没有人命死亡。 第二天,钟无悔又去两家富商借粮,同样被拒。 当晚,钟无悔又来到另外的青楼,找那些姑娘们荒唐了一夜,他白天前去借粮遭拒的富商,家中又同样被劫,而且还出了人命。因为前一天拒绝借粮的富商家中被劫,后面的富商害怕同样的结局,大多都用重金聘请了护院。 结果一名护院横尸院中,四名护院被捆成一团,扔在库房。 第三天,钟无悔又出去借粮,这次,再没有人敢拒绝。既然开了头,后面的事就简单多了。不过,钟无悔还是很守诚信,他借粮之后,都留下银两作抵押。 粮借到手了,不过,钟无悔又博得“钟瘟神”一名,意思是他到哪家去,哪家倒霉。 解决了燃眉之急,钟无悔便考虑怎么剪除盘踞鬼见愁的盗贼了。根据靳府族长所言,钟无悔来后,连交买路钱也不让过,说明其中有问题,他的人可以为“盗”,难道潘大夫或司马的人就不能为“盗”?这可是一本万利的买卖呀。 借粮只是一时之计,关键是要打通粮食买卖的通道。钟无悔决心借兵灭盗。 对于钟无悔的借兵,潘大夫很爽快的答应了,为了表示对楚王的忠心,他要县司马统兵,随钟无悔一起去剿灭盗贼。 钟无悔在前去剿灭盗贼之前,召来都邑的司救,要他配合里公屈平对灾民的救助。司救其职责就是:“凡岁时有天患民病,则以节巡国中及郊野,而以王命施惠。”按现代说法就是中国古代巡诊制度。 钟无悔知道,大灾之后,必有大疫流行。这是因为大灾之后,大量无主死尸曝尸野外,死尸是病毒和细菌借以大量繁殖的最主要载体,处理尸体,即是切断疾疫流行的一个重要渠道,因此,赈灾另一个主要的任务,便是掩埋因贫困无以安葬的无主尸体。 还有对病人的隔离,都是消除疾疫必做的事。 安排好这一切后,钟无悔开始了缉盗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