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五章 老夫子再现
须卜子眼见也无活命之理,当即叹了一声,“什么神功绝学,还是不能天下无敌。”怀中取出一本簿册,正是黄吉个他的三字经,就手一扬,三字经脱手飞出,只见绿衫一晃,小玉也奔近须卜子,说道:“龙大叔,让小玉为父母杀了这恶贼。”龙十三当日在毒菇山庄遭遇暗算,经小玉解释,后来一想,却是错怪了金剑银枪,这时大吃一惊,道:“小玉,你父母被他杀了。”忽地一声朗笑,小玉已被须卜子擒在手中,龙十三掌对须卜子百汇之处,眼见小玉就在须卜子手中,须卜子只要内劲一吐,小玉怎能活得,这时哪敢落下。 只一迟疑之间,须卜子拉住小玉退了数步,龙十三眼见小玉在其掌握之中,这时陡然放下手掌,厉声喝道:“魔头,你要干什么?”须卜子本就以为必死无疑,谁知小玉突然冲出,此时三字经一扔,手臂刚好及着小玉,正好拿来做挡箭牌,连自己也想不到有这好运,竟得死中复生,这时看着面前几人,哈哈一笑道:“你们只要一动,我就先杀了她。”狼王眼凶光,就要纵身扑出,龙十三怎不知狼王救小玉心切,可小玉就在须卜子手中,魔兽门主杀人视如儿戏,这当儿怎可鲁莽。 龙十三脑中只这一想,身形登即纵出,就拦在狼王之前,道:“狼兄弟,看魔头如何是说。”须卜子哈哈一笑,道:“你们先退到狼洞边上,我就放了小玉。”这时血刃一举,望着小玉秀劈下,就要先削下小玉秀,镇住龙十三和狼王,龙十三和狼王怎不知道,须卜子这是要自己明白,他说的出就做得到,眼见小玉秀就要被须卜子削落,却是不敢冲上,此时须卜子血刃偏的一丝,小玉登即没命。黄吉看的明白,忽地大叫一声,“坏老头,巨无霸在你身后。”须卜子道:“小子,休使缓兵之计,我可不上你当。”须卜子口中说话,血刃仍是照直劈下。 忽地一声,“人之初,性本善,三字经你也悟其精要,却还是这般狠恶。”黄吉喜道:“老夫子。”须卜子血刃忽地顿住,就如突然凝结,眼睛呆呆看住眼前老人,正是昔日给黄吉三字经的老夫子。这时一手拿住三字经,一手放下小玉。小玉这时也被须卜子吓得呆了,望着似魂不守舍的小玉,道:“小姑娘,看来我们还真有缘分。”小玉看着老夫子,正是当初他制住天不管,自己才没被天不管伤着,想不到几年不见,如今又是他救了自己,望着眼前慈祥老人,这时也是想到,自己本想为父母复仇,却没想到须卜子也被龙十三所伤,还能制住自己。 一想到为须卜子杀死的父母,从此自己就成了孤儿,不觉怔怔流下泪来,老夫子还以为小玉是为须卜子之故,安慰道:“没事了,”狼王也走进小玉身边,老夫子看着眼前狼王,神色中精气内蕴,却不是当初的紫衣少年,这样一想,就也看着了黄吉,这时将三字经放入怀中,笑眯眯地看着黄吉,说道:“小子,我早说过,三字经就是武功,你没练成,反倒是帮助魔头得了奇缘。”黄吉当时是为了保住蝉女图,才把三字经给了须卜子,这时方才明白,须卜子之所以武功大进,就是顿悟了老夫子三字经。 想到这里,黄吉竟是微觉不安,想到须卜子所杀之人,面色为之一红,只道:“我。”老夫子看在眼里,微微一笑,道:“但也怪你不得,一个人如是心存恶念,自要千方百计去做,说不定没了三字经善意,须卜子还更为可怕。”须卜子方才知道,因为自小为了生计活命,身不由己之下,投身魔兽门,魔兽门强者生存,要不为同门师兄弟欺负,就要比他们更狠,因此愈来愈是泯灭人性。练的五兽神功,先时只练到一半,就无法继续下去,可无意中看了三字经,心中存了其中王化之道,也就是人之初,性本善,方才明白,人自父母生下地,并无好坏之分,只是身边环境耳濡目染,方才有了善恶分别。 就因心中有了孔子儒经的劝化,须卜子对魔兽神功的乖戾有了不同见解,想不到善恶一分清,心中登时有如明镜,魔兽中所有疑难之处,顿时迎刃而解,原来当初创建魔兽门的人,其实是一个书生,只因为他才华盖世,科试中一举中魁,却遭朋友嫉妒,因此设记毒害,使魔兽门主五官不全,进不了最后的金殿御试。为了复仇,魔兽门主在翻遍了所有书籍,说来和老夫子还有相似之处,却是因为心中有了复仇恶念,他终于从书中参悟了这中霸气绝学,不同老夫子心中祥和,所得绝学也是全无杀伐之意。
须卜子这一转念之间,脸色由青转黑,又从黑变得煞白,然后成为红色,慢慢地复为常人一样。龙十三不识老夫子,想到适才微一疏忽,差点就让须卜子伤了小玉,眼前须卜子不死,以后不知还有多少武林中人为他丧生,何况还有时如风游海之仇,这时身子一闪,立时奔近须卜子,道:“魔头,龙十三要为江湖除害。” 老夫子忽道:“龙大侠,这人也再不能作恶了。”龙十三奇道:“老人家,你说什么?”老夫子道:“他已被我用了‘闭门思过’所有的功力封在血脉之中,再不能用其为恶江湖。”说到这里,老夫子看了黄吉和小玉一眼,似想不到这两人当初好像一见钟情,如今却没成为一对情人,忍不住摇了摇头,道:“想不通。”以老夫子迂腐性格,当是是有始有终,方才不失为圣人风范,他当然是想不通了。此时身子微晃,就也离开了黄吉几人。 黄吉和小玉自然不知道,老夫子也有什么想不通的地方,而且还是因自己两人之故,眼前几人只有黄吉和小玉才知道老夫子,当日所见着的老夫子,说话中也是这般神色微和,好像对自己两人极为关爱,可那时的老夫子好像包罗万象,没有什么他不明白的。当即两人你看我,我看你,都觉一团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