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 烫水洒脸
他简直气疯了,从没有这么生气过。..一个曾经认识的同学,竟然变成了这种人,叫人无法相信。 唐灵走出监控室,对少不凡说:“我们回家吧。” 少不凡没有说话,走出了警局。一路上,少不凡问唐灵:“什么是人生?” 唐灵说:“人生是一条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的道路。” “原本应该是一个大学生,然后到社会上去工作,或者他对自己的兴趣执着,去做散打教练之类的,可为什么,他却这样了。” “因为比赛败北,加上家庭环境恶劣造成的偏激行为。” “我不懂,原来所谓的坏人都可能是认识的人。” “所以我们要抓住这些人,不让其他人受害。” “袁队长问我要不要去警校。” “你怎么说?” “我还不知道。” “自己的路自己选择吧,队长也是好意,看得出你是这块料子。当然你可能适合很多方面,不仅仅是做警察,到底想做什么还是要自己考虑清楚。” 少不凡不知道自己适合什么,他只是在感叹人生无常。然而现在的他不过是一个大二学生。或许是因为长期家人不在身边,加上一些遭遇让他越来越容易去思考人生的复杂性。然而,他还没意识到,这种感想的由来正是因为他比其他同学要更早的接触到社会的方方面面。 少不凡对简文将的事情很上心,为此他特地去找了简文将的父母。他的父母原来已经分居了。在简文将出事后,他母亲伤心过度进了医院,他父亲正在为儿子找律师。少不凡在医院见到了他的母亲。这名悲伤的妇女惊讶于自己的儿子竟然会有朋友,像少不凡这样一个正常的朋友。她觉得简文将今天的作为是父母长期感情不合造成的。 少不凡知道简文将参加了一个散打俱乐部,他希望从俱乐部那里得到一些关于简文将的事情。俱乐部的教练对简文将赞赏有加,但简文将是俱乐部里话最少的一个顾客。他只和俱乐部中叫高宽的教练比较熟,可惜当日高宽并不在。少不凡在多番联系下,最后约到了高宽。高宽生病在家,有段时间没去带教,少不凡只能找到他家里。唐灵等在屋外走廊上,少不凡已经进屋了。 高宽很高大,也很硬朗,他请少不凡在客厅坐下。少不凡四处看了看,这个人的家具都是以白色为主,给人很冷清的感觉。 高宽先是去烧水,又拿了两罐饮料过来,他说:“请先喝点汽水,家里乱了一点。” “没事,是我打扰了。” “我听同事说了,简文将的事情真的太夸张了。” “因为他没有朋友,而且接触的人少,所以希望从你这里了解一下他的情况。”少不凡说,他的第一目的是为了破案找线索,其次才是深入了解简文将,主次还是要分清的。 高宽坐在沙发上,说:“那个年轻人很有斗志,很好胜,他不想失败,也很忌讳失败。” 唐灵玩玩手机,心想少不凡怎么这么慢。就在此时,同事打来了电话。 “唐灵,简文将交代了,他们是团伙作案,策划的那个人是他俱乐部的教练。” “是不是叫高宽?”唐灵脸色苍白地问。 “是的……” 少不凡听高宽介绍了简文将在社团里的生活。简文将一直是独来独往的,很少与人说话,很孤僻。 他忽然想起了吴坚,这两个人很像,所谓可恨之人也有可怜处或许可以用到他们身上。 他心想问得差不多了,也没什么好了解的,就起身要离开,就在高宽把他送到门口的时候,大门“”的响着,显然有人在外面用力的敲打。但少不凡记得站在外面的应该是唐灵,为何她会这么急迫的敲门? 少不凡想起自己没有看手机,刚刚好像有短消息。他拿了出来一看,是唐灵告诉他高宽有嫌疑。 而这个时候,高宽就在他的身后。 少不凡转身去看,高宽猛地一拳砸在他的脸上,他整个人弹到了门上。 “我们见过面的,你忘了?”高宽故意把声音弄的厚重,少不凡才听出就是那日天台上逃掉的那个高个子。高宽一把抓着少不凡的衣领,把他擒了起来,朝着客厅托了过去,猛地把少不凡扔到了客厅茶几上,茶几上的饮料罐、零食袋什么的全部落到了地上。这个对手与之前少不凡遇到的习武者都要不同,他是一个三十多岁的散打俱乐部教练,还是一个外功不错的罪犯。
少不凡站了起来。 高宽笑道:“明明就是一个学生,何必做些无关要紧的事情。” “你就是主谋?” “我们做的事情还没弄死过人。”高宽说。 “死人就合你心意了?”少不凡问。 高宽摇头道:“我不过是想让食堂的人和学校的人不好过,当然那些中毒的学生怪可惜的。” “你害了人却说的这么轻巧?” “想知道点什么吗?” “你愿意说的话,我不妨听一下。” 高宽说着走近:“那就先让我看看你有什么本事。”他的拳头势大力沉,少不凡由于周围没有闪躲余地,直接跳到了沙发上。 两人在地板、沙发、茶几上跃动,最后茶几直接翻了,他们拆了几招,少不凡一直在闪躲。 高宽说:“没有比散打更犀利的攻击,不是吗?你学的这种东西没用。”他冲过来对准少不凡就是一拳。 少不凡心知继续躲下去不是办法,他不闪不让,等拳到面门数寸,突然发招,左掌直切高宽右手腕。高宽见他用的是擒拿手的招式,往上一靠挪开右臂,一脚上段踢。 少不凡脸孔被踢到,整个人摔倒在地,已经滚到了餐厅处。他靠着墙爬了起来,高宽举起一把椅子朝他扔过去,他双手格挡一下,痛得发麻,椅子都摔得散架了。 高宽快步上前,少不凡拿起餐桌上的电热水壶朝他扔过去,由于里面是刚烧开的热水,溅洒到了高宽脸上。高宽痛得惨叫连连,一只眼都睁不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