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五章 跳楼
吴坚走到教务楼的侧面，打开一扇窗，显然这扇窗的里面没关上吴坚像是早就知道了这一点，开窗的时候毫不迟疑。他翻了进去，没有乘坐电梯，而是步行上楼。少不凡和唐灵的步伐小心翼翼，他们绝不能在这关键时刻发出任何声响，和吴坚保持了一段较远的距离。 吴坚走到七楼的时候，他们还在三楼走着猫步。 教务楼一共十二楼，吴坚直接走到顶。亏得少不凡和唐灵身体素质不错，换了其他人估计喘气声都能打草惊蛇。 吴坚到达顶楼后，走到了平台边缘深吸了口气。他好像说了点什么，又走到了备用水库，顺着梯子爬上去，旋开一个大盖子后，从兜里掏出一个小瓶子。 就在这个时候，唐灵持枪喊道：“住手！” 吴坚慢慢地扭头去看他们，说：“看来早被盯上了……可是你们作为学生，当走狗真的好吗？” 少不凡知道他是把自己认出来了，就说：“醒醒吧，你现在做的事情太可怕了。” “如果不是这些该死的老师，怎么会教出低劣的学生呢？” “请你搞清楚自己的情况，你已经……” 少不凡打断了唐灵义正言辞的表态，说：“这是一所大学，就算有恶劣的学生也只是一小撮，你不能否定所有人。再看看你现在的行为，你这是犯罪，这就是你所谓的低劣学生才会做的。不，如果你真的把瓶子里的东西倒下去，你实际上比那些作弄你的学生更恶劣。” “你没见过他们的嘴脸，你没有资格评判。” 少不凡摇头道：“如果他们欺负你，你可以找辅导员，你可以告诉校方，你甚至可以报警。你为什么要通过报复来解决问题？” 吴坚冷笑道：“这个世界上不公平的事情太多了，很多时候我们只能无奈的选择沉默。 我坚信，只有通过自己的双手来解决问题才是最实际的。” “我理解中的工程系学生应该是最讲究逻辑的，你现在的逻辑本末倒置，你觉得这样能说服自己吗？” 吴坚打开瓶盖子，若无其事。 少不凡忙道：“停止你的行为，你现在倒进去也无济于事，我们是不会让人喝到这些水的。但如果你做了，你就是罪上加罪。” 岂料吴坚朝着她们把瓶子一挥，里面的液体溅洒出去。 少不凡和唐灵都吓得避开了。 吴坚跳了下来，朝着平台边缘处奔跑，显然他要跳楼。 “停下！”唐灵果断开枪，子弹通过消音管穿透出去。 但由于事出突然，而且少不凡也在视线中移动，她没有打中吴坚的腿部。 吴坚朝着他理想中的终点迈进，可惜只差两步，他被少不凡扑倒在地。少不凡死死地抓着他的大腿。唐灵也冲过来，合力将吴坚控制住。 “让我跳下去，你们这些疯子。”吴坚吼道。 唐灵把他的脸死死地按在地上，说：“疯子是你吧？” 他们把吴坚带回了警局，唐灵的同事告诉她，电子围栏的终端系统被人关掉了。可他们一直在看着吴坚，没有见他去过监控室。 原本以为事情告一段落的少不凡，也是听得发颤，如此说来，吴坚不是单独行动，这是有组织、有策划的投毒案。 警方希望从吴坚口中知道更多事情，可是他闭口不言。 他的父母来后，哭天喊地的让他说实话，可他还是不说话。这个性格孤僻的学生，精神上一定有点问题。也只好先让精神科的医生接触一下。 这件事情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吴坚的同伙在哪里，他们又在谋划什么？这一切都是令人紧张的问题。 而且警方渐渐地把这件事情和之前的黑客大案联系到了一起，或许是同一伙人所为。 警局走廊上，唐灵问少不凡：“你还想干下去吗？” “什么？” “协作人，你还想当我的协作人吗？” “想。” “可接下去会很危险，这群人的脑子有点问题，手段一定不简单。” “我相信自己的身手。” “不要盲目自信，而且你没有义务出手，刚刚你跑过去截住他的行为太鲁莽了。你只是一个情报员，不管是开枪还是冲过去，都是我的事情，不要搞错了。” “我不能看着他跳下去。” “他咎由自取。” “他精神有问题，我只是可怜他才冲过去的。” “你太天真了。” 面对唐灵说教式的口吻，少不凡一手按着墙面，身体压近她。 唐灵后背紧贴墙面，避无可避。 唐灵脸颊绯红。 少不凡问她：“那你为什么要开枪？” “他是嫌犯，我有义务逮捕他。 ” “所以呢？你敢说你没有怜悯他？” 唐灵见路过的同事都在看她们，一把推开少不凡，说：“你搞什么，对老娘大呼小叫的。” 少不凡在行动中的突出表现受到了唐灵的上司袁文华的称赞。但袁文华也表示少不凡做了不该做的事情，甚至当着少不凡的面训斥唐灵，说她玩忽职守，竟然让一个协作人参与直接行动。唐灵的解释是当时事出突然，没有人手，只好让少不凡帮着盯人，以免跑了。 少不凡也为唐灵解释，说唐灵已经警告过自己，是自己妨碍了公务。 袁文华看他们推来推去的就说：“好了好了，这件事情不追究责任，但下不为例。” 那一晚少不凡没有睡好，他第一次亲耳听到从消音管中发出的枪击声，也第一次把嫌疑犯扑倒在地，并制止了同学的自杀行为。虽然吴坚口口声声都是在骂他，但少不凡觉得这人的命不该就这么结束了。 这次的行动虽然很紧迫，虽然没有上回徒手斗凶徒那么危险，但就效果而言，他救下了一条人命，也抓到了案件的一丝线索。 少不凡认识到了一件重要的事情，唐灵随时随地都带着一把手枪，还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装上消音管，掏出来，毫不犹豫地开枪。 唐灵开枪的时候，少不凡正在奔向吴坚。少不凡没能看到唐灵瞄准时的身姿，但他却能在脑海中想象出来，一定很酷。 他知道这发子弹肩负的责任太大了，一旦打空了就变得没有意义，打错人的话就是误伤，甚至误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