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一千一十四章:条件
两扇钢铁巨门至少有两千斤重,被唐云轻松一脚踹飞,大铁门连着折叶飞旋了出去,轰隆隆一声落下地来,至少砸趴下了十几个人,惹得那巨大的舞池中间尖叫声连连,几个倒霉鬼被压在铁门下,头破血流,呻吟不停。 唐云抬眼向着前方望了过去,近百米外,有一扇黑色的大门,那里就是蛇眼的办公室了。 刚刚举步,唐云突然间就是一闪身,紧接着,“嗒嗒嗒……”密集的枪声响了起来,无数子弹打在了他刚才落脚的地方,激溅起了片片火花与烟尘。 唐云挑了挑眉毛,身形疾快地突进,一下就钻入了左侧的黑暗里,铁拳着rou的声音响了起来,三个枪手手舞足蹈地飞了出来,摔在了舞池中间,持枪的右手都已经齐根断掉,几乎嚎叫得嗓子都快破掉了。 唐云提着一把抢过来的黑色短刀,跃进了舞池中,一步步向着前方走了过去。 无数人疯狂地呐喊着,在酒精与毒品的刺激下,血红着眼睛向着唐云扑了过来,或许,他们都不知道为什么要向唐云发动攻击,只是被酒精和毒品刺激到了想用任何方式发泄心中最黑暗、最暴戾的那种原初的残暴! 于是,血雨喷溅,残肢乱飞,唐云面带冷笑,索性也是大开杀戒,一步步向前走去,一路上血雨腥风,这些人大多都是普通人,如何能是他的对手?就算其中也有一些是超能者,可他们的境界实在不够看的,连刚才的两个看大门的都不如,更禁不起唐云的三两下切割。 在密密麻麻的人群中,唐云犹如闲庭散步,手中的短刀挥洒出一道道死亡的光芒,让者生,挡者死,就这么简单。 短短的一百米,不到两分钟,唐云走过去的地方,已经被鲜血浸满,血迹几乎能浸过脚面,残肢断臂满地都是,四面八方都是倒地哀嚎的罪犯与疯子。 带着满天的血气与暴戾,唐云终于走到了那扇黑色的大门前方,“当啷”一声,扔下了手里的刀,叼起了一枝烟来,上下打量着那扇始终没有开启的黑色大门,喷出口烟雾,似乎在思索着,从哪个角度踹开这扇大门才更圆满。 不过,他刚刚把烟点着,那扇黑色的大门就悄然间向内缩过去,打开了。 唐云喷出口烟雾去,笑了,走进了门内,黑色的大门又再无声无息地关闭了。 进了办公室,唐云表面云淡风清,其实神经已经绷紧了起来,真视之瞳也已经开启,将整间屋子扫射了一遍,当他发现并没有看到极具危险的人或武器时,才稍稍放下一颗心去,抬头向前方望过去。 一望之下,他禁不住就是一愣。 只见,对面是一个宽大的办公桌,办公桌后此刻正站着一个英挺优雅至极的男子。 没错,就是英挺优雅,他优雅到了几乎完全与刚才唐云所经历的那个世界格格不入的地步,他的身上有着一种只有千年贵族才能传承下来的那种高贵至极的气质。 他大概四十岁出头,眼神淡泊宁静,神色古井不波,对于世间的一切仿佛都漫不经心,带着看透般的从容与淡然。 他说不上有多英俊,但那种气质让他可以成为任何欧洲中世纪的贵妇们疯狂思想的午夜情人! 没错,就是这样一个男人,一个优雅到让世界上大多数男人都自惭形秽的男人。 以至于看到这个男人的时候,唐云都出现了短暂地失神,觉得是不是看错了,这样的男人,这样的贵族,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李易军?”那个男子微笑望着唐云,态度亲切和蔼地问道。 “是我。你是蛇眼?”唐云眯了眯眼,仔细观察着他,点点头道。 “看起来老鬼说得没错,你确实功夫不错。”蛇眼点头默认,上下打量着唐云,好像很欣赏唐云的样子。 “既然你知道我是老鬼介绍来的,为什么还要费这么多事?”唐云哼了一声,神色不善地道。心下倒是松了口气,看起来金香玉暗地里帮自己找的那个叫老鬼的家伙,确实还算靠得住。那个老鬼是最低级的一个接引者,通过他,唐云才能一层层地向上查找,最后去向罪恶之城。
“这是规矩,想进入罪恶之城的规矩。”蛇眼微笑道。 “我讨厌规矩。”唐云毫不客气地道。既然扮演了纵横四海、杀人无数的江洋大盗,那唐云就得把气势扮足了,得演得像点儿。 “其实我也讨厌,但我不是强者,只能服从。你或许拥有强者的资格,但也仅限于在这里。所以,你最好也守守规矩,因为很多不守规矩还想进入罪恶之城的人,都死了。”蛇眼笑笑说道,神态依旧温和。 “你这是威胁?”唐云眯起了眼睛,眼里带起了杀气来。 “不,连警告都算不上,只能算是善意的提醒。”蛇眼摇了摇头。 “我是不是要说声谢谢?”唐云皱了皱眉头。 “不必,这也算是例行公事。请坐吧,李先生,我们接下来谈一谈你去罪恶之城的这件事情。”蛇眼微笑道,向着唐云一伸手。 “直接说吧,要怎样才能进入罪恶之城?我他娘的实在厌倦了这个该死的世界。”唐云将自己扔进了柔软的真皮沙发里,叼着烟斜着眼睛道,将李易军的匪气充分发挥到极致! “钱!”蛇眼微微一笑,从桌子上的水晶盒里拿出了一枝粗大的古巴雪茄,用纯银小剪铰去了尾巴,轻轻一弹指,火焰跳跃着涌出了手指,打着了火,任醇美的烟香在肺中翻滚了一圈儿,舒服地吐了出来,望向唐云道。 “多少钱?”唐云挠了挠下巴。 “一亿美金!”蛇眼透过袅袅升起的淡蓝烟雾,始终保持着优雅的笑容,淡淡地道。 “该死的,你们不如去抢。”唐云跳起来怒吼道。 “没办法,这是规矩。”蛇眼神色没有半点波动,仿佛见惯了这种场面,对这样的激烈反应已经见怪不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