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鬼迷心窍终丧生
二狗子安慰道：“没事没事，会有办法会有办法。” 老头子唉声叹息说自己的不是，二狗子在一旁不断说着宽心话，我思考了一阵道：“这样吧，我观他两阴寿尚长，成天这样也不是个办法，你去纸活店让人扎个纸房子，里边备齐家用……反正按照结婚礼数该办的都办，见双方父母啦，拜天地啦，该坐轿该坐车都成，日子也不必择，只要是正月里就行，正月不娶亲，活人办不得，死人却是办得的。” “完了之后，每年除三节外，过年该给的压岁钱也得跟上……” 感觉自己像是老太婆一样唠唠叨叨交代了老半天，完了又补充了一声：“你这边多开个窗户，让阳光能照进来，不然湿气太重，对人不好。” 临出门又是一阵推辞，勉强收了一点钱，婉拒了二狗子邀请去他家吃饭后回了家。 …… 接二连三的有人上门，那再探张家祖屋的计划只能搁浅，汪小飞也因为家里有事，没来得及过问。 乔雪慧的短信越来月少，到最后竟是完全没了反应，期间我拨了好几次电话，都提示对方忙线中，发短信又不回，若不是她从来没有告诉过我她家的具体地址，我都想现在就乘车去找她。 没有了胖子的sao扰、小慧的温情短信，整个假期忽然间变得索然无味起来。 这没有调味剂的日子一直持续到正月十四，突然收到一封匿名的信件，信里的内容让人如同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信的内容我就不赘述了，大抵是位年方十七的姑娘对我表达谢意云云，我不知谢从何来，只以为是写错了地址，便没有放在心上。 元宵节一过，便代表着假期的结束，人还没坐上火车，心思已经提前飘到了学校。对于这么多天乔雪慧为什么没有回复我一事，我一直放心不下，一路上一直考虑着等下见到乔雪慧，改用怎样的语气问个明白。 我承认，这会儿我生气了，我并不是什么圣人，也有男人小气的通病。 八里县前往晋阳市的列车到达时间是正午，作为保安，是要在学校开学的前三天到达的，汪小飞事儿还没忙完，我只好一个人坐车过来了。 到学校的时候已经有一部分学生提前到达，几个同样是刚返校的同事隔着老远跟我挥手打招呼。年虽然过了，但校园里洋溢着的喜庆之气还没有散去，大家见面大都是抱着拳道一声新年快乐。 我将不多的行李放回了宿舍，我那宿舍里自从赵小宝离开后就一直我一个人住，这才隔了不到一月没住人，已经挂了好几团蜘蛛网。 我想着得等到下午才开会，索性提了桶温水，将宿舍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去外边儿买了张煎饼当午餐，站在女生宿舍的楼下等了一阵，也没见有她同宿舍的人下来，只好兴趣索然的来到保安间歇室，听几个人兴奋的讨论过年又赢了多少。 无所事事的继续去校园闲逛，这世间返校的人开始逐渐增加起来，几个男生不顾春后迟迟不愿消散的寒风，抱着足球奔cao场去了。 我坐在门卫厅里，眼睛不停的在来的人群中扫视，间或跟看门的老张聊上一两句。 虽然知道她也许三天后才会来，但我总是盼着会有奇迹出现。 门卫厅里的电话响起，老张掐了烟头去接电话，与此同时我看到保安厅内有人往cao场的方向跑，刚刚来到的贾队连工作服也顾不上换，穿了便装也跟着人群前往cao场的方向。 老张挂了电话过来，声音有些不自然的跟我说：“出事了。” …… 新年过后，开学之初，校门口警笛齐鸣，大半个cao场已经被封锁，本校保安应急组尚未到齐，只能从其他组调来人员帮着前来的警员维持秩序。 已经有法医前去验尸，几个准备踢球的男生正在被挨个询问着，仗着职务之便，我得以看清楚案发现场内的细节。 这时候气候尚寒冷，不会出现蚊蝇成群的场面，但隔着一段距离依旧能闻到尸体上传来的腐臭味。 出事的地点也许在别人看来只是偶尔，或者还会加一句有预谋，只有我自己知道，这地方藏着什么。 林一平的事情过了没多久，便有另一个保安中招，但那是只过了一夜，那鬼物便机警的隐藏了，没想到过了这么久，竟然还是出了事。 尸体的面貌已经干枯，像是老树皮一样，两只眼睛圆睁，只是眼珠子已经洼陷，两只眼睛空洞洞，嘴巴张的老大，模样极其恐怖。 乍一看，跟一具干尸没有什么区别，自然也无法分辨死者的面貌。 唯一能辨认的，只有他身上的保安制服。 那边隐约能听到法医在宣布死亡时间：“是在年前，具体一点二月中旬，死亡原因初步判断为惊吓过度引发的心肌梗塞，具体情况还得在解剖后才能知晓……” 法医将尸体上盖了白布，几个发现尸体的学生被带回警局做进一步的口供，带队的依然是那位张姓的女警察。 尸体被收拾到担架上，另一边有保安帮忙开了路，留下几个警员保护现场，其余人员乘车离开了。 期间那女警朝我这边看了一眼，我挥手跟她打个招呼，那女警点下头，也随着开车走了。 尸体被发现超过两个小时后，我身边的人讨论的话题已经全部集中在了这方面，有几个推理爱好者甚至已经推理出好几套作案动机。 这天，贾队也没有按照惯例开新学期动员大会，但下达了所有保安应急组人员当晚全部待命的命令。 “喂，余浩然，怎么回事啊？”姗姗来迟的郭小飞一露面便拉着我询问事情的始末，我只能告诉他我也是刚来，但郭晓飞对于此类事情的兴趣几位浓厚，见从我这儿得不到消息，干脆凑进了那边烟雾缭绕的‘讨论组’。 我以为那鬼收到我的警告，自觉离开了，没想到竟然放假那两天再一次出现了。想想那时候我成天和乔雪慧在一起，心思自然没有放在这件当时已经快要被我遗忘的事上，也许这鬼就是找这样的空子。 如此一来，倒像是个老手了。 说不懊恼那是不可能的，这事说起来，其实我也有一定的责任。 因为早先我完全可以阻止此类事情的发生，只要我阻止那个保安……可话又说回来，鬼迷心窍的人，你真的能够阻止他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