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查三
原本我以为这事情就这样结束了，我想也应该结束了，我怎么会因为一个荒诞不经的梦就会怀疑一个朴实的山里人居然是杀了十几个人的凶手呢，况且杀的什么人是谁都不知道，那晚查车或许只是幻觉而已，或许是那几天太累又没休息好的缘故，至于那铜镜确实有些门道，我想这铜镜也许真是如冯师爷所说是当初万历老皇帝手下那些旁门左道虐杀女孩是用的，看来这铜镜的最好去处就应该是博物馆，我想我应该把它送到博物馆。 就在我准备找一个休班的时间把这铜镜送去博物馆的时候，夜间的一个梦又改变了我的想法，这夜我睡得很早，因为白天站了一天马路确实是累坏了，累得我回到家懒得连澡都没有洗草草的吃了几口方便面就躺在床上睡着了，这次我做梦却没有梦到那老人女跟那史来贵，但是我梦到奇怪的场景，那场景还是那苏坡村，只不过是换了人似乎时代回到了民国那个时期我看到这苏坡村居然有一户院落显得十分气派貌似是很富裕的大户人家，我看到这户人家人来人往熙熙攘攘是好不热闹，可是转眼间变得风雨飘零居然烟消云散了，随之而来的是一片好像墓地的地方，这地方我看着有点熟悉，我恍然大悟这地方这不是那老女人的对面的那史家的院子么，怎么成了墓地了，这墓地建设的的却是极为有特色跟排场，墓地的周围都有一人粗的松柏树，这主墓也建设的很气派在我眼里看跟公园里的那些古建筑一样，居然有亭台还有小石桥。我依稀看着这墓碑上有个王字，然后我梦到狂风大作电闪雷鸣，这座陵园居然变成了破败不堪的荒地，而那些亭台楼阁跟有一人粗的松柏树也都不见了，梦到这以后我又陆续梦到了一些乌七八糟的场景。等我醒来后被这梦境所迷惑，怎么做梦总是梦到苏坡村，总是梦到那片山坡，难道冥冥之中我真的于这里有着某种牵连？ 中午回到我mama家中时候，我走进mama的书房，我很快的找到一本我mama的至宝，一本民国时期的益都县志，我仔细的翻看了起来，其中我居然发现了这么一条线索，在古州益都南部山区中曾有一满清王族的后裔，后来为了避免辛亥革命的牵连改姓王，隐居在了这深山中，这可是一户大家贵族，据说占据了整个苏坡村的一半还要多，看到这样的记载我顿时来的兴趣，没想到这深山里的苏坡村居然还曾有这么一个大户，还是皇族的后裔，这让人颇感意外，可是这县志上只有寥寥无几的文字，想要再看到更多的文字却是再也没有了。当我知道苏坡村还曾有这么一个大户的时候，我想我应该再次进山去苏坡村看一看，我想这次我应该还是再去郭大爷那。 几天后我休班，我再次来到这深山中苏坡村，也很顺利在郭大爷屋后不远处的一块地里找到了正在锄草的郭大爷，而这郭大爷看到我来依旧是那么的热情，而这次我就选择了在郭大爷地边的一块硬土坐了下来。 “大爷，这次我来又麻烦你了。” “哪的话，能来就不错，这山沟里平日子也没个人来！” “呵呵”我笑了笑 “郭大爷，我这次来又要求教你向你打听点事。” “说吧，没事就当聊天唠嗑！”这郭大爷倒是满不在乎 “那感情好，我是想问，咱这苏坡村以前是不是有家大户人家姓王？” “那是，这不用打听远近都知道，是个清朝王爷的子孙躲在咱这落户的，是远近闻名的大户，原来包括我住的这边还有前边那条街还有这后山都是人家买下来的，大有的主” “哦，那后来呢？” “唉！”说到这这郭大爷叹了口气。“说到后来，不咋地，民国闹匪患时遭了一次灾，死了不少人，****那会又死了不少人，连家里的老坟也被铲平了，那可是座王爷坟，哎后来人也都不知道哪去了”说到这着郭大爷觉得比较惋惜。我听到这感觉倒有些眉目了，我越是接着问道：“那郭大爷，这王家的老坟原来在什么位置？” “哦。你说那啊。早没了****破四旧那会，镇里跟村委会带人都给铲平了，连周围的树都给锯了，墓碑也都砸了，据说还挖出不少东西也都一把火烧了。这不现在就是那后山史家住的那地！” “史家？是那史来贵么？” “是啊就是他家，他家原来不是咱这人，他原来有个大哥叫史前进来着，是咱这的知青，后来吧因为回城没工作，就又返回来了，那时候村里都各自有各自的地，没好的地给这史前进，他就主动要求把原来王家老坟平出来的那块半坡地给他，村里也看着他可怜就张罗着，在那块老坟地上帮他盖了那么三间房，后来这史前进也是能干自己用山石圈起了围墙，再后来这史前进去四川重庆老家把他老爹还有兄弟就是现在史来贵一起接了来住，后来也说了媳妇据说也是重庆的就是现在来贵的媳妇，这前进这孩子吧命苦，听他爹说自小没娘，自己去读书，你看在这安稳下了自己又说了媳妇还把老爹跟兄弟接来，可是好景不长那些年兴去南方打工，可是谁曾想跟他爹一起遇到车祸都死了，剩下了这媳妇跟这兄弟，后来大家伙一起劝着这前进的媳妇跟了这来贵，就说这命啊，这女的居然给来贵生了一男一女你看人家现在都在外面读大学，后来来贵媳妇家拆迁了据说那盖楼的给了来贵媳妇家不少钱，人家回来后就翻盖了屋建起了现在的大院，还给村里修了路建了水窖，日子人家现在过得红火着呢。” 听到郭大爷说到这我总感觉这里面有些地方不大对，可是一时半会也说不上来，只好问道：“来贵他爹跟他哥就是那史前进在哪出的车祸，就一起死了？” “这咱就不清楚了，反正来贵接到的通知去办的后事，至于在哪咱也不大清楚。” “哦，当时是这史来贵自己一个人去的还是他跟他当时应该叫嫂子一起去的料理的后事啊？” “你说起这个来，我还真知道是当时村委会的老魏跟他一起去的，回来的时候抱着俩骨灰盒回来的，好像来贵他媳妇没去。” “那村委会的老魏现在在哪？”听到这我感觉事情有了些希望。 “早死了十几年了，那年开山一炮炸死了，尸首都不全。”郭大爷似乎知道的很详细。 “啊！”听到这我不由自主的啊了一声，这唯一的线索又断了，看来今天的收获只能到此为止了。 从山里再次回到家以后，我又再次仔细梳理了这事情。凭借我的感觉跟直觉我总觉的这里面有些地方看似完美无缺但是总有些值得推敲的地方。首先这史前进如果是知青当时响应上山下乡可是后来都有政策安排工作啊，他家是重庆的，重庆可是工业城市抗战时的陪都，按理说不应该再回到这深山里来，这有背常理，别说在那个年代，就是在现在这苏坡也是有名的贫困村啊，是什么原因让他选择回到这深山里来？这是其一，其二，既然回来，为什么主动要去王家老坟那块地盖房子住呢，还离着村子这么远，这也有背常理，难道他不怕住在曾经的坟地里不吉利或者是大凶？难道这王家老坟下面还埋着东西？可我转念又一想这王家老坟都被平了，墓碑都砸了，东西也都挖出来了，这，这，想到这感觉思路进入了死胡同。在往后想就觉的郭大爷说的合理多了，唯一能有些疑点的就是史前进跟他爹死的时候为什么史前进的媳妇不跟着去见他丈夫最后一面？是害怕还是身体不舒服？还是别的原因？而唯一模糊的就是史前进跟他爹是在哪出的车祸跟在哪火化的。可是这老魏这又死了十几年了看来想知道真相只有问史来贵了，可是去问史来贵，明显不行也不合适。 想到这我突然有了一个想法，要是能证明这史来贵当时的确抱回来的骨灰盒里骨灰是史前进跟他老爹的那么这所有的事情就可以结束了，那荒诞的梦我也可以再也不用去理，只要能证明史前进跟他爹死于车祸这就简单了，想到这我感到豁然开朗，这就好办了，我只要利用公安系统查询一下史前进的资料就可以了。 很快我查到了以前史前进的户籍跟资料，原籍重庆万州区，死于1989年，资料上显示是死于重庆开往广州的长途大巴的一次交通事故上，而这次事故居然有明确的时间1989年7月4日。我很快通过交通事故查询中心查询到了1989年7月4日一辆满载121人严重超载的大巴车于国道xx87公里处上与一辆拉着钢铁的解放卡车迎头相撞，导致大巴解体坠落山崖，大巴上除了一名两岁的孩童幸存外其余都全部遇难。看到这我就看到了希望，等准确的调查到了这车祸的地点跟时间后我决定亲自去这地方实地查看一下，最重要的就是我要找到当时大巴上的车祸人员的名单，那就一切都解决了。 很快我找了个理由跟队上领导请了几天的假。我坐上了南下的火车，很快我找到了这出车祸的国道的所在县城，这是一座小县城，等我到达这座小县城后我一看时间只有下午一点，我来不及先找旅馆直接就奔这县城交警大队去了，等我到了这县城的交警大队，我拿出了我的工作证说明了来意，就想调查了解一下1989年7月4日那场重大车祸的情况跟死亡人员的名单，令我感到兴奋的是我居然在档案资料室里找到了当时情况记录跟死亡者的名单，最让我兴奋的的是这份死亡者名单居然很详细，我看到后终于在这张有些发黄的手写的名单里找到了史前进跟史蛋的名字，只是在这两名字的前面并排着被划去了几个字，应该是是写错了还是怎么的情况，看到这我急忙问陪同我来的一位年轻的看来刚才加工作不久的戴着眼镜的男警官，这警官虽说也穿着交警制服但是却显得那么的稚嫩看来肯定刚从学校分配而来，我问道：“能不能找到当时记录这情况的后面有签字得这个叫赵梦兰的人？”没想到这警官呵呵一笑对我说：“你要是今天问别人肯定问不出来，别人不认识，但是我能认识，我告诉你这个当时的记录员赵梦兰是我们中队的李中队的mama。没想到吧，你要想找赵姨直接问我们中队长得了”我听到这感觉有些奇怪这人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于是就好奇的问：“你怎么知道的这么详细你们是亲戚么？”听完我说的话后这男警官居然有些脸红：“我跟赵姨的女儿是朋友。。。。” “我去，原来是这样，你倒会找对象，找个中队长meimei当朋友，妈的我们中队的中队长不知道有meimei不？要是有我也跟你学学。。。。说不定我还能升官当个小班长。。。。。” 很快在这名警官的带领下我找到了李中队长，我很简短的介绍了一下我的来意跟想见当时记录员赵梦兰的想法告诉了李中队，并且一再强调我只是想问一问为什么会有这几个字被划掉，没想到这李中队长倒是很爽快，很快就开着警车把我拉到他家，这李中队长住的是老式那种90年代初建设的楼，一看就是那年代的房改房，我很快跟随李中队长来到二楼西户进了屋，一进屋我就看出这是典型的三居室，屋内收拾得很干净客厅的窗台上摆着几盆兰花，屋中茶几上摆着几张宣纸旁边有一小砚台看来这赵梦兰喜欢书法，这李中队一进屋就喊了起来：“妈，妈，妈。” “哎，吆喝啥呢，我这不烧着水么？”只见一位年纪大约五旬开外的戴着眼镜老年妇女从饭厅走了出来。 “妈，这是山东来的我一位同行，来找您了解点事情。” “哦！快点坐。快点坐，山东来的不近啊，我年轻去过泰山，好远啊。” “呵呵”我呵呵一笑，赶紧坐了下来。 “山东的小伙子就是长得高大，要不人家都说山东大汉呢。”这赵梦兰看了一眼有些夸奖我，其实我不知道她这是夸奖我呢还是夸奖山东人呢。 我听完这赵梦兰这几句话后从包中掏出了那张手写车祸死亡名单的复印件来我双手递给了赵梦兰指着史前进跟史蛋的名字前面被划掉的几个字问道：“阿姨，你老想想为什么划掉前面几个字，是写错了呢还是有什么别的原因。” 等赵梦看仔细看过以后不由得：唉了一声，叹了口气对我说道：“这个事情印象太深刻了，那是一次我们这甚至可以说全国范围内都能说的一次大的交通事故，死了100多人，当时我的记录，这个我记得很清楚，这个史前进前面根据死者衣物上留下的介绍信登记原来叫史前方来着，。这个史蛋登记叫史开来来着，好像是爷俩，不过后来他家的家人来料理后事的时候拿着户口本说名字登记错了，我们就根据户口本改成了史前进跟史蛋这个我记得很清楚不会错的，来的也是俩人一个是他们当地村委会的一个是这俩死者的亲属。” 听到这我极力掩饰我的兴奋，假如这史来贵冒名顶替他人，来这改了死者的名字冒认死者的亲属，那么这一切就有成立的理由，那么这一切也有说的过去的解释。听到我只好装作没有任何事情的样子收起了这张复印件跟这赵梦兰还有李中队聊了一会就告辞而走，而李中队得知我急着要赶回去居然很热情的一直开着车把我拉到了火车站，帮我买了回山东的火车票，而我也答应下次有空一定再来拜访。 回到山东后看着这张车祸遇难的死亡者名单我再也掩饰不住内心的兴奋跟莫名的高兴，我觉的我应该整理好一份书面材料直接交给市局刑侦大队周大队，这周大队跟洪局长都是我爸战友的学生跟部下，有时候也去我爸家玩，想到这我就跑到电脑前把起草了一份题名为关于我市苏坡村史来贵有重大杀人嫌疑的报告。很快我盯好了一份大约有两千多字的报告我亲自骑车到了市局递交给了周大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