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选妃（2）

    楚凡随着太后一同回到了太后寝宫，眼见华丽恢弘的宫宇，内部装饰也十分讲究，楚凡胸口的大石渐渐落下。

    看来这些年皇兄并没有苛待母后，至少在物质上母后若称第二，那么宫中便无人敢称第一了。

    “凡儿，你的王府母后一直有命人打扫，为的就是有朝一日等你回来。”太后的嗓音有些沙哑，目光似乎是在看着楚凡，又像是透过他在看着什么。明明母后就在他眼前，可是他却感觉那么遥远，这让他的心底隐隐有些不安。

    “皇上驾到！”小太监的一嗓门高呼唤回了母子二人的神志。

    “微臣参见皇上。”楚凡双膝跪地，行了一个君臣大礼。

    按理说，皇家兄弟之间，不是在外人面前，这些礼节都可省去。可是，如今的楚陌已经不是曾经那个和他一起嬉笑打闹的兄长了。

    几年帝王生活，原本青涩温润的少年，被时光打磨的蜕去了身上所有的温和，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君临天下的威严与霸气。原本就很是俊朗的面部线条更加刚硬坚强，浑身上下都是不可侵犯的压迫感。

    难道，这些年，没有任何人和他亲近吗？楚凡心口微疼，皇兄，他也是个可怜人。他从来都不怪他。

    “儿臣给母后请安。”淡漠的语气，标准的皇家礼仪，任何人都挑不出来一丝一毫的错处，可就是让人看上去有些别扭。是的，因为楚陌的行为太过标准，机械的不掺杂丝毫的感情，仿佛只是例行公事一般。

    “难得皇上今日空闲，凡儿你好好陪陪你皇兄，哀家去命御膳房准备晚膳。”时隔多年，她希望皇上能够忘掉上一辈的不愉快，和凡儿和好如初。所以，她便将空间留给他们兄弟二人。

    “皇兄，这几年，你可还好？”最悲哀的感情莫过于从无话不谈到无话可说，心中有太多问题，但他发现。什么都问不出口，只能虚伪的客套着。

    “嗯。”楚陌看着面前曾经最为亲密的皇弟，如果他一直不知道那件事情该有多好，那么他们的关系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他张了张干涩的嘴唇，却发现有些话到嘴边，最终却一个字都吐不出来。只是冷漠的回了楚凡一个字。

    其实，在他的心中一直把楚凡当做弟弟来对待，即使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他也没有想过要伤害楚凡。他只是难以跨过自己心中的那道鸿沟，无法再像从前一样待他。所以他只好用冷漠来掩饰自己的懦弱，来掩饰他的不敢面对。

    见楚陌一副不想和他交谈的冷淡模样，楚凡也不再自找无趣。两个人之间的气氛有些诡异，似乎时间静止了，就连空气也都凝结住。室内出奇的安静，两个主子沉默不语，太监宫女更是连大气也不敢喘，生怕得罪了主子，丢了小命。

    当太后踏入殿中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皇帝坐在那里，手中拿着平时她无聊时看的《女红要领》，噗，一国之君竟然看小姑娘家家才看的书籍，这画风怎么看怎么诡异。

    而楚凡就在那里愣神发呆的坐着，只是看着一个方向，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

    看着与她想象完全不同的场景太后有些心塞塞啊~这实在是偏离了她的预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