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节 高山草甸美丽依然
高山草甸美丽依然 高山草甸在我没有去过东梁前，一直是我的最爱。基本上二个多月就会去一次，那时候认为这是秦岭最美的地方，到过这里后那里都不想去了。后来我去了东梁，这下开眼界了：原来，这大秦岭还有更美的地方啊！ 于是，我的眼光永远在下一个山头，脚步也落在了连绵的秦岭之上，一座又一座。不一样的景色，一次又一次的震撼着我，爽了目、悦了心，更是激荡了灵魂。 然而，无论怎么被东梁的美留住，我仍会想起我的高山草甸，这里仿佛是我的初恋。 今年是我来草甸最少的一年，正月我连续两周到了这里，这一别就是十个月。 又是一年下雪时，我的高山草甸，你今春给我的雪中‘童年’，让我再也不能推迟与你的会面。一周都不能等了。 车停东佛沟，走近我的初恋，一时竟有点不安。你如正月洁白依然，晃如时间留在了那一天，而我走过季节来到你的面前，错过你春花、秋实、绿烟夏日三百天。 也许是很久没有到你面前，这一次我走的得很慢，只想在你这里恬淡悠然。 我明明走的很慢，却很快到了山中小庙静业居。这一次来，有一个对我来说更重要的事情，要给老师傅送护手油。 本来是想等天再冷时来，那时，爱雪的我就可以享受上一次滑雪而下的快乐。周四，突然想起老师傅冻伤的手，周六有事，周日来了。 到了这里，我才发现我是多么小心眼。要来时，想起去年老人家突然发火，心里就有小不爽。看到师傅正在神像前忙碌并没看到我。反正她从来也记不住我，于是，我打算坐在门外晒太阳等她。 刚坐下，师傅就到了我面前：“你来了，我一直用你给我的油擦手，可好了，一天擦好几次。你以后来时再给我带些。”她伸出很光滑的手给我看。 哎呀，太突然了。 “我给你带来了，你看，还是那么多。”我赶紧站起来，把包递给她。心想这师傅真是神了，我过去二个多月来一次，第二次来，她都认不出我。十个月没来，反到认出来了。 没还等我想明白，老师傅又说了“我想着你生我气了，不来了，你上海的朋友好吗？” 我的这神啊，老师傅吃的盐比我吃的米都多，看来不是传说。这岁月啊！你说我和一位８0多岁的老人还计较了。唉，真是没前途啊。芥蒂没了。 我又像过去那样搂住老人家“你今天比去年还精神，真好。我的手和你抹的是一样的，今年就一会冻了。” “走，我给你拿供果去。”老人家一脸灿烂，拉住我进殿。 吃供果？什么供果？我心里一惊。长这么大还没吃过，更没向往过。 只见老人家把佛像前的硕大香蕉，扮下两个“快吃，快吃供果。” 哎呀。“我不吃，你放下吧。”这会说不吃，不是因为是供佛的我不吃。而且平时就不吃这种大香蕉了，现在这里又冰天雪地，多凉啊！ “吃了对你好，这是供佛吃的。你快吃”老师傅塞到我手里。 比石头还凉，真是难受。本想放下，想到她上一次莫明发火，又下敢了。 “好吧，我和同伴分着吃。”我赶紧走到外面，给了同伴。 “快，把这个吃了。”老师傅又拿了一个。 “吃，我吃。”吃了她大半个香蕉，又多凉，只有自己知道。还没等缓过来，老师傅又叫我进去。揭开篮子，拎着桔子袋子“快吃，这是昨天供僧的居士们给我拿的。还有这菠菜。可以做汤喝。” 看着几棵冻坏的菠菜，我说：“你还是冬天只吃土豆么？那我下一次来了，给你带些西红柿子吧。”我赶紧转移话题。可是没有用。老人家把一把桔子给我了。 我拿着坐在外面，伺机给别人。还没送出去，老师傅又说话了“我给你做饭吧。我们一起吃。” 我的天啊，还让吃饭！我赶紧拉住她：“师傅，我不到点是不吃饭的。我不吃的。” “那你吃这个吧”她拿出个瓶子。我当时花生了，也就没吭气，结果倒出来的是煮黄豆酱。真是要命，吃不下去啊。 “哎呀，师傅，你总是让我吃东西，那我走了。”我是真的要走的。 “那你不要走，我供佛，佛到吃饭的点了。”她倒了三小碟子，继续忙碌着。 我真的要走了，那香蕉在我胃里太难受了。 “你吃桔子等我，给你说是供果，对你好，快吃。”老人家供着神吃饭，还不忘招呼我吃。这是何等待遇，呵呵！ 我只好吃了两个小桔子。结果我是凉上加凉，我胃中那一坨深凉，不但中午的火锅、稠酒没化开，晚上到家还是感到渗冷。 离开老人家继续上山时，一个决定有了：本来准备寒假来的，不能来了。等明年天热了再给老师傅送西红柿。否则，天更冷了，再给我吃东西就太可怕了。 哎，今天真是啥日子哟？ 我之所以这样感叹，是我必须在这里写我晚上到家后发生的事情。 八点多，天畅师傅的电话来了“我马上要打禅七了，期间手机不能用，给你说一下。”这个电话打了一个多小时。我给他交待了禅七中替我完成的小任务。 这次通话中，我第一次明白天畅师傅熟读经卷。其间我没话找话，谈到了一些我的疑问时，他都如‘百度’般，准确的给我答案是出自那本书。这就是他的智慧，他明白和我交谈时，准确是最重要的。而最终解释的思路，我们基本一致。对我坚持的观点，他就会说：你不要搞清楚这个问题，这对你没有意义…… 谈的更多的还是天空，今晚他是样说的：我和庙里任何人都没联系，就是不放心你俩才联系你的。你俩要好好的，你要…… 呵呵，我在电话这头笑了，本想说：你不是说，是不放心我一个吗？想想终于没有说。 而天畅呢，当我们真成他‘孩子’了，就我的爬山，他在电话那头‘唠唠叨叨’‘叮嘱来叮嘱去’。最后，也记不清是我那句话，让电话那头他哽咽了：“你要好好的，爬山一定要注意安全。你现在不能出问题……” 哈哈，我呀，良心大大的坏了。听到天畅哽咽，我竟然笑了：我不会出事的，你放心…… 他给我的印象一直都是不严不肃。当他上一次告诉我：“我会按你说的做，在经济上想法给父母一些……” 当时我就认为，天畅师傅不一样了。而今天他哽咽，真的是让我憋不住笑。 哎，可怜的天畅大人啊！你本来了无牵挂，看现在弄得？‘自封’做我们俩的‘家长’，离开了我们后，你是牵着肠挂着肚，今天还哭哭啼啼的。这不是自找哭头么？ 我真是不明白，为什么听到他哽咽我会笑？是我不珍惜么？那我真是有问题了？我怎么会变得自冷漠了？ …… 继续爬山，开始拨高了。 因为受前些时、发生在太白鳌山的三位爬山者冻没命一事影响，今天特意穿上了高山爪绒裤。是不冷了，结果热得迈不开腿。这热也不往上身传，要是把我的胃弄热了不就更好了么！热就热吧，总比冷强。继续爬山，那就再走慢一点，好好玩吧。 终于冲顶了。 哟呵，草甸上没有雪，遍地黄色。今天的天气很晴朗，这样的天气让秦岭深处的天空湛蓝。高海拨的草甸，在暧阳下辽阔中透出祥和，更有一种静谧。 眼前天空蔚蓝，远山入蓝天，我在山的顶端，周围比肩无边的箭竹林围成一个个圈，我在圈中站，顿觉入了人间的八卦迷宫快乐园。 当眺望那挂在天边的黄色瀑布般的草甸时，心里仍如第一次来时激动。大气的草甸，那永远向上的曲线，传递给我的永远是鼓舞，那黄则如无边幸福的延展。再看，竟然感到了‘起飞’的感觉。 嗯？起飞？起飞！哈哈。 我笑得一时间腰都弯了。我真的要在这里做‘草甸style’了么？而这个想法不是到了这里才有的，而是几周前就有了。 于是笑过开始做。没想到看似普通的动作，真做起来还真的不容易。我俩反复做动作，反复拍，不停的笑。结果发现这演员真的不好做，而‘拍’摄者一旁不停的指点我们的动作“你们做的没有航母上的漂亮。” “人家练了多久才那样，我们又没练过。”我还没说什么，同伴先不负气。呵呵。 明明是他眼高手低，浪费我们激情：“换个人拍，你好像总是站位不对，拍不出效果。”我笑着说。 我俩一会他在前，一会我在前，越拍越高兴。同伴每做一次都会说：起飞，走！ 我听了就在后面笑。结果从旁边经过的驴友们说：快看，拍电影呢？ 哈哈，这就是拍电影喽？我们笑作一团。在终于有一张让我俩相对满意后，才停止这豪迈激情的草甸style。真的过瘾啊，这种感觉太好了。 因为，要做的时候想的是航母style的场景。真做起来感觉真的就不一样了，这是在海拨2365米的秦岭之上,在这里起飞，那起点不一般高啊！起飞吧。 后来到了草甸中央，和更多的人又草甸style一把。 从东坪沟下山时，如愿享受了坐着滑雪而下的童趣。只是今年的下滑速度快得无法减速，吓得前面的驴友们纷纷阻拦都挡不住。我也吓着了，因为我的手杖撞掉，远远的抛在了身后。最后还是在笑声中安全停下来了。 每一次来高山草甸，我都是高兴而来，开心下山。草甸给我的永远是开心，快乐，还有更多的幸福。 东梁最美，可３５多公里的路程，实在是到了我的极限，因而每一次都是下决心成行。而草甸只有２0公里，这样的距离现在对我来说很平常了。因此到这里来，是全身心的放松投入，更是全身心的分享草甸给我的神奇美丽。 草甸，美丽依然。草甸，无论我多久不来，你在我心里都向往依然。 再见草甸，明年杜鹃花开，我再与你拥抱！ 2012－12－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