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连胜
唐非刚下斗台,便再次来到后台约战。后台简单核实了唐非的身份号牌和修为等级便再次为他安排了战斗。 很快,唐非第二次战斗便开始了。 血酬斗场为唐非安排的第二个对手,也是天元境六阶,一样的力量狂暴型。 唐非依然是选择简单粗暴地硬碰硬,待熟悉了对手的力量和攻击套路,便果断结果了战斗,一拳,同样的一拳,他的第二个对手跟第一个壮汉同样的命运: 被打到斗台的防护罩上,右臂骨折,重伤下场。 唐非的归一心经恢复能力极强,他几乎没有休息,便再次申请了战斗。 直到战完第四场,唐非才在血酬斗场租了处静室,静静地调息,仔细回想这四场战斗的每一幕。 在血酬斗场有一处密室,密室不大,只有十数米方圆,那里的空气好像都凝固着,一个老者低着头,静静地站着,使劲屏住呼息,不敢大喘气。 在他对面不远处,有一张藤椅,藤椅上端坐着一位面蒙黑纱的姑娘,那姑娘一身紧身的黑衣,身段玲珑,老者不敢看她的眼睛,却能感受到她眼中溢散出来的寒气。 “我会在这儿住一段时间,给我准备一处别院,没事不要去打扰我。”那姑娘说话了,那声音清脆如银铃,可在那老者听来,却如兵戈相击。 老者微微打了个寒颤,依然低着头道:“属下明白。” “那个楚天阔的所有战斗都记录好法阵影像给我。” “属下遵命,要不要给他安排几个强手?”老者微抬了下头问。 那黑衣女道:“按老规矩,等他连胜九场了给他安排天元境七阶的,之后每胜十场就给他加一个等级,各种类型的修者都给他安排,如果有命连胜三十场了就来告诉我。” “属下明白。”那老者恭敬道。 “你可以下去了。”黑衣女声音很冷,也不知道她黑纱后的表情。 “属下告退。”那老者微躬着上身,退后几步,才转身而去。 等那老者退去了,那黑衣女轻轻活动了下略有些僵硬的脖子,轻声自语着:“烟翠姐让我关注唐家这小子,可为什么呢?难道他真能打破我们血酬斗场的连胜场次?” 那老者退出密室后,马上召集血酬斗场的三个高层开会。 “阮堂主,圣女什么时候走啊!”一个瘦小的老者刚一坐定马上就问。 “哎!各位都收敛着点儿,圣女跟我要了处别院,说一时半会儿是不走了。”跟黑衣女说话那老者叹气道。 那三人面面相觑,一脸的惊容,半晌都没说话。 阮堂主依次看了眼那三人,沉声道:“都约束好手下的杀手,谁没按规矩办事,掉了脑袋别怨我没提醒各位。” 其中一个白眉老者犹豫了半晌,问道:“阮堂主,圣女离开血酬神殿,到一处分堂久住,一般都是这处分堂出了问题,可我们平日没犯什么错啊!” 阮堂主瞪了白眉老者一眼,冷冷道:“没犯什么错更好,对了,重点关注一下那个楚天阔,圣女好像对他很感兴趣。” 三人都各自点了点头,各怀心事,都不断思索着这段时间有没有办什么坏事留下了痕迹。 静室调息的唐非并不知道,他的到来不仅吸引来了血酬神殿的圣女,还搞得整个西梁分堂人人自危。更不知道他自以为隐秘的易容早就被血酬神殿圣女识破。 唐非不断复盘着这一天的四场战斗,直到一个时辰后,想明白了一切细节,这才离开血酬斗场。 第三天,唐非第一场战斗结束,就已经连胜九场了,唐非没有停下,继续到后台申请了战斗,然后就到了斗台等着自己的对手。 阮堂主再次把三个属下召集起来。 “征鸿,那个楚天阔的背景调查得怎么样了?”阮堂主问那个白眉老者。 征鸿点了点头道:“调查清楚了,他是西梁城唐家的唐非,不久前,刚刚获得了冰雪山外门弟子资格,还是秦淼亲自送的身份令牌。 “冰雪山云霄峰峰主江流之女江冰绡随秦淼一起来了西梁城,并且和唐非一起去了青风森林,还在龙门客栈住了一宿,在青风森林,唐非杀了李家三个天元境九阶修士。 “西梁城督尉欧阳寒江和顾家顾梦觉到唐府找事,也被唐非轻松化解,此子非凡啊!”
听了征鸿的情报,阮堂主略有些吃惊,他全没想到一个普通的唐家竟出一个如此妖孽,连血酬神殿的圣女都关注上了。 “华晨流,圣女有话,唐非的一切对手按老规矩办。”说完,阮堂主盯着一个肥胖的老者。 “晨流明白,我这就给他匹配天元境七阶修士,可我很想明白,圣女对那个唐非究竟什么态度,是我们安排强一点儿的阻止他的步子呢?还是安排各种类型的给他喂招练手。”华晨流点头应道。 几个人都盯着华晨流,这时候,华晨流的压力是最大的,如果揣度错了圣女的用意,他掉十次脑袋都不够。 阮堂主点了点头,盯着华晨流道:“圣女的意思要给他安排各种类型的对手,这明显是要给他练兵,以后你要亲自关注唐非的每一场战斗,如果发现了他的弱点,就给他有针对性地安排对手。” “用不用全安排我们自己的人,这样可以保证唐非的安全。”华晨流想了下道。 阮堂主瞪了他一眼道:“你以为圣女是傻子?如果被圣女看出来,你就准备掉脑袋吧!按圣女的要求,一切按老规矩,只是在选对手的时候以给唐非练兵为主, “这......”华晨流吓得冷汗直流,如果一切按规矩,鬼知道唐非会不会在哪一场突然被打残或打死了。 唐非还静静地等在斗台之上,却不知道他的到来给血酬斗场的一众高层们带来了多大的麻烦。 唐非连胜九场的消息不胫而排头,他所在的斗场看台,很快便坐满了人。“你说他能不能接着胜?” “按规矩,第十场就该给他安排天元境七阶修士了,恐怕有些难。” “以前他胜的都那么轻松,我看他会接着胜。” “敢不敢赌?” “赌就赌,谁怕谁。” “......” 看台上不断地议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