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 惊乱的朝堂!
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几乎对于每一个男人来说,都是不敢去奢望的幻想。因为,普天之下,唯有身居于金銮座上的那个人,才可以如此的挥霍与荒yin。没有人敢管,没有人能管,没有人去管。而汉帝刘宏,不得不说,尽管昏聩无能,却也不知是积了几辈子的福德,能生在帝王之家,能够这样的做到男人的极致,夜夜荆歌,****春情。 不过近些时日,天子刘宏参与“裸游戏”的兴致恹恹不振,还不是被一个名叫张角的邪师打搅到了心思,这个人要反了他的花花江山,夺了他的祖宗基业,让他失去能一辈子享乐的权势。令他对这个人着实是恨入骨血! 不怕,他身为天子,有精兵良将百千,雄师铁军百十万,徵师一出,天下军民定可云从剿贼!不料,他料得了初一,料不中十五。张角却是败了,但却并未成擒,反而是如同泥鳅一般领着剩余的残兵败将消失无踪,成了他心中挥也不去,拔也难出的梗喉之刺!为此他不惜私下中对皇普嵩这位有功之臣数番驳斥,厉令追查! 他是帝王不假,但正因如此,当他恨一个人之时,他才会让那人更加的生不如死! 刘宏揉了揉头,从一片暖香如玉的****中醒了过来,昨夜的他显得有些疯狂,血红着眼睛撕开一个个本就穿着开裆裤的诱人宫鬟的衣物,用龙嘴与龙根将六个青涩娇嫩的宫女的全身上下狠狠的亲吻贯穿,丝毫不管不顾那一声声嘶哑的悲切惨叫与皱眉痛哼。 在听了一夜活宫春鸣的几名小太监的服饰下,刘宏被服饰着穿戴好龙袍,在一路的三拜九扣中乘车来上朝会。 汉朝的官僚体制施行的是中外朝制度,指的是丞相、三公九卿为代表的外朝官和尚书、郎等皇帝侍从官即内朝官共同执政的现象。由于起初丞相的权利太大,所以自汉武帝设立内朝官钳制丞相的权利以来,丞相一职大多变为了荣誉之衔。三公俨然成为官员品级的极致。当然,你要非说曹cao这位牛人也是丞相,他就是实职,我就…… 刘宏眯着眼,正襟危坐在金灿灿的龙椅上,脸上一副古井无波的深沉表情。要说喜欢上朝,连着他自己也是不信的。怎么也没有后宫无外人般逍遥喜乐。 不过别看刘宏的脸已是深黑如墨,他却决不是最黑的,最黑的是站在一个既不显眼,又离刘宏很近的执笔小官,此人是记录皇帝言行举止的宫中史官。而大凡史官,给人的第一个印象,就是脾气又臭又硬。他们自比为历史的见证者与记录者,干他们这份工作,可谓枯燥到了极点,又不讨人喜的典型代表。 不过,作为后世的人,真该好好谢谢他们。那些隐秘到极点的宫廷野史,离奇的皇帝荒yin艳史,如果没有他们中的一些人的努力,哪能成为一篇篇令人津津乐道的……,嗯,是男人,都懂的! “有事早奏,无事退朝!”张让尖锐的特色嗓音响起。 “微臣有本要奏!”蔡邕出列,手捧一叠奏章,面容肃然。 蔡邕的突然出列,如一颗石子投入到平静如水的湖面中,朝中之人,有一些人的脸色顿时难看了下来,其中又以张让与何进这两大巨头最是不喜。在朝廷之中做官,自然要遵守一套约定俗成的规矩。朝廷是论资排辈最严厉的地方。一般即便要上呈奏章,也要看看何进与张让是否先有事要禀奏。退一步来说,即便有急奏,也要稍稍透些口风,给盟友或政敌一些反应时间。这便是为官中的做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而蔡邕的突兀,无疑触动了许多人心中那一道看不见的线。 “呈上来!且让朕观之!”以刘宏对蔡邕的厌弃,本不打算理会他的奏章。只不过当他帝王的目光将朝中所有人的反应尽收眼底后,却立刻改了主意。 “这絮絮叨叨,总拿些烦心事来告诉朕的老贼,朕不正想找机会将他逐离京城嘛?而今既犯众怒,能怪谁哉?”刘宏暗暗心纣。 面无表情的接过蔡邕的奏章,尚未翻开看他既已决定无论这份奏章上写了些什么。他都要做出一副勃然大怒的模样,将蔡邕先关进天牢惩戒几日,而后远逐,来个眼不见心为净。 奏章被徐徐摊开,一个个艺术的文字浮现,其笔画似流星划过苍穹,似快舟急驰水面,似悬崖瀑布飞纵,似织布细线伸展,似女子秀发随风飘动,这就是蔡邕手书的赫赫有名的“飞白”体。 刘宏身为帝王,才学品鉴之功自是甚高,但他并未沉浸在那多变的笔画中,反而是面容铁青的如千年铅靛。匹夫一怒,尚且血溅五步。帝王一怒,又岂止伏尸百万!一股股压抑到极致的怒意,几乎是令得金銮殿上为之一静,变得落针可闻。 所有人,包括阴沉的张让与的藏拙的何进都不由自主的屏气凝神,为这沉寂到枯冷的气氛所摄,大气不敢出一声。 “大胆,蔡伯喈!你竟然敢污蔑忠臣,贬低良将,信口雌黄,妄议朝政。莫以为天牢内的铡头刀不利乎?”怒到极致的刘宏忍耐不住,重重的拍在龙椅上,发出轰然的爆响。 刘宏真的怒了,他真没想到蔡伯喈如此大胆,竟然在奏章中恳求他杀死十常侍,发配何进,重整新军,早立太子,将他四个最大的忌讳给血淋林的提了出来,最后还隐隐暗示他不那样做他的江山定会不保!可恶的老贼! 宫廷史官看到这一幕,如同一具僵尸,面无表情的写道:某年某月某日朝会,帝御温德殿,议郎蔡伯喈呈递本奏,帝观之,乃大怒,遂拍椅冷面,勃然变色,怒斥之! “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愿陛下为苍生计,为国家计,为自身计,采纳微臣之奏议!不然……”蔡邕长跪于地,久久不起。 “不然你待如何?莫非还要威胁与朕?你真要寻死不成?”刘宏怒极反笑,冷声说道。 “那微臣唯有用一死来明臣之志!陛下,请珍重!”蔡邕目光沉静,仿若死亡在他眼中,仅仅是微不足道。 刘宏冷笑,死谏死谏,当他这皇帝是吓大的不成?世间哪里有人不惧生死? “不过是一种逼迫朕妥协的手段罢了!”刘宏自以为看透了世间人心,故而看着蔡邕的做作表演,就像看着小丑一样恶心。 蔡邕昂着头,用眼角的余光瞥向天子刘宏,却发现刘宏目光冰冷的看向他,那目光中没有一丝阻拦之意。甚至有些催促他的意思在其中。 “陛下啊,陛下!莫以为老夫真的怕死?只是不想陛下……”蔡邕脑海中气血沸腾,欲翻涌而出。 突然间,蔡邕站了起来,如同倔强的头牛冲向了殿内离他最近的一根粗长圆柱。不用怀疑,如果撞实了,以蔡邕的速度与力道,必死无疑。
蔡邕的这个举动,实在是太过突然,以至于很少有大臣反应过来。 唯有一个人,反应了过来,也有足够的实力拦下。此人一身将恺,位列武臣三首之列,也唯有一直默默关注着蔡邕一举一动的他,才能在第一时间发现蔡邕的寻死之举,而后伸手拦下。 “皇普义真,你为何要拦住老夫,生纵有何欢,死又有何惧?”蔡邕怒诧。 “有人求到本将头上,绝不能让你死。本将欠他人情,故而如此!”皇普嵩压低声音,用仅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道。皇普嵩与蔡邕的关系,只能算作同僚之谊,两人一文一武,官职性质不同列,很少有交集。但奈何昨晚皇普嵩正搂着妻子睡的正香时,吕布星夜来访,请求他在朝中看护蔡邕一番,故而才有了这恰到及时的阻拦之举。 “伯喈,你何苦如此,如你之大才,岂可自戕而死!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如此一言道尽天下苍生,道尽吾辈为官之人宏愿的千古名言,出自你之口,老夫看谁敢治你之罪?”经学大师马融的族孙马日瘅站了出来。也不怪他,事情发生的太快,马日瘅方才完全沉浸在这千古名句的意境中,久久才回过神来。 “伯喈大才已感天动地,如此心胸之人,又岂会存自私之念,又岂会无缘无故污蔑他人,愿陛下明察秋毫,不要轻易为此事定性!”四世三公的杨家家主,杨彪站了出来,说出的话旗帜鲜明。 随着这两人旗帜鲜明的表态,就好像触碰到了多米诺骨牌一般,让朝廷的几乎所有文官,如同追逐奇珍的鸟儿,争先恐后的力挺起蔡邕起来。朝廷瞬间吵吵嚷嚷的如同开张了七八天的菜市场,有的官员不停的向天子替蔡邕求情,有的官员不停的试图打消蔡邕的求死之心。这其中,不止有何进手下的人,还有张让手下的人,甚至袁家一系的官员,……面对蔡邕的惊世之言,不论他们打着什么心思,他们纷纷力挺蔡邕。因为他们深知,如果今日不如此,究竟意味着什么! 刘宏,这位高高在上的天子,第一次不能掩盖住自己的惊讶情绪。他目瞪口呆的看着嚷成一片的朝堂。 “你们都疯了吗?疯了吗?朕是皇帝,你们竟然不怕朕,不迎合朕,却要力挺犯了帝威的蔡邕!疯了!疯了!都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