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花影
离开了破庙，走到了临近破庙的一处小河中，简单洗漱一番，便依照往常模样，重头开始寻找一份工，找来找去，剑尘的小小劳力终于是被一家青楼妓院的老鸨所看重，吩咐剑尘若是方便，晚上便可来开始做工。 剑尘起初于心底有一点抗拒，但是奈何生活所迫，只好感谢了老鸨的收留，便离开了那处青楼。 回到破庙中，不见杨茂。 “哪里去了？” 破庙里面，因为两人长时间的记住，已然和往日有所不同，外头虽然依旧残破不堪，但两人时常睡觉的地方却已经有所不同，多了一些树叶，也干净了许多。剑尘环顾一下，感觉到了一些温馨。 “老大。” 屋外传来了杨茂的声音，显得有一些激动。剑尘心里想着，想必是胖茂找到一些吃的了。 “早饭不用愁了。” 果然，杨茂一进屋，便扬了杨手，只见他的手中提着一团东西，用油纸包起来。 “是什么东西？” “一些馒头。” 杨茂小心翼翼的打开，四个馒头呈现在了两人的眼中，其中还有一些荤菜。 “哪里来的？” 杨茂说：“我醒来的时候不见老大你的人影，心里想着你可能又出去找工去了，我便跟着出去了，走在半路上，我看见一些乞丐都很激动的向着一个方向跑去，我心中奇怪，便叫住了一个乞丐，询问他原因，这才知道，镇中一个老板的闺女今天出阁，那位老板心中欢喜，于是就拿出了一些馒头和荤菜发放给镇中的穷苦人。我一听，便跟着去了，排了半天队，终于得到了这些东西，原本是每个人两个馒头的，但是，那发放的人看到我的体型，便多给了我两个。” 杨茂说完之后，傻傻一笑，拿着一个馒头，便开始吃了起来。剑尘此时已经不再反感杨茂了，他伸出了一只手，拍了拍杨茂的肩膀，自己拿着一个馒头也开始吃了起来。 咬了一口，虽然有一点干，但是很美味。 “老大，你在吃。” 杨茂已经吃完了一个，拿了一个送到了剑尘的嘴边，剑尘摇了摇头，杨茂也不再纠缠，四个馒头他吃了三个，那些荤菜全是他吃完的。 两人早餐完毕，剑尘告诉杨茂说他已经找到工做了，晚上便开始去做工。 杨茂听到这个消息，自然欢喜。 “老大，那工钱怎么算？” 剑尘心中一愣，突然想起自己并没有询问那个老鸨的工钱如何计算，心中想着，晚上去的时候，在问老板吧。 杨茂听见剑尘并没有询问工钱，也没有什么话说，毕竟能有的吃的，对于他来说，就是最好的待遇了，他虽然对于钱财的打算非常精明，但却不贪，有则精打细算，无则安之若素。 两人于破庙中躺下。 时间流逝，转而间便临近傍晚。 两人整理一番，便竞相跟着出门去，过了片刻，两人来到了那家青楼妓院中，白天时候，因为没有注意此处叫何名，此番来到，果见大门上方别着几个行书，题字花影楼。 剑尘虽然年少，但也知道青楼是什么样的场所，想着要在青楼中工作，心中的异样感觉便油然而生，但是，生计如此，只好硬着头皮带着杨茂进去了。 “哟，小哥来玩啊。” 一进门，各种妖娆的女子便如同风中花朵一般搔首弄姿，手执着梅花指，面带粉红春色，一个劲的向着剑尘招手呼喊。 剑尘心跳加速，面色渐渐的红了起来，心中想着，在此地做工真的能够养活自己吗？但是，又一转念想，亭林这个小地方自己来来去去已经找了差不多半个月，依旧无果。 想到之前境遇，剑尘对于那些声音体态选择充耳不闻了。杨茂在后面看着那些姑娘们，心中不明白那些人为何对自己和老大一个劲的呼唤，见到剑尘埋头走路，便也不停留片刻，跟着剑尘便走了进去。 穿过大门，便看见了一个台子，台子上用红布覆盖着，此时台子上空空如也。而台子的四个角落都有一个楼梯通向楼上，楼梯边用着粉红色的布料装饰着，台子的正对面，也就是剑尘两人的前方，摆放着好几张桌子，此时依稀坐落几个人。二楼走廊上，站着各种各样的女子，有的手执扇子，轻轻煽动，有的手中拿着一条丝巾，轻轻玩弄，有的则是安静站立，不呼喊，也不闹腾，有的则是使劲的向着楼下的男人们使劲呼喊。 剑尘一看，也觉得此处姑娘是比大门边上的姑娘好看许多。 “老大，这里是什么地方？” 杨茂在剑尘的旁边轻声问道。 “青楼。” 杨茂挠挠头，想必十分不解青楼究竟是什么东西，心中虽有疑问，但他并没有问出，而是静静的站在剑尘的身后。 “你就是白天来的那个少年吗？嗯哼。” 一个脸上涂着很多胭脂水粉的女子走了过来，声音酥麻甜美。剑尘一看，便也知道，这个人不是老鸨。 “是的。” “那好，请跟我来。” 剑尘跟随在后，那个女子带着剑尘穿过了那个台子，来到了后面，此处安静异常，只有一些正在做事的人。 剑尘一看规格摆设，便也知道此地是厨房了。心中想着，不知我能做些什么？ “你每天晚上就在此地洗碗，洗的碗要干净，而干净的程度呢，就是你洗了之后，拿在脸上照一照，能够看见你的人影便是了。” 剑尘还在思索着要做什么，那个女子已经在旁边说道，声音如常，并没有多少感情成分在里面。 “jiejie，那我想问一下，我的工钱是怎么算的？” “你们两个人，一个月五两银子，包吃包住。” 那个女子显得很忙的样子，说话的语气很快，等待了片刻，不见剑尘在说什么，便想要出去了。 “jiejie，吃住都是在这里吗？” “那你以为会在哪里？要是你不想包吃包住的话，工钱可以多出五两。” “住的地方可以带我去看看吗？” “你还是先将这里的碗洗洗吧，等你收工了，自会有人带你去住的地方。还有什么问题吗？没有我可要出去了。” 显得很是不耐，眼见剑尘不再问话，那个女子就出去了。 剑尘一看，满满一地的脏碗，想着，可能要洗一晚上了。 蹲了下去，便拿起了一只碗，开始洗了起来，杨茂在后看着，自然也跟着动起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