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送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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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山马匪大破官兵,生擒数百俘虏,砍杀数百官兵,便连统帅黄安也被砍了脑袋,高悬在旗杆之上。 当朱仝跟晁盖等人死里逃生后,这个消息瞬间一传十、十传百,周遭村庄几乎人尽皆知。 乡民们听闻那朝廷统帅被砍了头,胆大之人竟是亲自去往石碣村一探究竟。 当亲眼目睹那黄安的脑袋被高悬在旗杆之上,旁边一杆白旗,上书八个血淋淋的大字后,这些人无不被吓得面无血色。 且说官兵的残余兵卒,在那何涛的率领之下,一口气逃出数十里地,这才听闻那统帅黄安被梁山大寨主石亭云,当众砍了脑袋,一时之间竟是吓得六神无主,半晌才准备差人先回去一探究竟。 但此时大家好不容易才逃得命来,又如何敢回头去刺探情报? 原本千余人的剿匪队伍,此时所剩已不足百人。 倒是县尉思前想后,才终于找了个人,骑着那匹仅余的战马,加速赶回去跟县令汇报战况,余下众人只得暂时找了个村庄落脚。 及至午后时刻,那送情报的人才堪堪赶到县衙,将情况告知了郓城县县令时文彬。 得知官兵被梁山马匪大败,就连济州城的团练都被那石亭云一刀砍了脑袋,时文彬瞬间目瞪口呆,已然被吓得冷汗淋漓。 半晌后,时文彬才回过神来,自知此时再行召集乡勇也于事无补,那朝廷的厢军一千余人都败在那梁山马匪手下,便是再召集一千余人,也不过自寻死路罢了。 何况这郓城县的乡勇,如今怕是连两百之数都召集不起来了。 思虑过后,只得修书一封,差宋江送给县尉,命其如论如何,都要将那黄安的尸首给带回来。 且不说他才上任不久,便是纵观为官这许多年来,何曾遇到过这种情况,一时之间,竟也变得手足无措起来。 那宋江领命之后,当即骑着马,又选了数名心腹公差,赶往县尉落脚地。 宋江此时也是震惊不已,若说何涛被梁山打的丢盔弃甲,不过是因为他轻敌所致,加之左右不过三五百人马,又中了那梁山的埋伏才导致的。 可如今这黄安所率可是朝廷厢军,人马更是上千,竟到此不足一日,便也被那梁山马匪打的溃不成军。 甚至连自己的性命都搭了进去,整个营地都被梁山马匪踏平了。 “那王伦当梁山大寨主的时候,可有如此厉害?这石亭云莫非真的如此了得?”宋江一边震惊,却也不由得打心里佩服起石亭云来。 而此时,这个消息早已彻底传遍。 那梁山水泊并非单指某一个地方,更是囊括了汶水跟济水,不仅如此,还联通着大运河,以及广济河,等于变相联通着汴梁。 因此这梁山八百里水泊,等同于成为了四方水路的核心地带,来往客商不知几何。 而梁山马匪才劫掠了那梁山镇,以至于来往客商纷纷滞留,不敢继续过往。 这些人可都翘首以盼,希望那朝廷官兵来了之后,能将这群马匪一举歼灭,岂料那朝廷官兵来倒是来了,还不到一日,便被那马匪杀的杀,俘虏的俘虏,逃出来的甚至十不足一。 此时众人听闻这个消息后,一时之间全都目瞪口呆不敢置信。 这朝廷剿匪队伍足有千余人之多,竟是如此不堪一击,就连黄安,都被那马匪给砍了头,当真是贻笑大方! 不仅如此,那朝廷统帅被砍了脑袋就算了,还被那马匪高悬再营地之中,一旁还竖着一杆白旗,上书八个血淋淋的大字。 这都挂了一日有余了,竟是连个敢取下来的人都没有! 滞留在此的客商无不惶恐不安,直言这群梁山马匪端的是凶残异常,朝廷的人都是说砍了就砍了,简直就是连朝廷都没放在眼里啊! 可现在摆在眼前的难题却是,众人要如何,才能安然渡过这梁山八百里水泊? 对于这些客商而言,那时间就是银钱啊! 多滞留一日,损失的银钱可就是成倍增加啊! 若是时间耗的太久了,手中这些商品怕是就要彻底赔掉了。 但那梁山马匪才刚刚大败官兵,这群客商如何敢以身犯险,倒也有几个胆大的,商议着趁着天黑时分,悄默默的溜过去。 且说那边宋江等人,领了差事后,一路紧赶慢赶,小半天光景,才终于赶到了县尉所在村庄,连忙将县令的公文交由县尉。 那县尉原以为来的是援军,岂料看完之后,却是县令让他待人回去将那黄安的尸首带回去,瞬间就愣在原地了。 “那梁山马匪凶残至极,此时谁敢再去那石碣村?”这县尉此时已然欲哭无泪了,可县令的公文白纸黑字,又如何敢不领命? 朝廷派出的剿匪队伍一千余人,惨遭大败,黑锅总得找个人来背,那黄安已经被砍了,此时他若是胆敢推脱,不用说这口黑锅百分百就扣在他的脑袋上了。 但问题是,此时这县尉亲眼目睹那梁山马匪砍杀朝廷官兵,早已吓破了胆子,如何敢去? 便是宋江虽然黑白通吃,但职位也不过只是一个小小的押司,自然不敢强迫这县尉领命,只得从旁好言相劝。 倒是朱仝见状,上前一步道:“大人无需担忧,那梁山马匪大获全胜,此时怕是早已席卷战利品回到山寨去了,小人愿意亲自护送大人前往。” 县尉闻言,这才松了口气,当即握住朱仝的手臂笑道:“都头忠肝义胆!” 《水浒传》原著中,这朱仝便武艺不俗,更是八镖之一,此时有了他的护送,县尉自是安心了不少。 二人又挑选了数十名兵卒,一行人等,护送着县尉一起朝着来路返去。 宋江见状,这才松了口气,这差事算是完成了,当下直奔晁盖面前,笑道:“见到兄长安然无恙,小弟总算是松了口气。” 晁盖闻言当即回到:“昨日夜里,我算是长了见识了!那石亭云竟当真率着数百喽啰,夜袭了千余人的官兵营地!” 虽然此时已然逃得生天,但昨夜属实吓了一跳,及至此刻依旧后怕不已,一不小心可就陷于乱军之中无法脱身了。 宋江安抚了几句,这才叹息道:“那梁山马匪大获全胜且不去说,那石亭云却当真是胆大包天。若只是大败朝廷官兵倒也还好,可他竟杀了朝廷团练使,这件事怕是没法善了了。” 晁盖闻言,却是冷哼道:“那黄安昨日到了石碣村,便带头搜刮民脂民膏鱼rou百姓,如此鸟官被那石亭云一刀砍了,我倒是觉得大快人心!” 岂料话音落地,宋江顿时脸色巨变,左右看了看,这才压低声音道:“哥哥谨言慎行!小心隔墙有耳,此话若是让有心人听见了,可不了得!” 晁盖面色不变,却是淡淡回到:“你我乃是至交兄弟,岂不知我的为人?若是旁人,我也懒得如此说法。” “哥哥知道便好。”宋江叹息道:“那梁山如今大败朝廷官兵,团练使也被石亭云砍了,这济州城往后怕是没什么安生日子了。” 晁盖却是一脸鄙夷道:“朝廷还能如何?顶多也就是继续派禁军剿匪。梁山马匪便是敌不过朝廷禁军,只需待在山寨不出来便也罢了,禁军又能奈何?” 宋江闻言点头道:“哥哥所言有理,便是朝廷派禁军剿匪,少不得也要数月之后了。如今之际哥哥还是派人送些银钱给那石亭云的好,只求眼下安生也罢。” 晁盖闻言,眉头一皱,疑惑道:“何故如此?” 宋江笑道:“不妨告诉哥哥好了,那济州陈应龙前些日子得了匹好马,训练的时候不小心摔折了腿,没三五个月,怕是走不了道得。否则此次朝廷剿匪,可就不只是厢军来此了。” 晁盖鄙夷道:“那陈应龙可是兵马都监,竟然能因为骑马摔折了腿,这朝廷得将领都是酒囊饭袋不成?当真要让人笑掉了大牙!” 宋江闻言只得讪讪笑道:“哥哥还是抓紧去办得好,小弟也准备差人送些银钱给那石亭云,以求暂时相安无事的好。” 晁盖朗声笑道:“钱财不过身外之物,算不得什么,我也正想会会那石亭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