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三章 割股相下酒,谈笑鬼神惊!
“三招之约?俞兄的胆量可真是令人佩服,不过柳兄毕竟是已经踏入悟道境的大能,这三招之约还须得加上一条,不得施展悟道境的手段才行,如此,方显公平。”玄魔门门主应心玄提醒道。 俞燮甲却是哈哈大笑道:“何需那么麻烦?不管他柳乘风是问道境也好,悟道境也罢,这三招之约始终是我攻他守,他只要能接下,不管动用的是什么层次的修为,本座都认!” 应心玄眉梢忽而拧成一字,显然对俞燮甲的做法很不满意。 倒是古魔门门主叶轻舟很快洒脱笑道:“俞兄既然都这么说了,必然是有不小的把握,且随他去吧。” 雨妃弦妩媚一笑,玉手轻捻,指尖拂过头上青丝,口中吐出香兰之气,道:“俞兄若是执意如此,那我等也不必多言,不过你可要记住,你与柳兄的三招之约可关系着魔门会武的走向,千万不要大意啊!否则即便我那好脾气的嫂夫人不责怪你,我这做meimei的也不会轻易饶过你噢!” 俞燮甲气势陡然暴增,周身如有熔岩铠甲附着,丝丝热气散发,炙烤四野,下一瞬,他豪气干云道:“诸君之意,本座心知肚明,必不相负,柳乘风,且随我遁入虚空去,否则本座怕一个不慎,就失手拆了你的天魔门!” 闻言,柳乘风脸上毫无怒色,反是以灵力隔空一推,将两坛好酒卷起,送至俞燮甲所在方位,道:“愿以此酒,替俞兄助势。” 俞燮甲两手接过酒坛,却并无立即饮用的心思,而是望着柳乘风,道:“倒不是本座怕你在酒中下毒,只是觉得你天魔门的酒寡淡无味,少了很多乐趣,不若本座在其中加些好料,你我各饮一坛,如何?” 柳乘风并未立时拒绝,含笑道:“那得看俞兄下的料,够不够好了。” 俞燮甲嘴角忽然浮现出一丝可怖狞笑,道:“料绝对是好料,就怕下到酒中,你不敢喝。” 柳乘风道:“这世上充其量只有我不想喝的酒,没有我不敢喝的酒。” 俞燮甲狂笑三声,笑声未罢,他竟是猛然以手为刀,自右侧大腿部割下一大片血腥rou块,rou块与身躯分离,被俞燮甲握在手中,血流如注之处他视若无睹,面目之上看不出丝毫疼痛之色,只是悄然运转灵力,利用火焰生生不息的特性,修复着大腿上的伤势。 与此同时,他双臂劲力一推,酒坛封条不扯自破,酒香浓烈之际,他将从自己身上切下的血腥rou块分成两份,各自放入一坛酒中,随即在满座皆惊的氛围之下对首座上的柳乘风言道:“这块料下得如何?” 看似是发问,实则更像是一种恫吓。 今日魔门会武,在场的都是八大魔门的高层以及精英,并非寻常人物,但俞燮甲从自己身上切rou,当作下酒料,实在是让不少历经风浪走到高位的大人物都面面相觑,暗自作呕。 若不是体内有神农血脉流淌,这一刻,秦苍的肠胃也将“翻江倒海”! 灵戒之中,姜榆罔却是又惊又笑,突然拍手赞道:“这个俞燮甲,倒是个人才啊!修为不够,就用气势来凑,要是柳乘风不愿喝下这坛酒,不管是出于何种原因,都会被认作胆怯,气势上已要逊色一筹,到时候就算柳乘风以悟道境修为沟通天地大势,也压制不了俞燮甲。反倒是俞燮甲气势占优,三招之约又是他的主攻,气机连绵之下柳乘风想要毫发无损基本就没有可能了。” 秦苍咳嗽一声,神情怪异,忽而传音问道:“那如果柳乘风喝下这坛酒了呢?” 姜榆罔反问道:“换成是你,喝了这种酒,你肚子不会难受?还能处于全盛状态?” 秦苍恍然大悟:“好另类毒辣的算计!” ...... 演武场中,原本还在与褚阑珊讨论双刀还是三刀的柳三刀蓦然色变,紧接着就破口大骂道:“他奶奶的,好一个俞燮甲,这么一坛恶心到家的酒,谁敢喝?老子连闻都不想闻!” 褚阑珊阴测测地笑道:“用脑子想想,能够当上一门之主的人,会是什么简单的人物吗?就算是被公认性烈如火,容易动怒的俞燮甲,也不可能只如表面那般,一定还有更深层次的东西,否则阳魔门凭什么与其余七大魔门并存这么多年?” 柳三刀故意失声惊呼道:“难道这老小子还有更恶心的手段?我的天哪,阳魔门里到底藏了些什么怪胎啊?!” “柳三刀,你嘴巴放干净点!” “什么叫阳魔门里的怪胎?你给老子把话说清楚,否则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听得阳魔门众人的“回击”,柳三刀只是百无聊赖地掏了掏耳朵,随即道:“从一开始你们几个就像打不死的臭蚊子,嗡嗡乱叫,怎么突然之间又转了性子,变成恶犬狺狺狂吠了?说真的,不是我瞧不起你们,人家褚阑珊可以和我斗嘴,手上功夫也不弱,百个回合之内,我还真没把握拿得下她。至于你们几个么,恕我直言,就是一起上,在我手里也撑不过十招啊!” “大言不惭!” “竖子匹夫,胆敢目中无人!” “老子今天倒要领教领教你这刀魔的刀法!” 阳魔门众位精英弟子与俞燮甲的脾性大多如出一辙,经不得言语相激,柳三刀三言两语,便让他们纷纷流露出凶煞恶相,只不过他们还未来得及冲上前去,便被褚阑珊以一道邪气墙壁封锁,短时间内不得近身。 “你爹是悟道境大能,有以一己之力威慑群雄的资格。你才步入问道境几天?就想步你爹的后尘,未免太异想天开了吧。”褚阑珊讥讽道。 柳三刀道:“要我现在去对付七门门主肯定是不行的,但除了你、我meimei、杨千帆、岁采薇等少数几人外,八大魔门年轻一辈,我还真没放在眼里。” 褚阑珊突然问道:“包括那位玉罗刹?” “嗯,她不在我眼里,在我心里。” “......” 受不得这等rou麻言语,褚阑珊目光移开,观察起那些大人物的动向。 不多时,一向深沉的她忽而也是心中大震,面具中显露的双眸浮现出nongnong的惊异之色。 “柳三刀!” “叫我干嘛?” “你爹他......” “我爹怎么了?” “他喝光了那坛酒。” “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