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妙手回春病理除(八)
起先云卿也还算憋得住,不去问了云梧桐。【】可是一到上朝的时候,见着那君墨染。君墨染却也避着他们俩,云卿倒有些不是滋味了,虽说后来知道了这是因为君墨染得了那疫病,可是后来发生的事情,又开始让人感觉不对了起来。 云梧桐和云卿还是在意着君墨染的,所以也就趁着大家注意力全都在君墨染那里,偷偷上前去看了君墨染。云卿看着云梧桐那样,也就知道,云梧桐不可能说是放下了君墨染,一点也不在意君墨染。 更何况,就算是云梧桐和君墨染之间好像还应该有些嫌隙,但当等到皇帝问了云梧桐的时候,云梧桐却是一个字都没有抱怨君墨染,反而是把君墨染所做的那些为民为国的好事一一都给说了。 可见云梧桐对于君墨染怨念其实也并不太深吧。 可是,当皇帝一旦把君墨染带走,留在宫中,等候那些太医的诊治的时候,云梧桐却说什么也不愿意去了。就这样跟着云卿回了右将军府,云卿劝她她也不留在宫中,陪着君墨染。云卿劝她不得,也只好带她又回了右将军府。两个人也好久是没有说过一句话了。 这边再说道,那摆摊的君墨离,他借着这次疫病,倒是救了不少的性命,也很是令人钦佩,不过也好像没有人知道他就是皇帝的第五子,平王,君墨离。但是大家看着他这模样,和平王好医一事来猜想来,也猜得出来,他就是君墨离。 这日里,君墨离还在那里摆摊。刚将摊位摆好,却见得一个穿着白衣,带着黑色斗笠的人拿着一个布袋子就丢在他的摊位上。君墨离抬头,却看不见那人的模样,但从身形也大概知道,那是一位男子,不胖,偏瘦,个儿在男子中间,也不算得上是太高或是太矮。 “这是你要的药。”那男子将声音压低。就连声音也故意的显得哑了起来。 君墨离看着那个布袋子,正要伸手打开的时候,却见那男子从怀中掏出两张纸来,压在君墨离的手上,恰好制止住了君墨离打开那布袋子看药的动作。 君墨离看向那人的手,前三手略有薄茧,但其余两指却手指尖葱白如玉,像是无血色一般的白,只是那手背,却又像是有着几条被杂草刮伤的血痕,不深,却破坏了这手的美感。君墨离手背上正好是那男子的几根手指的指尖,隔着那两层薄薄的纸,仿佛还能感受到其中的凉意。 那男子还没有说话,反倒是君墨离先说了一句,“公子体谅,需用些性温的药调和一番,需要在下替你开上一付药吗?” “无妨。”那男子这才将手松开,道,“这里还有两幅药方,都是给你的。” 君墨离也还要打开那两张药方来细看,却又被那男子制止了,“待我离开,你再看了吧。”那男子向君墨离身后那家南木药堂走去,恰好在君墨离身边走过,带起一阵药香。 君墨离的心思便也就不在那药方和那一个布袋子上了,转头看着那走进南木药堂的身影,问了一句,“公子可是学过医药?” “不曾。” “我闻见了你身上的药香。” “带了你要的这些药来,染上了吧。”那男子说罢,叹了一声,又走进那南木药堂。 君墨离见那男子态度有些冷淡,还甚至有点想要撇清所有,不大想要搭理他的模样,君墨离也失了兴致,再转过身来,看着手中还两张药方,还有那个布袋子。 君墨离心想,“自己想要的药?”他可没有说过什么,也无人知道。君墨离心里再回想了想刚才那人,其他的不计,就根据他的手的情况来想,依着君墨离行医多年的经历,也大概能推测出此人的身份。 那前三指略有薄茧,而后二指指尖葱白如玉,定是多用前三指,后二指多不用,定然不是握刀拿剑之辈,倒像是个文人,多是提笔用墨,和笔多有接触的,被压的血液不通,才能有如此之态。手无血色,只能说是体弱。至于那手背上的血痕,自然是采药才能得来的伤痕。 恍恍惚惚之间,君墨离心中有一个隐隐约约的答案在浮现了。
可是他也没有去想,而是一手拆开了那布袋子上面的绳结,一手拿着那两张药方,放在摊子上。可也就这么一看那药方,君墨离当场就惊呆在那里,久久说不出来话语。就连那放在衣襟之前,解开了的绳子的布袋子,掉在衣襟前,洒了满衣襟的草药,他都没来得及顾。 君墨离手中拿着的药方,是两个不同的药方,也是治不同种病症的药方,但相同的,是所写的第一味药,都是那个药引,都是同一味药,也就是君墨离怀中,装在布袋子中,那撒了一怀的药。 君墨离将那药方在桌上压下,赶紧用手,将那些草药给收拢了来,全都放进了那布袋子里。 今日里,君墨离的摊位刚摆好,却又被他匆匆给撤了,一手拿着那药方和布袋,攥得紧紧的,君墨离就转身进了那南木药堂,问道,“你们可有看见刚才进来的那位带着斗笠,不见面目的公子?” 君墨离适才在那南木药堂外面摆摊,对于这南木药堂的人的进出情况,也是清楚的,他只见着那男人进了那南木药堂,却没见有别人有出来过,所以也就直接进去南木药堂去问了。 因为他在南木药堂也摆了摊子摆了不短时间,这南木药堂里的伙计也都认得他了,关系也还算不错,如果君墨离去问的话,他们也会告诉他的。 但是君墨离却没想到,那里的伙计,众口一词,摇摇头的说道,“哪里有什么带了斗笠,看不见面目的人来了这药堂?” 如若不是君墨离手中还攥着那两张药方和那一个装了药草的布袋子,看着这样的情况,君墨离都要以为是自己幻觉了。而其实君墨离也猜得到,那个男子定是和着南木药堂关系匪浅。一定是吩咐了那些伙计,说没见到他的,而那男子,现如今,不是在这药堂里没有离开,也就是从那后院里出去了。 君墨离点点头,道了一声,“好。”拿着那布袋,转身出去了。 这个时候,那个带着斗笠的男子才从院子里走了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