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告知
司马石摇了摇头，说：“赵天，你应该对自己的未来有一个清晰的认识，我倒是有一个想法，你可以考虑一下。” 赵天这一些真的是有一点摸不着头脑了，今天晚上来找司马石其实是说司马蕊的事情，但是怎么突然之间就转到自己的头上来了？ “这个事情我还真的没有想过，你有什么好的建议？” 司马石站起来，自己给赵天倒了一杯水，放在他身边。 “我想你应该去做一个医生，你有这方面的天赋，我想你应该会成为一个好医生的。” 这个念头赵天不是没有想过，但是，好的医学院那可不是简单考的，自己虽然现在记忆力很强大，但是毕竟时间太短了，自己可没有足够的时间在高考之前把成绩提高到那样的程度。 “这也许是个不错的选择，但是，我现在的成绩不是太好，也许我应该考一个一般的学校，再想别的办法，比如说再考个研究生之类的。” 现在距离高考的时间太短了，赵天知道不管自己怎么样努力，都不可能考上好的大学，这一点他很有自知之明。 但是，先考上一个一般的大学，然后再考研究生，以自己现在的记忆力，那绝对是没有问题的，也许那才是自己最好的选择。 “是的，你说得没有错。” 司马石点了点头，他今天其实是想着告诉赵天以自己的身份和能力，可以让他不用考就能够进入一个大学，或者是不管赵天考什么样的成绩都能够让他被任何一家国内最有名的大学录取。但听到赵天这样说之后，他突然改变了主意。 司马蕊愣了一下，对于父亲的计划她是非常清楚的，因为在赵天来这里之前就商量好的，但此时这样说就意味着改变主意了。 不明白怎么会突然这样，但她知道一定是有原因的，所以并没有说什么，这个事情一会再问就是了。 “赵天，今天来找你，其实是有一些事情要告诉你的。” 司马石轻轻叹了一口气，他要告诉赵天的当然就是那只骷髅头的事情，但事情有一点古怪，他不知道赵天能不能接受自己所说的，但是这个事情一定要让赵天知道，而且金山说得也没有错，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可能不是那样的简单，有可能是巫师，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当年发生在深山老林里的事情赵天就有可能解决，最重要的是，女儿的病目前来说也只能是寄希望在赵天的身上。 “嗯，你说吧。” 赵天看着司马石，心里不由得有一点激动起来，他知道不管司马石说出来的是什么样的事情，都一定是很奇怪的。 “之前你告诉我们，蕊蕊的身体里有一只骷髅头。我把这个事情告诉了我的父亲，也就是蕊蕊的爷爷，他让我回去了一趟，然后我从他那里知道了一些几十年前的事情。 司马石所自己从父亲司马江那里听来的事情说了出来。 “爸！真的？“ 司马蕊瞪大双眼，司马石早就已经回来了，她知道父亲一定是知道了一点什么，但她没有问，她知道父亲这是想留着和赵天来的时候一起说出来，所以这些事情她也是第一次听到。 “是的，没有错，确实是这样，我从你爷爷那里听来的，他让我一定要把这个事情告诉赵天。” 司马石扭头看向赵天，一会后说：“我父亲觉得你应该知道这个事情。” 赵天知道自己一定会听到一些奇怪的事情，毕竟司马蕊的身体里有一只骷髅头的事情就很奇怪了，那导致这种事情的原因一定会更加奇怪，但是他也没有想到自己最后听到的竟然是这样的一个故事。 当年深山老林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赵天猛地摇了摇头，他突然之间发现自己想得实在是太多了一点，从司马石的话里可以听得出来就算是那个当事人司马江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自己又怎么可能想得明白？ 司马蕊眼定定地坐着，这个事情她是第一次知道，但她一时之间无法接受。 过去的十年里，她一直相信自己得的是乳腺癌，现在却是知道这极有可能是错的，自己身上的病来由极为古怪，至于是什么，就算是自己的父亲和爷爷都不知道。 司马石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司马蕊失魂落魄的样子看在眼里痛在心里。 女儿心里的感觉他又怎么可能会不明白？ 其实当听到爷爷所说的几十年前那一件往事的时候，他心里同样也非常难以接受。 不仅仅是因为自己的奶奶还有老婆都死于非命，而是自己一家三代人的努力研究现在看来却是一个笑话： 得了根本就不是乳腺癌，那就算是再怎么研究也不可能治得好！ 因为从一开始就错了，而且错得相当离谱！ “蕊蕊……我……” 司马蕊慢慢地回过神来，看着父亲那几天时间更加苍老几分的脸，摇了摇头，说：“爸，这不是你的错，也不是爷爷的错，当年的事情……” 司马蕊发现自己说不下去了。 司马江没有错，司马石当然也没有错，他们虽然还活着，但是眼看着最亲的人一个接一个死去而无能为力，只能日日夜夜生活在痛苦之中。 “唉！” 司马石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事情到了现在这样的一个地步，早就已经不是任何人希望看到的了，但是这就是事实。 “当年的事情最后怎么样？我的意思是说，当年林子里的那里人最后怎么死的，搞清楚了没有？” 赵天双眼盯着司马石，这个是最为关键的问题，这或许和自己身上的秘密有一定的关系。 摇了摇头，司马石说：“我的父亲虽然是进入村子里的一员，但是出来之后因为我的母亲检查出来得了……乳腺癌的原因退出后续的研究，所以对后来的情形并不是十分清楚。” “但是，在我赶回来巫石县之后，我又接到了父亲的电话，他约了当年的一个老朋友喝茶，打听了一下当年的事情，他的那个老朋友参与五年的后续研究，据他所说最后研究不了了之。” 赵天的眉头一下就皱了起来。 不了了之？ 花了这样大的力气最后却是不了了之？ 这怎么听起来很古怪。 “赵天，不了了之有两种可能，或者是说这话有两个意思，一个当然就是事情真的是结束了，每年各种领域有成千上万个研究的课题，不是每一个都会研究出个结果来的，由于各种各样的原因的影响，比如说经费、人事变动又或者是缺乏资料等原因研究不下去。这个时候一般的处理的办法就是研究项目中止，研究的所有资料封存。至于什么时候会重启，这个可就说不准了。这就是所谓的‘我们这一代人的智慧不足够，留给下一代人再去研究’。医学上同样的也是如此。” “还有另外一种可能，就是换人来研究，原来研究的人全部都清除出去，对于这些人来说，研究的项目就已经结束了，但是事实上却没有结束，而是有新的一批人继续研究。我父亲的那个老朋友，认为后面的这种可能性比较大。毕竟当年林子里的事情透着古怪，而且看得出来有关部门非常重视。当然，至于是不是这样，那就真的不是太清楚了。因为当年第一批接触的人都已经从整个事情之中退了出来，时间也过去了这么久了，或许我父亲的那个老朋友的猜测也猜错了，事情真是完全停了下来、封存起来了。” 司马石知道赵天疑惑的是什么，就解释了一番，他自己就负责过不少的研究项目，并不是所有的项目都有最后的结果，对这里面的门道非常清楚。 “原来是这样。” 赵天心中突然一动，说：“现在能不能打听一下当年的事情？我说的是当年的研究是不是有最后的结果？” “不行！绝对不能这样做！至少目前来说是不能这样做的！” 赵天吓了一跳，奇怪地看着司马石。 事情肯定涉及到保密，这一点他很清楚，但是这可关系到司马蕊的小命，他不相信司马石还有司马蕊的爷爷不关心这个。再说了，就算他们不同意，那也不应该这么大的反应。 “赵天。” 司马蕊一看就知道赵天误会了，于是马上就说：“这个事情现在不能打听，要不极有可能是我会被邀请去参与研究。” 赵天愣住了，好一会才苦笑地摸摸自己的鼻子。 司马蕊这是说得比较委婉，事实上直接的说话是会被抓住去切片研究。 这有没有可能？ 当然有可能，特别这话是司马蕊说出来的，他们对于一些事情知道得肯定比自己更多——他们既然有这样的担心，那就一定是有道理的。只是这样一来自己想要了解更多的消息就没有办法了。 “你们说得没有错，看来我们只能另外想办法了。”